女保镖神色肅然,語氣之中帶着幾分認真。
“小姐,我會有分寸的。
”
女保镖想的十分簡單。
表面上自家小姐說了隻是教訓她們一下,那麼她就答應下來,現在隻教訓他們一下。
但是……
教訓他們和她對他們的威脅程度評估是兩碼事。
并且,這兩碼事一點都不沖突。
也就是說,她們現在教訓了他們,但是過後還可以把他們給斬草除根了。
這樣的思路有問題嗎?
完全沒有問題。
因此,女保镖在應下顧瓷的要求之後,也是毫無心理負擔。
殊不知,其實顧瓷所說的,也是後者。
施薛桐還有白叔他們,剛才根本就沒有掩蓋她那蠢蠢欲動的想要讓他們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心。
那麼她讓他們得償所願,不是很好?
隻不過消失的人對換了個各而已,影響不大,甚至可以說是毫無影響。
施薛桐沒有一刻覺得顧瓷的話是這麼的動聽,也無比慶幸,自己剛才沒有明說她想要了她們的命。
若不是這樣,她真不知道顧瓷和她的那群瘋子手下會做出些什麼來!
以為自己沒了生命危險,施薛桐進一步的得寸進尺。
“顧瓷,舒悅,再怎麼樣說我們也都是同校的同學,之前還是同班同學,你們就不能放了我這一次嗎?
我其實沒有什麼惡意的,我隻不過是想和你們開個玩笑而已,又怎麼可能會真的對你們動手呢?
”
說着,她讨好的朝着顧瓷和霍舒悅笑了笑,一張臉上盡量擺出真誠的表情。
她可一點都不想被這群野蠻的保镖們打一頓!
當務之急,自然是撇清自己跟這件事情的關系。
聽完這話之後,霍舒悅的臉上出現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施薛桐,原來你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啊。
”
施薛桐連忙如同小雞啄米一般的點頭,瘋狂表示自己并沒有太大的惡意。
霍舒悅看着很是理解的點了點頭,“我懂的,全都懂的,畢竟我比你更愛開玩笑,不是嗎?
”
“哦對了,顧瓷也是一個很喜歡開玩笑的人。
”
施薛桐這個時候哪裡還聽得清霍舒悅這個時候在說些什麼?
幾乎沒有任何的思索,她便十分如同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飛快地點着頭。
“舒悅,我就知道你是最了解我的。
”
然而……就在施薛桐心喜若狂的下一秒,一個小巧至極的飛刀,忽然擦着她的臉頰飛過!
冰涼涼的觸感轉瞬即逝,那皮膚被輕微割傷的傷口,卻隐隐作痛。
施薛桐還覺得,那股疼痛在随着她時間的流逝逐步加深……
就如同打在她心間的鼓一般。
施薛桐下意識的擡起手來摸了摸自己,剛剛被傷到的臉頰,當摸到一片濕濕而又粘稠的血液之後……
施薛桐身子一軟,臉色慘白如紙!
看着顧瓷和霍舒悅依舊悠哉悠哉的模樣,施薛桐徹底崩潰,“不是說好了我隻是開玩笑嗎?
你們不也是原諒我了嗎?
為什麼又突然朝我動手?
你……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我跟你們有這麼大的仇嗎?
!
”
霍舒悅一臉認真的看着施薛桐,語氣之中似乎是帶着幾分不解,“我們當然沒有仇沒有怨,你怎麼會這樣想我們呢?
”
施薛桐差點被氣炸了,嘶吼出聲,“既然我們無冤無仇的,那你們為什麼要這樣欺負我?
隻有欺負我才能讓你們開心,是不是?
”
“你怎麼會覺得我們是在欺負你呢,你也是知道的,我們就是比較喜歡開玩笑,剛才也隻是跟你開一個玩笑而已,我想你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
霍舒悅啧啧兩聲,“這就生氣了,不會是玩不起吧?
”
顧瓷懶懶散散的站在一旁,眸底似笑非笑,就好像剛才忽然朝着施薛桐扔飛刀的人不是她一樣。
施薛桐一張臉青白交加,氣得渾身發抖,“有你們這樣開玩笑的嗎?
”
她的手不由的放在自己受傷的臉頰上面,眼底滿是擔心與憤怒。
霍舒悅樂了,“你都能跟我們開那樣的玩笑,為什麼我們不能跟你開這樣的玩笑?
”
施薛桐氣的眼淚都不争氣的從眼角流了下來。
見到施薛桐直接朝着顧瓷和霍舒悅求饒,又被她們這般戲耍,白叔的眉頭一皺,心裡下意識的覺得有些違和。
那位的後代,怎的……
但是想到這些年施薛桐吃了這麼多苦,養成現在的性子也是情有可原的,白叔便又放下了心底的疑惑。
不管怎麼說,這就是那位的後代,信物不會有錯。
就算她現如今再如何,她的身上也流着那位的血脈。
慢慢的,他總能夠把她的性子給掰過來,讓那位的血脈重新蘇醒。
隻不過現如今的當務之急,就是從這件事情中脫身……
施薛桐已經受了太多的苦了,就算再如何,他也絕不會讓她再受傷哪怕一次!
白叔将銳利的目光掃向了站在一旁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的江心身上。
“江心,你真的要代表江家徹底叛變?
”
“也不知道江老太太看到你這樣不孝會怎麼樣?
”
施薛桐也将怨妒的目光朝向了江心,語氣之中滿滿都是厭惡。
“江心你就是個小人!
隻會在暗地裡面耍心思,江老太太怎麼會有你這樣背信棄義的孫女,該不會是家學淵源吧?
”
聽着這話,江心擡起頭來,轉頭看向了白叔和施薛桐的方向。
她又朝着顧瓷和霍舒悅看去。
理智告訴她,施薛桐她們才是做錯事情的一方,而顧瓷她們隻是進行合理的反擊,并沒有做錯。
但是,與此同時,理智又告訴她,她應該是需要站在施薛桐這邊的才對……
她的拳頭緊緊的握了起來,一時之間左右為難,搖擺不定。
看着江心沒有直接回答,施薛桐便狠狠的咬緊了牙關。
果然,她就知道這個江心早就想要背叛她了!
先前在她面前所表現出來的順從和任勞任怨全都是假象!
就在這個時候,施薛桐的眼睛掃到了後面,她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