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沈大師說的已經十分委婉了,但是齊老可不會跟他客氣,他冷聲說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若不是我這次來看上一眼,還不知道琴協這些年來竟然多了這麼多渾水摸魚之人。
”
“這麼多年了,這條規矩也是時候該變一變了。
”
說完他又斜眼,掃了沈大師一眼,“怎麼,你有意見?
還是你覺得渾水摸魚的人也能夠随意進入琴協?
”
沈大師的臉瞬間變得通紅,他連連擺手,“不是的不是的,您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就算要改變這規矩,也應該要有一定的适應時間,而不是在這一次突然就……這樣對這一批學生也不公平啊……”
“這一批學生?
”齊老的手微微一指,便指向了顧芷然的方向,“這是你自己的學生吧?
”
沈大師不明白為什麼齊老忽然将這個話題跳轉到了這上面來,但還是給了肯定的回答。
“所以,你口中的這一批學生就是指你自己的學生?
”
沈大師,“我作為她的老師,自然是想要來給她要一個說法的,當然還有這一次也被波及到的其他學生,這對他們來說也都不公平。
”
“不管怎麼樣,就算要改變規則,也應該在先通知之後再進行改變,而不是在考核的時候臨時起意。
”沈大師依舊堅持着自己的看法,額頭卻是不住的落下了好幾滴冷汗。
面對齊老這樣的人物,即便是沈大師現在還敢跟其叫闆,但也隻是在憑借着齊老這一次是突然改變規則這一點硬撐着而已了。
“這一次唯一因為這被踢出去的就是你的徒弟,不會對别人産生什麼不公平的影響。
”
聽了這話,沈大師隻覺得荒唐至極,一股怒氣在心裡面不斷的燃燒着。
可是面對齊老的時候,沈大師壓根就沒有直接罵回去的勇氣。
畢竟齊老的身份和地位擺在那裡,他剛才敢對着覃靖說那些話,已經是因為帶着一身怒氣而來,所以才有了勇氣了,這一次,他是真的沒有辦法面對齊老的時候也這樣。
但是現如今齊老所說出來的話,也确實是氣人,什麼叫唯一因為這被踢出來的就是他的徒弟,不會對别人産生什麼不公平的影響?
難道對他徒弟一個人的不公平就不是不公平了嗎?
所有人都沒有被針對,隻有他的徒弟被針對了,這分明就是更大的不公平好嗎?
而且……經過了這件事情,任誰都知道他的徒弟顧芷然是被琴協長老不喜的人,之後顧芷然之後還要繼續參加琴協的考核,還有哪個樂團敢接收她?
至于個人演奏,沈大師也是知道顧芷然确實還達不到那個實力。
此時此刻,沈大師的心裡滿是憂慮。
而且二十更評審的人裡面有顧瓷的老師覃靖,那麼沈大師還能将這件事情理解為覃靖是想要替顧瓷出氣,所以才故意按照顧瓷的意思讓顧芷然被判定成了不合格。
但是……現在覃靖根本就沒有參加到評審的工作中去,甚至連在場都不在場,決定這一切的人是齊老,一個之前完全沒有可能與顧瓷有交集的人。
那麼……他這樣針對顧芷然這一個人,又究竟是為了什麼?
一般來說内閣的長老哪裡會管這樣的事情,更别說是到琴協的考核裡面去針對一個小姑娘。
想到剛才看到齊老和顧瓷是一起過來的,他不善的目光又轉移到了顧瓷的身上,看着顧瓷,他問的卻是齊老。
“齊老,她究竟是做錯了什麼?
不管怎麼樣,總應該有一個理由才對吧?
”
齊老哼了一聲,“就準你徒弟在的那個樂團質疑我徒弟的實力,要取消她的成績,不準我質疑回去了?
”
“至于……你的徒弟,她們樂團的評級是B級,有問題的人裡面其他都是第3次考核,本就沒有通過,隻有你徒弟是第1次,怪誰?
”
當聽到齊老說他的徒弟的時候,沈大師整個人都懵了。
他完全不明白,齊老口中怎麼忽然就蹦出來了一個不知道哪來的徒弟?
怎麼好端端的又牽扯到了他的徒弟?
還有,如果是這位的徒弟的話,那麼哪裡還需要參加什麼考核,還是特地跑到松都來參加?
沈大師覺得不是自己瘋了,那麼就是這個世界瘋了,瘋到讓他完全看不懂了。
聽到這話,覃靖一下子明白過來齊老口中所說的徒弟是誰,瞬間,他的心裡面就拔涼拔涼的。
一時之間,百感交集,看着齊老的目光之中也帶上了幾分哀怨。
但是與此同時,覃靖也知道自己,這一回怕是真的挖出寶了。
單單就看齊老對于顧瓷的态度,覃靖就知道顧瓷未來的成就必定不可限量。
甚至于還能夠進入到内閣之中。
不……如果齊老已經将顧瓷認定為了自己的徒弟,那麼顧瓷進入到琴協内閣的事情,就是闆上釘釘的了!
然而就在齊老說完這句話,覃靖也在東想西想的時候,顧瓷糾正,“是後輩。
”
聽到顧瓷說出這話,齊老的臉一下子就變成了黑色,他又不由得朝着覃靖看一眼,哼了一聲,最終什麼話都沒有說,一副是在賭氣的模樣。
方才在發現顧瓷确實是自己要找的人之後,齊老就說出了想要将顧瓷收為自己徒弟的事情。
并且,他還跟顧瓷說明了,琴協内閣和外閣是可以有分别的兩個老師的事情。
畢竟琴協内閣的指揮和外閣的指揮,實際上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意思。
甚至于,齊老都有些不情不願地做好了要跟覃靖這個臭小子分一個徒弟的準備。
但是……顧瓷卻依舊以他已經有了老師的理由拒絕了他的邀請。
不論他如何苦口婆心,顧瓷依舊吃了秤砣鐵了心,壓根就沒有要多一個老師的想法。
這讓齊老看覃靖的時候如何心平氣和的起來?
被齊老莫名其妙的瞪了一眼,覃靖卻是沒有半分的不高興。
他的嘴角都忍不住的漸漸裂了開來,如果他剛才沒有聽錯的話,顧瓷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