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詩娴将顧瓷的邀請函跟顧芷然的邀請函放在一起,展示給衆人看。
“我家芷然的邀請函邊框和防僞标識都是帶着光澤的青色,這也是琴協正常邀請函的顔色,可是你們看看顧瓷這一張……”
“黑金色啊……琴協的邀請函什麼時候從青色的變成了黑金色?
”
“你怕是連琴協的邀請函究竟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吧?
顧瓷,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真正的邀請函應該是什麼樣的!
”
說着,楚詩娴便着重将顧芷然的那張邀請函展示在了顧瓷的面前。
她的眉眼間帶着冷冷的厭惡。
“琴協的考核可不是你随随便便弄出一張造假的邀請函來就能進去的,假的,終究就是假的。
”
“這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指揮這種遙遠的事情你就不要再肖想了,乖乖的跟着我給你請的老師學鋼琴。
”
想了想,楚詩娴又覺得給顧瓷請那個給顧芷然上過課的老師太過委屈那個老師。
又不禁煩躁的道,“算了,你那資質估計芷然的那個鋼琴老師也看不上,我直接給你報一個班,你到機構裡面去随便學一學就算了。
”
“至于這假的請帖……呵!
”
楚詩娴臉上帶着鄙夷,随意的将顧瓷的那張邀請函扔在地上,一腳踩上!
蘇婉心疼的看着那張被楚詩娴直接踩在腳下的邀請函。
擡起頭來,她看着楚詩娴,眸中帶着怒意。
“大嫂,您還知道尊重這兩個字怎麼寫嗎?
再說了,難不成您就這麼笃定阿瓷的邀請函是假的?
”
楚詩娴卻反聲質問道,“我說錯什麼了嗎?
她的這張邀請函不是假的,難不成我們芷然的邀請函才是假的?
我倒是要問問你們,究竟是怎麼教育顧瓷的?
竟然讓她連這種事情都做出來了!
”
“土包子就是土包子,顧家的臉都要被丢盡了,真是家門不幸!
”
說完之後,楚詩娴還暗自朝着蘇婉翻了一個白眼,心中不屑至極。
就在這時,那個将邀請函送過來的人,含着怒意義正嚴辭的開口了。
“這位女士,我可以非常确定的告訴你,我剛才送給顧瓷小姐的這張邀請函是真的!
還請你不要空口無憑的就污蔑人?
”
“我空口無憑的污蔑人?
”
楚詩娴指着自己,眉間帶着幾分倨傲與不屑,“你是顧瓷找來的群演吧?
你說,她給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
”
顧老夫人閉了閉眼,狠狠的一敲拐杖,厲聲呵斥道,“夠了!
”
“媽,這種事情您可不能慣着,顧瓷小小年紀就這麼弄虛作假的,以後還不知道要做出什麼事情來呢!
這種事情啊,就是應該好好的搞清楚!
”
楚詩娴慢條斯理的看着自己的手,悠悠的補充,“有些人到底是從鄉下來的,這品性,是完全沒有辦法跟我家芷然比……”
此時她這是占理的一方就算是顧老夫人再怎麼想要偏向顧瓷又能怎麼樣?
在事實面前,她又能說得了什麼?
過來送邀請函的男人隻覺得不可思議。
他跟在覃老爺子身邊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被人質疑自己是個群演!
看着楚詩娴手中拿着的那張屬于顧芷然的青色邀請函,他越發氣笑了。
“這位女士,我想你不知道,我們琴協的邀請函也是分為不同的等級的,你手中拿着的那張邀請函,隻是我們琴協最低規格的邀請函而已!
”
說着,男人便垂下了頭去,看着地上那張被楚詩娴踩在腳下的邀請函,語氣中也帶上了幾分諷刺。
“而被你踩在腳下的這張邀請函,才是我們琴協最高規格的邀請函!
你踐踏了她,就等于在踐踏我們琴協!
”
聽着這話,楚詩娴卻仿佛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
她嗤笑一聲,雙手環肩,趾高氣昂又故意在那張邀請函上面踩了好幾腳。
“我就是踩了,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
“你!
”
看着那張金黑金色的邀請函上面又多了幾個腳印,男人氣的忍不住擡起手來指着楚詩娴。
剛說出一個字,他的話就被楚詩娴直接打斷。
“你這群演也算是敬業的了,二倍覺得不夠,那5倍,10倍?
”
“你可是要想好了,顧瓷她不過就是一個窮學生,給不了你多少錢,你用得着替她這樣演?
”
顧長峰沉着聲,皺着眉,“阿瓷,你懂事一點,好好聽你大伯母的話,她是你的長輩,不會害你的。
你沒有必要特地找人來扮演這一幕。
”
男人臉色脹紅,簡直覺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
他一下子從口袋中拿出了自己琴協的徽章,展現在了楚詩娴面前。
“你不認識我們琴協的邀請函,總認識我們琴協的徽章吧?
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手裡面的徽章究竟是不是真的!
”
楚詩娴卻隻是輕飄飄地随意掃了一眼男人手上的徽章,并不在意。
“呦,這一套準備的可還真的是很齊全啊,就連假的徽章都準備好了。
”
她的目光落在徽章上,忍不住的發笑。
“還是一個跟我們芷然的老師一樣的C級?
堂堂琴協C級的成員來給我這從鄉下來的侄女送邀請函,那我這侄女可還真是有面子啊!
”
男人皺着眉頭,壓根沒有聽出來楚詩娴語氣中的陰陽怪氣,還當是楚詩娴終于認清楚了事情的嚴重性。
他冷聲開口,一闆一眼,“顧瓷小姐是覃會長唯一的徒弟,天賦實力不可限量,能夠過來給她送邀請函,本身就是我的榮幸!
”
楚詩娴卻是沒忍住,一下子笑出了聲來。
“真是笑死人了,你不會還真的以為我是在誇顧瓷吧?
你知道在琴協C級有多麼難得嗎就敢這麼誇下海口?
”
說着,楚詩娴的臉色猛然一沉,居高臨下的開口。
“我勸你,趕緊帶着這假冒的東西離開,否則,就别怪我叫保安了!
”
而這時,顧瑾宴的目光卻是落在了男人的臉上,眼中帶着幾分疑惑。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面前的這個男人似乎哪裡有些熟悉……
就好像是在哪裡見過一樣。
蘇婉和顧長榮倒是為顧瓷和那個男人捏了一把汗。
他們不覺得先前顧瓷說的,她要去參加琴協的評級考核是騙人。
但是他們也是清楚,琴協的邀請函丢了之後在一般情況下都是不能再補辦的。
就算是動用一些關系,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但是顧瓷卻輕而易舉的讓一個人拿來了琴協的邀請函。
這件事情……倒是怎麼看都怎麼玄幻……
他們現在隻擔心顧瓷是不小心弄丢了原本的邀請函,現在面對這樣的情況隻好找來了一張假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