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臉!
簡直就是太不要臉了!
如果像是顧瓷這樣的,都能夠被稱得上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輩的話,那麼,他手下的這些人,是不是要被稱為生活不能自理的殘障了?
大祭司整個的臉色鐵青,聲音之中也充滿了咬牙切齒的意味,“沒想到,江長老竟然是這般厚顔無恥之人,竟能像這樣睜着眼睛說瞎話!
”
江長老隻覺得莫名其妙,眉頭也跟着皺了起來,隻不過他卻也不屑于問大祭司原因,便冷冷的哼了一聲,不甘示弱的反駁,“要論無恥,誰又能比得過你?
别的不強,但是在這一點上,我對你可是甘拜下風!
快把我的徒弟給交出來,要不然,但凡他身上少一根毫毛,我都會一一跟你清算!
”
大祭司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得下墨來,“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江長老若想要算賬,我随時奉陪,但是在此之前你的乖徒弟怕是要脫一層皮了,搞不好……”
說着說着,大祭司便留下了這麼一句意味深長的話,随後便陰側側的笑出了聲來,語氣之中威脅的意味十分明顯。
江長老恨不得立馬就捏碎這個老東西的頭。
他擡頭朝着齊長老等幾個長老的方向看去一眼,眼神之中詢問着他們自己徒弟的情況。
卻見幾個長老也都是沖着他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
江長老的眉心狠狠的一跳,忍不住的瞪了自己的這幾個老夥計一眼。
現如今,自己的徒弟生死未蔔,還被這個老狐狸關在不知道什麼地方,他如何敢出手?
雖然說嘴上他對大祭司說着,自己的徒弟若是被傷了,一定會給他們百倍報複,但是事實上,江長老一點都不希望自己的徒弟受什麼傷,畢竟自己這麼多年也就收到了這麼一個寶貝徒弟。
别說死了,殘了即便是磕了絆了,江長老心裡面也是不情願的。
就在下一刻,一陣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江長老朝着自己身旁看去,卻見顧瓷慢悠悠地接起了自己的電話。
江長老也不由的感慨,這個小姑娘的心理素質極好,即便是這麼多人圍着,依舊能夠如此從容淡定的跟人打電話,隻不過……等等……
他的手機都已經被這些人給收走了,為什麼這個小姑娘的身上還有手機在?
眼見着小姑娘開始旁若無人的聽電話中的人說些什麼,江長老的眼皮子狠狠的一跳,心中的那個疑惑也跟着抛之腦後。
他都不知道,應該說這個小姑娘是膽子大還是心大來的好。
大祭司更是覺得自己受到了赤裸裸的侮辱。
顧瓷就這麼旁若無人的在他們的包圍之下接起了電話,那一副樣子,更是沒有半分的緊張!
這分明就是完全沒有把他們給放在眼裡!
這麼多年了,嚣張的人大祭司不是沒有見過,但是在他的面前嚣張成這樣的,顧瓷還是頭一個!
“小姑娘未免還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些!
”
江長老冷冷的一拂袖,将手背在了身後,語氣之中滿是張狂,“我琴協的弟子覺得天有多高,那便是天多高,地有多厚,那便是有多厚。
若天比她想的高了,那麼我就給他壓低來,若地比她想的厚了,我便給她踩扁去!
”
聽到這話,大祭司總算明白,顧瓷的嚣張是一脈相承的。
有江長老這樣的長老在前面打樣,顧瓷成了這個模樣,倒是半點都不奇怪。
但是既然今天他們遇到了他……
“我今日就要你們為你們的嚣張付出代價!
”大祭司語氣之中滿是陰冷。
他一揮手,随即便有人又将手機給拿了過來,“今天,我就要你親眼看着你自己的徒弟受苦,卻無能為力!
”
聽着這話,江長老猛的擡起頭來,朝着手機屏幕的方向看了過去。
手機屏幕上面什麼都沒有。
“你又在耍什麼花招?
”
大祭司轉過頭去,便也看到了手機屏幕上面的景象,他的眉頭一皺,立刻看向了那個拿着手機的人。
拿着手機的人渾身一僵,隻覺得無盡的壓力落到了自己的身上,他咳嗽了一聲,壓低了聲音在大祭司的耳邊說道,“大祭司,那邊的人還沒有接通,我有在催了。
”
這個人的心裡面也是暗暗的發苦。
他怎麼知道為什麼本該是随時在那個倉庫中待命的人,為什麼這一次卻沒有立馬接通他的音訊。
現如今,這些壓力卻是得由他一個人承擔了去。
若再不接通,他怕是要承擔大祭司的怒火了。
一想到這裡,這人便暗暗祈禱對面的人趕緊接通視頻,好讓他從大祭司的低氣壓之中擺脫出來。
隻不過天不遂人願,無論這個人如何的祈禱,視頻都沒有被接通。
察覺到大祭司身上越來越低的氣壓,他隻覺得自己的腿都開始發軟,心裡面更是暗暗的叫苦。
大祭司确實是生氣。
他隐忍着心頭的怒火,頂着江長老那邊嘲笑的目光,對着這個下屬質問出聲,“怎麼回事?
”
“對不起大祭司,我這就去核查。
”男人差點就這麼直接跪倒在地上,聲音之中也帶着顫抖。
另一邊,顧瓷收了手機,便對着江長老開口說道,“走吧,長老。
”
江長老又拍了拍顧瓷的肩膀,“丫頭,我這就帶你出去。
”
不論他接下來要怎麼去救自己的徒弟,現在都可以先把顧瓷安全的送出去。
這番旁若無人打對話,又是讓大祭司的臉色一黑,“看樣子,江長老還真的是要對自己的愛徒棄之不顧了!
”
沒有等江長老開口,顧瓷便冷冷清清的道,“别理他,什麼都沒有,也就會跳了。
哦對,師兄已經安全了。
”
聽到這話,江長老整個人都有些懵,不知道顧瓷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或者說,是不敢相信。
大祭司的心卻猛地一個咯噔,莫名的,就有了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
他刷的一下轉過頭去,看向依舊在焦頭爛額的嘗試跟看押江長老徒弟的人聯系的下屬,一種荒唐的猜測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