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1083章 夏黎:我不挑明了,你們還真揣着明白裝糊塗
昨天晚上他們縣半夜進來一堆黑衣人刺殺神女。
神女在把那些黑衣人殺掉之後就回到居住地,屍體自然由他們來收拾。
當時他們就發現那些來刺殺的人根本不是什麼上天來的刺客,也不是什麼神女的仇家,而是真真正正的米國大兵。
幕後主使是米國人無疑。
當時縣長和幾個族老就覺得肯定要壞事。
米軍不可能任由自己的大兵死在他們縣裡,而不做任何應對。
果不其然,今天一早,他們就接到了來自米軍的電話。
那邊聲稱自己的士兵進了崇縣以後沒出來,有可能是被那個身份不明不白的神女殺了。
讓他們把人交出去。
有了昨天晚上白影殺人如殺狗的經曆,縣長和幾位族老早就已經對夏黎的神女身份深信不疑。
他們哪敢把神女交上去?
一時之間,幾人圍坐在一起大半宿,頭發都愁白了,也沒想出個好辦法。
最後還是一個輩分雖然大,但年齡十分年輕的族老腦内靈光一閃,猛拍大腿,來了句:“既然神女那麼厲害,為什麼不讓神女降下天罰,讓米國人再也不敢來騷擾我們?
”
這想法一出來,屋子裡霎時間一靜。
随之而來的是包括縣長在内,一衆神女忠誠的信徒,全都覺得這話十分有道理。
比起他們這些脆弱的人類,對抗上米軍,随時可能送上小命。
神女随便揮揮手,說那麼幾句話,就能徹底把米軍的那些當兵的灰飛煙滅。
這多省事兒的一個主意啊!
?
于是一群人商量好了,第2天早上來找神女,讓神女好好施施法,把那些米國人全解決了,他們崇縣也就不會走上黑山縣的老路。
夏黎把全過程聽了一遍,心裡那叫一個無語。
沒想到裝神弄鬼的回旋镖,最終還是紮回到自己身上。
可她一個好端端的普通排長,上哪兒給他們在不引起趙強他們注意力的前提下,把那些米軍全滅啊?
!
施法弄死那些米國人,是不可能弄死那些米國人的。
夏黎不會拿自己人的性命,幫人家做嫁衣裳。
但看縣長他們對她神女的身份越來越信服,她也不能把話說的太絕。
于是又露出那副悲天憫人的表情,“我本已跳出五行三界之外,凡間的事本就不該我去更改,為你們多次測算,已經是違背天條,自然不能為你們殺生,否則罪孽将加倍回饋到你們身上。
但憐你們悲苦,我在破一次例,在你們反擊的時候,我可以想辦法施法助你們。
上天有好生之德,即便我有這個能力,也不可能去那麼做。
授之以魚,不如授之以漁。
如果想對敵,還是要你們自己出力。
”
衆人的算盤落空,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縣長還沒說話,跪在縣長身後的一名族老就擡頭看向夏黎,一臉急切的率先出聲。
“神女,如今米國那邊說兩天之内,不交出您與您的護法,就會對整個崇縣下手,将我們全部屠殺。
您不能坐視不管啊!
?
”
“六叔!
不得胡言!
”
縣長出言喝止那名激動的族老,臉上的表情也不怎麼好。
這位怕是忘了,眼前這位神女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輕而易舉的,就将受過專業訓練的8名米國大兵,頃刻間全部擊殺的?
神女要是一個不開心,想要殺他們,怕不是連眼睛都不用眨一下。
縣長的六叔怎麼可能不知道縣長所想?
可他家上至百歲老母,下至還未出生的重孫,全都在崇縣,如今被米國包圍,根本出不去,想逃都逃不了。
這叫他怎麼能不着急?
他皺着眉,對着縣長恨恨的咬牙道:“縣長,哪怕是神女要治我的罪,這些話我也不得不說!
咱們縣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什麼都不做,我們就隻有死路一條。
”
說着,他視線看向夏黎,語氣十分誠懇。
“神女,我并沒有逼迫您的意思,可如今到了這種地步,我們自是不可能将您交出去。
但這麼等下去,等待着我們的就是5000口人全部喪命,還望神女憐惜,為我們指明一條出路!
”
夏黎怎麼能看不出來,縣長這位六叔分明是在質問她:“米軍要的是你,我們又沒辦法把你交出去。
問題全在你身上,這問題你不解決怎麼行?
”
夏黎差點被這老頭理直氣壯的模樣給氣笑了。
她幹脆也不傻愣愣的在那站着聽了,随便找了一個凳子坐下。
出于對自己這個神女的身份最後一點尊重,夏黎沒跨着凳子坐,正坐凳子坐得筆直。
沒什麼溫度的事情落到六叔的後腦勺上,語氣幽冷的道:“你真的覺得,把我交出去米軍就會放過你們?
你沒仔細想過,為什麼我為你們算卦的事那麼隐秘,當日隻有幾人知曉;居住的位置也隻有縣裡人知道。
為什麼這些密辛,會被米軍知道的一清二楚?
”
衆人聽到夏黎這話,額頭都不禁冒出了冷汗。
“”
米軍在他們縣旁邊駐紮,對他們縣有企圖這件事毋庸置疑。
可見你所有的消息都能被米軍及時知曉,能是什麼原因?
自然是因為他們縣裡有米軍的内奸,将縣裡的消息送給米軍,背叛了整個宗族。
衆人下意識的都想起來被他們攆出現的阮三叔。
一個能背叛祖宗的人,能有什麼下限?
如果他恨着宗族,帶着米軍來對宗族不利,毫無抵抗力的他們,下場可想而知。
衆人不禁不寒而栗。
夏黎看着他們一個個惶惶然的表情,内心沒有半點同情之感。
根本不給他們思維緩沖的機會,冰冷的視線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冷聲繼續道:“隻要你們自己立不起來,無論是把我送到他們的軍營,還是我直接離開這裡,他們都一樣會對你們下手。
隻是早晚的事而已。
在我來到這裡之前,那些人就已經對越國,甚至對你們這個縣進欺壓,甚至是屠戮。
這本就是你們的戰争,我在不在,沒有任何區别,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何嘗不是個借口而已?
”
說着,她微微勾起嘴角,眼神裡帶着幾分譏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