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1817章 裝什麼大尾巴狼呢
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不涉及到自己利益的時候千好萬好,涉及到自己自身利益的時候說扔就扔。
好個屁!
夏黎當即輕笑一聲,那聲音裡帶着幾分輕蔑的嘲諷。
“這不托了您的福嗎?
都說不挨打的孩子長不大,人不成熟就是被保護的太好。
要不是你洩露我媽的信息,以此在戰場上背刺我,害得我險些被毛子國的人害死,我哪能成長的這麼快?
劉阿姨你這短短幾分鐘的教育,比我爸媽教育我二十幾年,讓我得到的教育成果更多。
說吧,什麼事兒?
别告訴我,我媽又有什麼首飾在你那兒,你想讓我鑒定一下真僞。
”
别管她當時是不是快死了,但風險她總承擔了,難道還不能拿來說?
對她這好、那好的套近乎,在這裝什麼大尾巴狼呢!
?
劉寶珠:……
陸定遠:……
劉寶珠從來不知道,她那以前隻會一生氣就氣急敗壞的小侄女兒,現在說話居然這麼會陰陽怪氣。
而且不僅僅隻是陰陽怪氣,還是那種淬了毒的陰陽怪氣,紮在身上,無論裡子面子全都疼的那種。
她感歎道:“你長大了,能撐起家了,這很好。
”
夏黎不願意跟她磨叽,更不想和她叙舊。
這種人有什麼舊好叙的?
一起合謀怎麼害她全家嗎?
她當即毫不客氣的回諷道:“自從你坑害我家的那一刻起,我們家好不好的就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了。
說吧,你打電話什麼事兒,是你背後的主家對我沒辦法,所以撺掇你過來打電話,對我威逼利誘?
還是你有什麼自發的行為,想要讨好主家,來我這走個過場?
”
劉寶珠聽着夏黎那張嘴跟機關槍似的,“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個沒完,就知道夏黎現在的情緒顯然不能慢慢叙舊。
她當即也不再廢話,直入主題。
“5天後,我會随着考察隊來南島,到時候我們見一面。
我知道你爸媽就在部隊,到時候一起叫上你爸媽。
我有些事情想和你們說。
”
知道電話那邊的夏黎,有80%的可能性都會拒絕她,劉寶珠根本不等夏黎回答,就繼續道:“你應該知道我以前的身份,我隻是想找你們好好談談。
有些事情不方便在電話裡說。
”
夏黎完全忽略對方那不知真假的那句“以前的身份”,以及有意無意的思維引導,毫不客氣的道:“我們家是沒什麼好跟你談的。
但如果你要是想說你背後的人是誰,都有誰參與陷害我們家,我倒是願意在電話裡聽一聽。
如果沒有的話,那就罷了。
還是說,以你們這些賣國賊的思維,我不應該把想要空手套白狼明晃晃的說出來。
應該先給他套一個“把那些人的名單告訴我,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的美妙包裝,你才肯把那些人的名字告訴我?
”
别管國家政策是否要将那10年當中,“響應政策”的那一幫人既往不咎,反正這事在她夏黎這裡行不通。
如果傷害真的能翻篇,那被傷害的人又算什麼?
倒黴鬼嗎?
她今天之所以來接劉寶珠的電話,也隻是想要看看她能不能再吐出來點什麼。
如果能給她的記仇小本上加幾個名單,她倒是也願意樂呵呵的笑納。
就算不能,套出來點别的信息也行。
電話那頭的劉寶珠聽着,夏黎這油鹽不進,還出口傷人的話語,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在電話裡應該怎麼跟她溝通。
她歎了一口氣,“黎黎,你不要太沖動。
一切等我到南島的時候再說。
”
那聲音裡透着幾分無力。
可換來的,卻是夏黎無情的挂斷電話。
“嘟嘟嘟……”的蜂鳴聲,聽得劉寶珠有些愣怔。
黎黎怎麼變成這樣了?
難道她真的錯了嗎?
可國家危在旦夕,落後注定要挨打,要麼立刻變強,要麼尋找有力靠山。
在選擇那條路之前,又有誰能确保哪一條路是正确的呢?
夏黎撂下電話,臉上的霜色未消。
她皺着眉,轉頭看向陸定遠。
“咱這邊要來什麼考察隊?
”
陸定遠聽到這話,立刻意識到這其中有所不對。
他同樣皺起眉:“地質專家說,依據這段時間超級電腦檢測石油的規律,以南島的地形地貌,很有可能擁有一片大油田。
上面決定,過幾天會派人來南島這邊勘測。
怎麼,劉寶珠也要一起過來?
”
他雖然沒聽到電話那頭的劉寶珠說了什麼,但光聽着夏黎那怒氣沖沖的回怼,也把對方說話的内容猜了個大概。
對方真的要過來,那必然與夏家那個黑箱子有關。
夏黎聽着勘測隊和石油和超級計算機有關,就知道想不讓那些人來南島,這種美事兒肯定辦不到。
她爸媽在部隊,但對外宣稱卻不是,她不知道劉寶珠要起什麼幺蛾子,可不能讓對方發現她爸媽在部隊是肯定的。
否則誰知道那樣人品的人,在背後會不會幹一些其他亂七八糟的事,進而對他們家更加不利?
毛子國的人想要拉攏他,甚至不惜用威脅的手段,可今天隻是幾天前的事兒而已。
不過,如果半路上動手,像當初她在海上用鲨魚埋伏敵人一樣,把劉寶珠一波帶走,其實也不是不行。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
在南島高層每天對她恨不得24小時保姆級守護的前提下,她要如何躲避所有人的視線,暗搓搓出去下黑手?
陸定遠見夏黎鎖眉沉思,以為夏黎正在為劉寶珠的事兒發愁。
隻道:“你先别急。
雖然如果地質專家認為部隊裡有可能有油田,我們根本沒辦法阻攔他們進部隊勘測,不過讓你們家人避開卻極其簡單。
具體的情況我去和師長商量商量,看看有沒有其他的解決辦法。
”
夏黎點點頭,“行,我等你消息。
”
她不怕劉寶珠,但怕麻煩。
眼瞅着那時間就快過去了,他們家馬上就可以平反。
她可不想在這最後的一哆嗦,再給他們家鬧出來點什麼稀奇古怪的事。
明目張膽的刺殺威脅,在夏黎這裡,遠遠沒有政治鬥争的勾心鬥角來的可怕。
有些時候這些玩權謀的,稍微在你背後捅一刀子,你都未必能發現。
陸定遠伸手揉了揉夏黎的腦袋,緩和了音調。
“别發愁了,去幹你的活兒吧,其他的交給我。
我還等着過年你跟我一起回家呢。
”
夏黎并沒有像最開始那樣,陸定遠手一放到她腦袋上,她就立刻打掉陸定遠落在她腦袋上的手。
脊背有些僵,是一種防禦時,習慣性的下意識反擊前搖動作。
但也隻是過了兩秒,她就放松下來。
這裡終究不是末世了,陸定遠也沒末世人的喪心病狂。
夏黎微微擡起頭,看着到陸定遠隻說那麼一句話,耳朵立刻就開始泛紅,剛才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部收回,心裡忍不住“啧!
”了一聲。
看他那出息!
“放心吧,在我這兒沒什麼事兒比吃睡還重要,不會總想着這些,寝食難安。
你去找柳師長吧,我回去繼續幹活。
等你找完人來接我,咱倆一起回去吃飯。
”
陸定遠輕笑:“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