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711章 公報私仇
夏黎被噎的夠嗆。
一言難盡的翻了個白眼,果斷站起身往回走,嫌棄的道:“行行行!
知道你最愛的就是你的國家。
這輩子也别找對象了,跟你的國家好好過吧!
千萬别去禍禍别人家小姑娘。
”
虧的王政委這兩天還天天在她耳朵邊兒嘟嘟囔囔的說,陸定遠到了年紀應該找對象了,也不知道什麼樣的好,還讓她給介紹。
就這一天天腦子裡除了華夏就是華夏,别人多說一句都不行的,哪個小姑娘能跟他過到一塊兒去?
一起共同奮鬥建設國家嗎?
陸定遠被夏黎這句話怼到靈魂最痛處,頓時臉色漆黑。
“噌!
”的一下站起身,拎着手邊那瓶酒,大步追上夏黎,氣憤的冷聲質問:“我處對象怎麼就是禍禍别人家小姑娘了?
夏黎,你給我說清楚!
”
夏黎根本不是一個知道退讓的人,被人拉着杠,自然以各種角度,運用各方面學識,給陸定遠三百六十度辨證白月光第一,女朋友排不上号這種價值觀取舍,絕對是渣男的問題。
大概是被自己喜歡的姑娘說,找對象就是禍禍人家小姑娘的打擊實在太大,陸定遠還真的開始和夏黎有理有據的争辯起這個問題來。
倆人一路都吵出了火氣,中途碰到出門上廁所的王政委,又把生無可戀的王政委抓進來評理。
王政委手裡拿着一卷紙,聽着倆人最開始還是引經據典的高端局争吵,吵着吵着就變成大門口甩鼻涕小孩年齡階段的争吵,整個人恨不得原地去世。
就連“你手裡有一塊糖,你是給華夏還是給你女朋友?
”“我給我女朋友,華夏不吃糖。
”這種對話都出來了,這倆個成年人都在吵些什麼東西?
!
要是早知道出來會碰到這麼兩個冤家,就是憋死了,他也不會出來上這趟廁所啊!
最終,兩人是因為其他人因為争吵聲出來看情況,覺得實在太丢人,這才停止了争吵。
陸定遠回到自己房間,一屁股坐在單人床上,整個身體前傾,一條胳膊彎曲搭在腿上,另一隻手狠狠的捂住自己的眼睛,耳根微微發紅。
他這是被夏黎氣瘋了嗎?
大半夜的追問自己喜歡的姑娘,為什麼說“他不适合談對象”,還用那種小孩子似的别扭方式詢問。
他今天晚上,到底都幹了些什麼!
?
想到毒販與上級勾連的那些事兒,陸定遠狠狠的閉了閉眼睛,深吸一口氣,再睜眼時已經收起臉上那些尴尬與羞赧的情緒,站起身離開房間。
即便不能動用私刑,有些事該問還是得問。
陸定遠敲開毒販的臨時房間,繃着一張臉,對在裡面一直守着的郭寶清微微點頭。
“我有些事想詢問他,你先出去。
”
郭寶清對陸定遠敬禮,“是!
”
話落,便快步離開房間,還随手帶上了門。
毒販今天一天時間,早已經被這些人審問的精疲力盡。
見到陸定遠進來,也隻是掀開眼皮看了他一眼,便把眼皮合上,靠在牆上閉目養神,一句廢話都不願意多說。
陸定遠不在乎他現在是什麼情緒,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的坐在他床對面。
單刀直入的道:“如果你願意配合我把一切的真相都說出來,并給出證據,我可以給你向法院申請減刑。
”
若說之前是空口白牙的問,陸定遠這話就是直接提好處了。
靠在牆上的毒販扯了扯嘴角,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冷笑。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華夏對于販毒者一律死刑,你想減刑又能減成什麼樣?
你能直接放我出來?
”
陸定遠回答的相當笃定,“如果你願意說出實情,并給出證據,你就是污點證人。
我雖然不能直接放你出來,但無期與死刑的差别,是生與死的差别。
是生是死隻在你一念之間。
”
毒販靠在牆上冷嗤了一聲,一句話都沒再多說。
陸定遠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冷聲道:“有我在,那人保不了你。
或許說,那人和你說的,隻要你去京城,他就有辦法保住你,就是一句瞎話。
”
他語氣十分冷硬,也根本不在乎對方是否聽進去,隻是殘忍的将毒販自欺欺人的表皮撕掉,露出血淋淋的真相。
“那些人是來殺你,你猜這消息是怎麼洩露出去的?
”
毒販被綁在身後的手頓時握緊。
可他依舊保持冷靜,不想要掉進敵人的陷阱裡。
陸定遠像是沒看到他的表現一樣,不疾不徐的道:“你難道就不好奇嗎?
為什麼來介紹你的是歐米人,而不是東南亞人?
你真的确定這些人是毒販的人嗎?
如果你死了,提出要保你的人就徹底後顧無憂。
畢竟,你并沒有安全到達京城。
”
“不可能!
”
毒販聽到陸定遠後面那些分析的話,頓時就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渾身炸毛的瞪着一雙紅眼睛看向陸定遠。
“他們的東西在我手上!
他們絕對沒有那個膽子!
”
陸定遠心道,對方果然有證據。
壓住猛然一跳的心髒,繼續沉穩的道:“東西在你身上又怎麼樣?
你能确保你死了以後,那些東西會出現在能威脅到他的地方?
你都能被收買,那别人呢?
你真的能确保不出現意外?
”
毒販聞言頓時慌的不行,可卻依舊緊緊咬着牙,内心掙紮不已。
陸定遠用平靜的語氣繼續誘惑道:“或者你把是什麼東西,在哪裡告訴我,我保你一命。
”
毒販因為咬牙咬的太用力,甚至已經能感覺到一陣陣帶着鐵鏽的血腥味兒。
在這種生死抉擇的時候,總是讓人内心煎熬不已。
他想說,但又怕死。
最終,他張了一下嘴,還是閉上眼睛躺回了原處。
他在賭。
比起一個終身監禁,永無自由苟活的日子,他更想要徹底的自由。
一切都是華夏這些當兵的在誘供,那些人未必是華夏與他有聯系的人派來的。
賭下去,他或許還有全身而退的機會。
陸定遠看到他這表現,就知道眼前這人已經拒絕了他的談判。
他緊緊抿着雙唇,放在身側的雙拳握得咯吱作響,心中憤怒與悲憤的情緒怎麼都抹平不了。
身為軍人一心保家衛國,卻被上面的人陷害,死去三十條人命的悲憤;與身為軍人恪守紀律的職責,讓他不能像夏黎一樣任性妄為的悲憤交織在一起,讓陸定遠一時之間覺得有些窒息。
他站起身,扯過挂在衣架上的毛巾,纏在手關節上大步走向毒販。
纏着毛巾的手拽起毒販,另一隻手一把捂住震驚到想要大喊的毒販的嘴,把人死死按在牆上。
松開纏着毛巾的手,對着毒販的肚子狠狠就是一拳。
毒販:!
!
!
“唔唔唔唔唔唔!
!
!
”
毒販怎麼都沒想到陸定遠居然會下黑手,他瞪着一雙眼睛,驚悚的看向陸定遠。
最終卻隻能對上那雙毫無感情,漆黑幽深到令人發慌的眼睛。
他想要大叫出聲,可嘴被堵着根本叫不出來,隻能被摁在牆上,被動承受着一拳又一拳的痛楚,發出破碎的痛呼聲。
同樣沒少用毛巾纏手打人的他心裡清楚,這種方式打人不會留下任何證據。
這頓打他全都白挨。
說好的不會動用私刑呢!
?
果然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家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