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南宮安珊正在準備早食,圍欄邊上便傳來了一道男聲。
“有人嗎?
”
南宮安珊擡眼一瞧,看到來人,趕忙上前道:“旭公子,你來了。
”
獨孤環旭聞到香味,很是不好意思道:“抱歉,看來我是打擾你們用早食了,不如你們先吃,我和朋友們去四處看看,等會兒再過來也不遲。
”
南宮安珊看向他的旁邊,兩個是他的護衛,再看到最後一人之時,她驚呼道:“公子,居然是你啊,原來你是旭公子的朋友。
”
蕭睿言愣愣地點頭,“是我。
”
他思來想去了好幾日,還是想見見這個有和她妹妹一樣寫字習慣的人,倒是沒想到居然是這個孩子。
南宮安珊笑着道:“前幾日多謝公子相救了。
”
獨孤環旭疑惑地問:“阿言,你們認識?
”
蕭睿言便把兩次見到南宮安珊的情況都簡要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
”
南宮安珊問:“還不知道公子貴姓?
”
蕭睿言道:“我姓蕭。
”
“旭公子,蕭公子,我家正要用早食,不如你們也一起嘗嘗吧,我最近新研究了好幾種吃食,味道很是不錯。
”
蕭睿言的身份不一般,那位旭公子和他是朋友,估計身份也不低,她以後肯定是要賣植物油的,讓他們今日也嘗嘗植物油的好處,以後她在這裡的事業也能更順利一些。
獨孤環旭和蕭睿言本來想拒絕的,但是聞到那些他們從未聞到過的香味,便拒絕不了了,對視了一眼後,同時點了點頭。
“好,姑娘盛情相邀,我們也不好拒絕。
”
“就叨擾姑娘了。
”
南宮安珊笑道:“沒事,你們先去坐一下,我再做兩道菜,等會兒就可以吃了。
”
南宮盛和弟弟妹妹們砍柴回來後,看到家裡有陌生人,立刻跑了過去。
在看到其中一人後,南宮盛道:“公子,原來是您。
”
獨孤環旭笑着道:“是。
”
南宮安珊道:“二哥,我留他們五位用早食了,你再擺一張桌子吧,一張坐不下。
”
“好,我這就去。
”
南宮盛是沒任何意見的,畢竟在他眼裡,要不是獨孤環旭在他們逃難的時候送他們食物吃,他們一路上不可能那麼舒坦。
半晌後,十幾個人把兩張桌子都圍滿了。
楊若蘭鄭重地看着獨孤環旭和蕭睿言,道:“旭公子,聽說你上次救了我兒女們一次,讓他們免被毒蛇咬傷,真的是多謝你了。
蕭公子,也多謝你幫了我女兒。
”
獨孤環旭道:“伯母客氣了,我也不過是投桃報李罷了,這也是南宮姑娘上次救了我的原因,所以我才有機會救他們,也算是你兒女們好人有好報,和南宮姑娘上次救了我相比,我救他們的事根本不值得一提。
而且現在南宮姑娘又在給我解毒,真要說起來,是我欠你們更多。
”
蕭睿言也道:“舉手之勞,伯母不必挂懷。
”
楊若蘭道:“不管怎麼說,都要多謝你們了。
特别是旭公子了,要是沒有你,我們在路上肯定不會那麼舒坦。
”
“嗯?
”
南宮安珊怕阿娘說露餡,趕忙道:“大家還是趕緊吃早食吧,冷了就不好吃了,你們都嘗嘗看,給我一個評價。
”
衆人這才仔細打量着桌上的吃食。
南宮盛給每個人都盛了一碗魚湯炖花生。
獨孤環旭看着桌上各種他從未見過的吃食,疑惑地指着一樣問:“這是什麼?
”
“這是油條。
”南宮安珊說着便給每個人都夾了一條,道:“是我用花生油炸的,我家裡人也還沒吃過,前幾天他們吃的都是豬油炸的,味道不是很好,你們試試看。
”
獨孤環旭瞧了一眼蕭睿言,眼中的意思很明顯,他聽不懂對方的話。
蕭睿言也搖了搖頭,他也聽不懂。
二人隻好試了試味道,這一試,就有些停不下來了,沒多久就把一根都吃完了。
南宮家的其他人也一樣,他們也是第一次吃植物油炸出來的食物,确實是要比豬油炸的更好吃。
獨孤環旭道:“好吃,太好吃了。
”
蕭睿言道:“真的好吃。
”
南宮安珊笑着道:“好吃就再吃一根吧,不過這種油炸食物不能多吃,吃多了會上火,我還做了餃子,雞蛋餅,還有清炒小白菜,你們都可以試試。
”
餃子?
雞蛋餅?
雞蛋還能做餅?
清炒小白菜?
清炒是什麼意思?
獨孤環旭雖然疑惑,但也沒多問,道:“好,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
桌上的人又開始吃起來,連一個字都顧不上說,就連楊若蘭也不例外。
半晌後,獨孤環旭摸了一下肚子,一臉滿足道:“美味,真的是太美味了。
”
蕭睿言也有些吃撐了,也不坐着了,站起身道:“我還是第一次吃到這麼美味的早食。
”
南宮家的其他人也都說着好吃。
南宮安珊得到衆人的誇獎,很是滿意,“既如此,以後二位要是想吃的話,就随時過來好了。
”
獨孤環旭輕咳了一聲道:“那就多謝姑娘了。
”
蕭睿言聞言皺眉看向好友,孩子說客氣話而已,你還當真了?
封地内的事你還要不要管了?
獨孤環旭挑了挑眉,那是當然了,她可是給我解毒的人,還讓我每隔幾天過來一次,我過來也是正常的啊。
封地内的事他當然要管啊,不過也不耽擱他過來啊。
蕭睿言讀懂了他的眼神,頓時不說話了。
他要不要也找一個理由經常過來呢?
南宮盛知道客人過來肯定有事,把阿娘抱到帳篷裡面,便出來收拾桌子,把空間留給他們和妹妹。
南宮修則是去和母親一起喝藥了。
南宮安珊讓獨孤環旭把手放在桌子上,開始把脈。
蕭睿言則是滿臉複雜地看着二人。
也是,一個九歲的孩子,像是大夫一樣在幫一個十二歲的人把脈,一個敢伸手,一個敢把,這畫面怎麼看怎麼覺得奇怪。
楊若蘭坐在帳篷裡,也擔憂地看着女兒。
女兒要是不能治好那位公子,那可該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