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弘翼桐書萱趕忙扶他起來。
蕭弘翼道:“你嚴重了,多虧了你派人接應我們,我們才能平安抵達。
”
桐書萱瞧了瞧大兒子,又瞧了瞧居然長胖了的小兒子,關切道:“你們這段時間在璃王封地都沒事吧?
可有什麼人欺負你們?
”
蕭睿言道:“沒事,我和璃王世子殿下交好,沒有人敢欺負我們的,多謝母親關心。
”
桐書萱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
蕭睿言道:“隻是父親,您畢竟是朝廷重臣,現在抛下朝廷的一切走了,真的沒有遺憾嗎?
”
蕭弘翼歎息着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太後和齊王現在打的是不可開交,京城和其他還屬于京城管轄的封地稅收又高,百姓是怨聲載道。
”
“朝廷現在又是奸臣當道,每天都有不少的官員因為莫須有的罪名下獄。
”
“再加上現在大部分的封地都揚言不再接受朝廷管轄,太後也每天都在盛怒之中。
”
“我僅僅是向太後進言說要降稅,就被削去官職,罰俸三年,禁足半年,我要是再不走,估計全家的性命都會賠進去。
”
“而且依我看,京城失手是遲早的事,與其到時候當齊王的階下囚,我還不如早為自己做打算。
”
雖然逃到璃王封地,确實是對不起他的良心,但說他不忠也罷,說他怕死也罷,他都無所謂。
他隻要他的家人們平安就好了。
為那種不分忠奸的太後送掉全家的性命,不值得。
“我明白了。
”蕭睿言又問:“那蕭家在京城的那些家産?
”
桐書萱道:“能變賣的,我們都已經提前變賣了,包括我的嫁妝,之前我們就預感到了我們會走,所以變賣了不少的家産,你提前來這裡,也置辦了不少産業,憑借着我們手裡現在的錢,這輩子雖然不能過太奢靡的日子,但是吃穿肯定是不愁的。
”
蕭睿言道:“我明白了,母親您放心,我在這裡這段時間也确實是置辦了一些産業,我也可以養活你們的。
”
其他女眷聽到以後依舊可以吃穿不愁,陡然松了一口氣。
過慣了好日子的她們,最害怕的就是以後要過窮苦的生活。
蕭如霜道:“父親,從昨晚到現在我們都沒吃東西,我都餓了,可不可以先讓大哥準備飯食給我們吃啊,吃了之後我好去休息,昨夜一夜沒睡,我都困死了。
”
其他女子也道:“是啊,我也餓了。
”
“我也很累了。
”
“我也是。
”
蕭睿言道:“父親,母親,去我那裡吧,我正好讓人準備好了吃食,過去就能吃,我再讓人加幾個菜就行了。
”
二人點頭,帶着人跟着他走了過去。
一行人坐下後,就見眼前都是他們從未見過的菜。
蕭弘翼詫異道:“這些菜……”
桐書萱道:“這些都是璃王封地才有的菜嗎?
”
“也可以這樣說吧。
”蕭睿言道:“這是我朋友種出來的,送給我嘗嘗的,今日我也是第一次吃,你們來的正好,我們一起嘗嘗。
”
蕭弘翼道:“好,隻是這些菜裡面怎麼感覺都像是有很多油的樣子?
璃王封地都是用油做菜嗎?
”
桐書萱聞了聞味道,“這些菜的味道真的好香啊。
”
蕭睿言笑着道:“這确實是隻有這裡才有的做菜方式,等你們吃了之後我再具體和你們細說。
”
“好。
”蕭弘翼說完就夾了一塊黃瓜吃,“不錯,很新鮮的味道,大家一起吃吧。
”
其他人這才開始動筷。
本來桌上的菜就夠兩三個人吃,突然多了好幾個人,根本就不夠吃,好在廚房的速度很快,剛吃完就陸陸續續地上菜。
蕭弘翼吃着美味的飯菜,一改以往食不言的規矩,道:“這些菜可真好吃,這璃王封地的生活,感覺比京城的還好啊。
”
桐書萱也道:“是啊,京城可吃不到這麼美味的飯菜。
”
蕭如霜道:“早知道這裡的生活這麼好,上次我就跟着小弟過來了。
”
“就是,就是,京城的吃食我都吃膩了,這些菜才是美味啊。
”
蕭睿慎道:“這些可算不得好,父親,母親,你們不知道,大哥有一個朋友,很是會做菜,做出來的菜特别的美味,比這些菜好吃多了,我現在都還想吃她做的菜。
可惜大哥說了,我們不能無緣無故去打擾她。
還有她做的叫做蛋糕的東西,真的是我這輩子吃過的最好吃的點心了。
”
蕭弘翼一愣,問:“真的有廚藝這麼好的人?
”
桐書萱問:“是男的還是女的?
”
“是真的。
”蕭睿言道:“明日我帶你們去藍雲城最大的酒樓玉泉樓看看,那裡的菜也都是她教出來的,味道特别的好。
要不是我親眼看到過她做菜,也無法相信她是一個才十歲的女孩子。
”
十歲?
桐書萱頓時有些失望,她兒子估計是不會對才十歲的女孩子動心的。
也不知道她兒子這顆鐵樹什麼時候才開花。
等大家吃的差不多了,蕭睿言想了想,還是問出了口,“父親,母親,你們都過來了,那妹妹她……”
在場的人都知道他說的是誰。
蕭睿慎也直直地看着父母,想從他們口中得到答案。
桌上的氣氛霎時變的極其凝重。
蕭睿言雖然自責又提起了父母的傷心事,但是妹妹的事,他又不得不提。
蕭弘翼歎息着道:“要把你那早亡的妹妹帶過來,其實我也想過,但必須将她燒成灰,我們帶她的骨灰過來才行,要不然帶着棺材過來,實在是不方便。
可是我們實在是舍不得她被挫骨揚灰,她已經死的那麼慘了,再讓她挫骨揚灰,我們實在是不忍心。
”
提到早亡的長女,桐書萱本已經穩定的情緒又崩潰了,抽噎着道:“我們雖然舍不得,但也隻能讓她暫時待在京城了,等以後有機會,我們再去看她。
好在蕭家的祖墳都在很隐蔽的地方,也從未向蕭家以外的人公布,我們即便是走了,朝廷的人估計也是找不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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