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1574章 能讓他服氣的少
于赤是受秦紅绯的令過來辦事的。
看着舒艾辰,昔日能和研究所媲美的頂尖天才,不過在他眼底也不過如此,論天才,于赤見過很多,但能讓他服氣的少,就幾位。
“我想起來了,那個女孩是秦紅绯。
”舒艾辰說,“研究所真是好大的手筆,讓這麼個培養人過來是要做什麼?
我不明白,能不能滿足我的好奇心。
”
于赤就看了他一眼,“那要看看你接下來的表現。
”
舒艾辰就挑眉:“你們想知道關于先生的什麼?
”
于赤簡言意駭的丢給他筆和紙:“十幾年前秦市案裡破曉最後是落在你手裡,我想知道關于那段的前後事無巨細。
”
破曉?
舒艾辰不明白,怎麼又扯到一個死去的人身上了:“是你想知道還是秦紅绯想知道,又或者是唐月?
”
于赤就瞥了他一眼,“你似乎沒搞清楚你現在的立場。
”
舒艾辰說道“破曉落在我手裡的前後……你們不是看過視頻了嗎?
”
假破曉的那段視頻是拍的沒錯,但那時就說了,那并不是無端由來的!
那就是破曉最後在這世上時光所受到的酷刑。
于赤道,“然後呢?
”
舒艾辰愣,“什麼然後?
”
于赤蹙起眉道,“你對破曉用了酷刑之後,破曉的屍體呢!
既然沒落在你們手裡,他的屍體為什麼會在秦市爆炸案裡出現,你們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白其石為什麼沒有把屍體帶走,并以此來換取什麼條件?
”
這倒問到點上了,實際上舒艾辰也不大記得為什麼了,也沒興趣去知道為什麼:“誰知道,嘶……”
“哐當”一聲的。
于赤随手拿起一張凳子砸在了他的肩膀上,疼的舒艾辰刹那面色都變了,扭曲的臉上有種暴怒似乎要一躍而起,可下一秒又被死死的壓住。
于赤一把揪起他的頭發:“我再說一遍,你似乎沒弄清楚你的立場,我是在問你,不是在咨詢你。
”
“我再問一遍,當年為什麼沒有把破曉的屍體帶走。
”
舒艾辰眼中的情緒沉下,“為什麼一直問破曉,難道破曉……”
于赤眯起眼。
“屍體被帶走了。
”
“準确的說,是還尚存一口氣的破曉被帶走了。
”
舒艾辰識時務的說。
于赤如鷹般的眸子就盯着他,“說清楚。
”
半小時後——
于赤從關押舒艾辰的房間離開,出去後聯系秦紅绯。
“怎樣?
”秦紅绯帶着巴姆正在路邊的小攤,接到電話,第一時間問道。
“說是留了一口氣被203小隊找到帶走了,人被帶走時隻有一口氣吊着了。
”于赤倚在電杆上想抽煙,摸了口袋沒摸到,就放棄了,腦海裡是舒艾辰剛才說的話。
“當年舒艾辰抓到了先生,以釘子入骨,正常的人不可能在那種酷刑下保持清醒,舒艾辰那幾個狗東西給先生注射了安非他命……”所以就有了視頻裡,先生一句句念着,
“身披戎裝,手握鋼槍,堅守戰位,祖國有我…”
“日月所照,風雨所至,莫不服從,華夏兒郎,鐵骨铮铮…”
在殘酷的私刑下被舒艾辰這變态活活折磨一個月還能保持清醒,可想而之是用了什麼非常手段的。
“據說先生被找到時,已經站不起來,腿不是腿,手不是手……”
“203小隊把人帶走,舒艾辰和季夫覺得人已經隻剩一口氣吊着了,所以也沒覺得有什麼。
”
“當時離爆炸近在咫尺,他們急于離開,所以也沒有去追。
”
于赤把自己套到的消息都一一說出。
秦紅绯問道,“我之前都沒去想過一個點,那秦市案的爆炸是由自然發生的,還是人為的,如果是人為的,是舒艾辰他們這一方?
”
如果是舒艾辰他們這一方引爆的,那當年不應該有那麼多活口像七叔沈昕他們都能得以活下來才對,白其石應該不會給自己制造這麼大一個漏洞。
而事實果然也是。
于赤說道,“我問了周隊,人為的,不過好像是203小隊這邊打算和舒艾辰他們同歸于盡進行的,所以舒艾辰他們才被迫離開,也幸好如此,要不然先生的屍體還有您父親的屍體怕都是得落在他們這些畜生手裡。
”
人活已不得安生,人死還要被折磨。
那就是活生生在親屬心口紮刀。
“至于江木生……”
“舒艾辰能知道的是最開始的江木生和王木浩已經死了。
”
“後來扮成江木生的是您的父親。
”
“至于如今這個江木生是誰,他也不知情,但就猜估計是203小隊裡的誰吧。
”
小攤,秦紅绯手拿着勺子均勻的攪拌着下了糖的豆漿,對于舒艾辰來說,有人攪局對他們有利無害,所以那個江木生是誰,舒艾辰他們好奇,但并不是很在意。
她垂下眼睑,喝了一口豆漿,國外的飲食是真不合她胃口,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華夏人開的小攤店:“假若是203小隊,那麼,假設大家所說的都是真的,在裡面的受害者那麼簇擁我的父親,那哪怕是203小隊的成員,為什麼那些人明知我父親已死的情況下會簇擁他并替他保守秘密,讓他假裝江木生的身份成為秦市案的英雄。
”
這說不通!
既然他的父親那麼厲害,裡頭的人都簇擁着他。
每個人都告訴自己,她的爸爸秦江科那麼收獲人心!
為什麼他死了,為什麼有人僞扮他的身份,為什麼那個人假裝成秦市案的英雄,那些203小隊的人,江木生身邊的人,以及那些受害者,為什麼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揭穿。
這說不過去——
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人的身份也很特殊,特殊到讓大家哪怕很想替她的父親報仇也不得不閉上嘴!
破曉,就很符合這個假設裡的人!
可是……
秦紅绯放下豆漿,垂下眼睑,“假設是破曉,那我父親死了,我家受盡委屈,他就這麼明晃晃的在明面上,卻絲毫不曾派人來庇護于秦家,更沒人站出來替我母親說一句話,他若明知道一切真相,明知道我父親不是黑方的,明知道我父親是好的,明知道我母親在等我父親……那麼,身為破曉的他,為什麼不曾跟我的家人說上一句解釋上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