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77章 祁夜煊:小時兒不想我嗎
南曦月輕輕蹙起眉梢。
桃花眸裡隐約漾出幾分擔憂,“可是如果我離開之後祁夜煊找你麻煩怎麼辦?
”
“你能打得過他?
”時傾瀾紅唇輕翹。
“我”南曦月倏然被她給噎住了。
雖然她黑客技術出色,但是身手這件事真的跟她沒太大關系,最多也就隻能揍兩個小混混,跟祁夜煊比就隻能被摁在地上摩擦。
時傾瀾輕笑道,“所以,你還不如先離開這裡,如果出事我會第一時間聯系你,你再找幫手不是比拖我後腿強?
”
但南曦月輕蹙的雙眉仍未舒展
她抿了抿紅唇,想到祁夜煊近乎變态的心理和殘忍手段,心底便有些發怵。
“你千萬要小心。
”南曦月囑咐道,“祁夜煊這兩年雖然銷聲匿迹,但我總覺得他會更加變态,遇事别逞強,一定要聯系我。
”
時傾瀾彎了彎唇瓣,“知道啦。
”
她輕輕眨了眨眼睛,美眸裡流轉着自信笃定的光芒,算是給南曦月一個安慰。
“那我走了”南曦月戀戀不舍。
她心裡總有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可能會出事,可時傾瀾分析得又的确沒錯,她留在這裡除了拖後腿之外沒有别的幫助。
時傾瀾紅唇淺笑,揮了揮手。
南曦月稍稍斂起眸光,轉身離開包廂,又随時警惕着周圍離開了拍賣廳
拍賣廳的人此刻已經幾乎被清空。
時傾瀾将洗手間的門反鎖上,準備在這裡卸妝換衣服之後,直接躍窗離開。
女孩擡手摘掉那精緻的面具,露出一張化了淡妝的絕美容顔,仔細地用備好的工具卸掉妝容,她擦幹淨臉蛋上的水就準備離開
卻倏然聽到洗手間傳來開鎖聲。
“喀嚓——”
時傾瀾心中陡然警鈴大作,她立刻想躍窗離開,便察覺到一個冰涼的硬物抵在脊背。
“小時兒想去哪裡?
”
祁夜煊幽然的嗓音緩緩響起,口吻裡暗含着幾分狂肆和逼問的意味,“或者說,我該喊你歌壇天後傾月小姐?
”
聞言,時傾瀾的心稍稍向下一沉。
但讓她心驚的并非僅是被扒掉了馬甲,而是因為她的背脊處抵着一把槍。
祁夜煊握着黑色的手槍,指腹輕輕搭在扳機的位置,緩緩地加大力氣抵住她的背脊。
他绯唇輕勾,“若不是傾月小姐拿出頂級權限卡,我倒是不知道小時兒竟還有這層兩年前沒有被我扒掉過的馬甲呢。
”
男人說着倏爾歡愉的輕笑出聲
那富有磁性的笑聲性感動聽,卻偏又摻着幾分來自地獄般的詭谲和幽然,在本就容易制造回音的洗手間裡蕩漾開來。
這個男人向來變态而且喜歡扒馬甲
三年前他們因淨世閣和赤夜盟之間的對立關系初遇,祁夜煊在發現時傾瀾又無數馬甲之後,就開始瘋狂地熱衷于扒她的馬甲。
他從來都不是對時傾瀾這個人感興趣,而是對任何馬甲多的人都感興趣。
扒馬甲這件事,似乎是他變态的癖好。
“祁夜煊,你究竟想要什麼?
”
時傾瀾清眸沁涼壓下眼底的光,感受到背脊處抵着的那把槍,她掌心裡沁出些冷汗。
一顆心不由得懸了起來
尤其是背脊處槍口傳來的冰涼觸感,更是順着她的衣服将涼意傳遞至全身,下意識地緊張,但嗓音卻聽起來仍舊鎮定。
祁夜煊勾唇,“小時兒不想我麼?
”
時傾瀾眸光裡涼意流轉,并未應聲。
随後便聽到男人黯啞幽然的笑意,“可是我有些想念小時兒了呢不知道兩年未見,小時兒的馬甲是不是又多了些?
”
時傾瀾輕輕摩挲着指腹,仍舊未應。
大概是女孩的默不作聲觸怒了他,祁夜煊倏然擡手将槍口抵在她的後腦,然後猛地用力向前一壓,“時傾瀾,不理我?
”
“你是真以為我不敢開槍嗎?
”男人的嗓音驟然冷凜許多,口吻裡也不再是剛剛那般調侃的意味,搭在扳機上的手指稍稍一壓。
時傾瀾紅唇輕翹,“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赤夜盟少主不敢做的事情。
”
她當然知道祁夜煊是會開槍的。
因為她對于他而言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無非就是毀掉一個可以扒馬甲的對象。
殺了她,他還可以覓到下一個玩具
可是她暫時隻能按兵不動,畢竟這個行為舉止近乎于變态的男人,任何事都做得出來,與其直接奪槍觸怒不如伺機而動。
“呵”祁夜煊倏然輕嗤了一聲。
性感的笑聲從喉嚨裡緩緩地溢出來,“小時兒還是跟以前無趣,不像是其他女孩子這時候恐怕早就該哭了呢。
”
他喜歡看女人哭,哭得越梨花帶雨越好,可偏偏時傾瀾無論如何都不會哭。
哪怕把她綁起來鞭抽七日,每隔一個時辰就在她的皮膚上劃一刀,她也從來沒哭過,甚至連求饒的話都不曾說出口。
這簡直是無趣極了呢。
“祁少主不需要跟我講這些廢話。
”時傾瀾嗓音微涼,“要開槍就開,不開就走。
”
是那熟悉的狂妄且笃定的口吻啊
祁夜煊勾了勾唇,“果然,這個世界上還是隻有小時兒敢這樣跟我講話呢。
”
他漫不經心地掃過那把抵着她後腦的槍。
不禁輕啧一聲,心底倏爾升起一種不忍心弄壞玩具的憐惜感,緩緩地将槍拿開。
祁夜煊将槍放在唇邊,懶散地輕輕吹了下槍口,“我突然覺得開槍會更無趣。
”
畢竟馬甲多的人本就罕見
馬甲多又難扒,而且還有膽量跟他叫闆的人,目前他還真的隻遇到時傾瀾這麼一個。
祁夜煊在赤夜盟沉澱兩年重新現身,為的就是時傾瀾,為的就是兩年前他差點被她給弄死,又重了她親手下的毒的仇!
察覺到那冰冷的硬物不再抵着後腦。
時傾瀾的心堪堪落下些許,她轉身望向祁夜煊,“祁少主若沒事,我就先走了。
”
祁夜煊唇角的笑意逐漸蔓延到整個面部。
他微微仰首示意了下窗的方向,似乎真的沒有要攔她的意思,“我們還會再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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