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42章 時卿珏:南曦月,别亂動!
時卿珏的唇瓣輕輕地抿了下。
他漫不經心地斜眸一瞥,然後便見自己家的二憨弟弟,已經窩在沙發裡歪七扭八,但手裡還是端着一杯酒時不時就品兩口。
“别喝了。
”時卿珏伸手奪過了他的酒杯。
他看着時卿安那一臉潮紅,不着痕迹地輕蹙了下眉,“時卿安,醉了。
”
“怎麼可能!
”時卿安當即跳了起來。
他努力睜大眼眸顯得自己特别清醒,甚至還挺直了腰闆,“我沒醉!
我還能喝!
”
時卿珏額角上的青筋狠狠地跳了下。
他擡眸示意了眼白璟辰,後者随即将所有的酒瓶和酒杯都收走,藍楚也跟着幫忙。
時卿珏直接伸手拎起時卿安的衣領,“給我滾回房間睡覺,不準再喝了。
”
“哎呀不要嘛……”時卿安掙紮了兩下。
然而時卿珏到底還是比他清醒,二憨平時就打不過他,現在更是手無縛雞之力。
時卿珏狹長的眼眸微眯,回首瞥了眼窩在沙發裡的南曦月,“麻煩藍小姐照顧一下,把這個女人送回她的房間裡去。
”
免得時傾瀾明天起床後,知道自己的姐妹喝醉酒還沒人照顧肯定跟他們算賬。
“哦哦好。
”藍楚懵懵然地點了兩下頭。
時卿珏拎着時卿安便上了樓,又是拖又是扛的,真恨不得直接把他給扔下樓去!
藍楚收完酒瓶之後,便走回到沙發旁,輕輕推了南曦月兩下,“曦月姐,還好嗎?
”
“唔……”南曦月輕輕地撅起了紅唇。
她慵懶妩媚地翻了個身,漫不經心地輕輕掀了下眼皮,“時卿安認輸了啊?
”
“呃……”藍楚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南曦月餘光一瞥,便見時卿珏和時卿安都已經回屋,于是便懶散地伸了個懶腰,随即撐着沙發慢慢地起身,“那我也回去睡覺了。
”
“可以嗎?
”藍楚擡起眼眸望着她。
她伸手挽住南曦月的手臂,不過畢竟跟她不是很熟,“需不需要我送回……”
“不用。
”南曦月紅唇輕輕地翹了下。
她回眸望向藍楚時笑靥如花,大概是醉酒的緣故,女人的眼角還泛着淡淡的紅色,看起來更加風情萬種,“我自己可以。
”
說着,她便擡步向樓上走去。
南曦月扶着樓梯扶手緩緩地往上走,這瓶酒的後勁兒的确有些大,讓她感覺腦袋暈得有些發懵,甚至眼前都出現了些許重影。
上了二樓,她踉跄地扶着牆壁。
女人穿着一襲火紅的長裙,白皙的雙腿在裙擺間隐隐晃動着,她脫掉高跟鞋赤着腳丫,微眯的眼眸裡還添着幾許醉意……
可倏然,她不小心踩到了曳地的裙擺!
整個人重心都倏然不穩,南曦月猝不及防地向前撲倒了過去,“哎呀——”
她不禁閉上眼眸驚呼一聲等待疼痛。
但是許久都未察覺到任何痛感,這讓她不禁有些疑惑地蹙了蹙眉,伸手摸了兩下。
不是冰冷的瓷磚地也不是柔軟的地毯,那手感既炙熱又堅硬,似乎還有一種很特别的彈性,讓她忍不住又多摸了兩下。
“摸夠了沒有?
”
但就在這時,一道沉冷的嗓音陡然響起。
南曦月的手倏然頓住,她擡起眼眸,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俊美而又冷凜的臉。
不過那俊顔卻在她的眼前逐漸出現重影,五官本就極為相似的兩張臉,逐漸重合到了一起,似乎淩厲的眉眼也變得柔和幾分。
“诶?
男神?
”南曦月輕眨了下美眸。
她從時卿珏的懷裡站起身,雙手捧起了他的臉蛋,“不是已經回卧室了嗎?
”
時卿珏斂着下颌,瞥着那雙捧着自己臉的手,眉眼間顯然閃過一抹嫌棄,讓他緊緊地蹙起了雙眉,“我不是男神,松手。
”
“怎麼可能不是!
”南曦月睜大眼睛。
她放肆地摸着時卿珏的臉,順着他的眉眼向下描摹,愛不釋手地摸了摸他的鼻子,指尖最終停留在他的唇上,“就是啊!
”
“瞧瞧這令人垂涎欲滴的顔值,隻有在夢裡才能摸到诶……”南曦月眯了眯眼眸。
她的确以為自己此刻在做夢。
畢竟被奉上神壇的頂流哥哥難得一見,更别說摸了,也就隻有在夢裡,她才能開始歪歪自己跟男神之間的娛樂圈愛情故事……
“男神。
”南曦月仰起臉蛋望着他。
她嬌軟的身體整個都撲在男人懷裡,指尖甚至還在他胸口處畫圈圈,“人家超喜歡的嘛!
人家……人家都粉好多年了!
”
時卿珏從來沒跟女人如此近距離接觸。
哪怕是跟妹妹之間,都沒有過如此親昵的動作,整個人都處于很排斥的狀态……
可偏偏南曦月身上萦繞着馨香。
不同于妹妹身上清淡的櫻花香味兒,這女人身上的玫瑰香妩媚而又張揚,混着酒意刺激着大腦,竟讓人覺得還有幾分上頭。
“松手。
”時卿珏面色沉冷地看着她。
南曦月摟住他的脖頸,甚至側着臉枕上了男人的胸膛,“不嘛,我今晚要抱着哥哥睡。
”
聞言,時卿珏的眼角狠狠地跳了下。
他緊蹙雙眉低眸望着女人,伸手試圖把她給扒拉開,但這該死的女人手勁特别緊……
“南曦月。
”時卿珏的嗓音又沉又怒。
女人慵懶妩媚的嗓音響起,嗓音裡似乎還含着些許笑,“原來男神還記得我名字啊。
”
“……”時卿珏咬牙切齒地深吸一口氣。
他眯眸看着南曦月纏着她不放的模樣,幹脆直接彎腰摟住她的腿彎,将她扛在了自己的肩上,然後箭步流星地向自己房間走去。
南曦月陡然感覺天昏地轉的。
緊接着腦袋就朝下,柔軟的身體折着被扛在男人肩上,颠得她腦袋更加暈了。
“男……男神放我下來。
”女人嬌媚的嗓音響起,她輕輕握拳捶着時卿珏的背。
奈何她身體酥軟得要命,捶他的力道好似刮痧一般,并沒有引起任何的效果,于是她便不老實地蹭着他的肩,掙紮了兩下。
“别亂動。
”時卿珏嗓音極沉。
聽起來,他似乎是已經有些不太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