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齊修黑着臉去了韓世輝的辦公室,韓世輝正給手下交待事情,見到面黑如石碳的大侄子,心裡一咯噔,揮手讓手下出去了。
“咋了?
誰惹你了?
”韓世輝有點緊張,情不自禁地起身。
大侄子能力太強,他這個當叔叔的,在侄子面前雄起不起來啊!
隻是侄媳婦不是才剛有喜嘛,大侄子咋又不高興了?
難道是因為媳婦有孕,不能幹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大侄子欲求不滿?
韓世輝隐晦地朝韓齊修的身下瞄了眼,竟有幾分幸災樂禍,老子當年可是當了五回和尚呢!
韓齊修失望地看着韓世輝,他這個二叔守成有餘,開拓不足,雖比自己老子韓世白要強一些,可也不是個有足夠魄力和決斷的人,若非有爺爺和他在後面鎮着,韓世輝是決坐不穩G軍區參謀長這把交椅的。
“我不是交待你看牢蘇謹此人,為何把他給放跑了?
”韓齊修質問道。
韓世輝愣了愣,随即不以為然地笑了笑,重坐回位子上,不在意道:“蘇謹我觀察了他這麼長時間,真沒發現他有啥問題,齊修你是不是疑心病太重了?
”
‘啪’
韓齊修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冷冷地看着韓世輝:“所以你就放走了蘇謹?
”
韓世輝被這一巴掌拍得有些心虛,可随即又理直氣壯了,他輩份比這小子高,軍職也比這小子高,熊啥?
“蘇謹隻是正常的工作調動而已,怎麼能說是我放走的?
而且蘇謹現在是我們韓家的女婿,也算是自己人了嘛,齊修你……”
‘咣當’
桌子上的筆筒讓韓齊修給砸到了牆壁上,筆筒四分五裂,裡面的筆飛濺出來,似箭一般四處飛射,其中有一支鉛筆朝着韓世輝呼嘯而來,正對着他的腦門。
韓世輝忙身子一閃,險險避過了這支要命的筆,鉛筆嗖地射向了他後面的書櫃,連根插進了書櫃裡,隻露出一點橡皮頭。
乖乖隆個咚!
韓世輝後背心都吓出了一身冷汗,随之而來的是憤怒——
“你這是想要殺了我?
”
韓齊修冷眼看着他,不屑道:“你要是連一支筆都避不開,死了也好,省得給韓家抹黑!
”
“你……”
韓世輝氣得身子直抖,他怎麼就有這種毒舌黑心的大侄子?
韓齊修看都不想看他,對于這個二叔,他已經無話可說,能力不足,可卻沒有自知之明,看來這個軍參謀長的座位得換人坐了!
“你最好祈禱蘇謹真的沒問題,若不然你就等着爺爺的雷霆之怒吧!
”
韓世輝看着韓齊修摔門而去,腿有點打顫,不斷地安慰自己,齊修就是疑心病重,蘇謹他查來查去都沒查出啥來,能有啥問題?
齊修和老爺子一樣,總是對他的能力不信任,他好歹也當了這麼多年軍區參謀長,哪裡就一點事都辦不好了?
老爺子他不敢比,齊修一個乳臭未幹的黃毛小子,他總能比得過了吧?
韓世輝不甘地用力拍了拍椅子扶手,試圖忽略心裡的緊張和不安,不斷地安慰自己,蘇謹肯定不會有問題的,齊修就是喜歡大驚小怪!
韓齊修直接找到了他自己的人,問清了蘇謹的下落,臉色越發陰沉,這個蘇謹竟去了東平?
他到底想幹什麼?
還有那個韓德雅,蠢得跟豬一樣,這是在自尋死路呢!
得知蘇謹去了東平,韓齊修倒是心定了,不管蘇謹去東平有何目的,隻要人在東平就沒事,一定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不過這家夥的膽子倒是挺大的,居然還敢跑到東平去?
是真藝高人膽大,還是仗着韓家女婿的身份,笃定他不敢動手麼?
韓齊修冷笑一聲,别說隻是個韓家女婿,就算是韓家的子弟,觸犯了他的忌諱,照樣得滅了!
沈嬌聽韓齊修說蘇謹去了東平,而且還同韓德雅結婚了,大吃一驚,好奇問道:“這個蘇謹他為什麼要跑去東平?
難道他就不怕韓哥哥嗎?
還是他真的是清白的?
”
韓齊修替沈嬌剝了隻酸桔子,青青的皮,白白的桔絡,他看着都酸眼睛,可沈嬌卻跟吃蜜餞一般,一口一塊,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蘇謹絕對不可能清白,他很有可能就是齊華民。
”韓齊修箴眉道。
沈嬌再吞了塊桔瓣,狐疑道:“可蘇謹長得和齊華民并不像啊,齊華民是直發,蘇謹是卷發,齊華民比蘇謹要胖一點,還有五官也不是太像……”
以前她也有過同樣的懷疑,覺得蘇謹和齊華民是同一人,可在看過蘇謹的相片後,她又不确定了,兩人粗看之下是有些相像,可細看過後,就能發現許多細微之處的不同。
韓齊修卻不這麼認為:“經過特殊訓練的特工,想要輕易改變容貌是非常簡單的,嬌嬌有沒有發現,齊華民和蘇謹的不同之處都是小地方,像身材臉型這些,這兩人幾乎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
沈嬌找出了蘇謹和齊華民的畫像,遮住了兩人的臉,赫然發現兩人的身材果然十分相像。
“果然是這樣呢,韓哥哥,那我們趕緊回去把這壞蛋抓起來吧?
”沈嬌急道。
韓齊修安撫道:“嬌嬌别急,這家夥絕對逃不掉的,隻是眼下還不能抓他,名不正言不順!
”
他低頭再次給沈嬌剝了隻桔子,借此掩飾眼裡的陰霾,齊華民此人極會鑽營,雖在G軍區呆的時間并不長,可卻被他拉攏了好些軍區高層,打得十分火熱。
韓家雖是G軍區的一把手,可因為老爺子人走茶涼,韓世輝能力又太過平庸,齊旭他們幾個還沒起來,不足以挑大梁,多少人都在背後虎視眈眈地盯着他們韓家呢!
蘇謹的出頭,怕是正合了那些人的心意吧!
且讓他們先得意着,待他回到G軍區後,定會把這些不安分的釘子一個個都除去,G軍區隻能是韓家的,誰也别想取而代之!
沈嬌塞了瓣酸桔子入嘴,酸溜溜的味道令她滿足地眯上了眼,再次從寶碗裡取出一隻青桔,讓韓齊修剝給她吃。
現在還不是桔子上市的季節,也幸虧有了寶碗,否則她這想吃口酸的,還真不容易呢!
突地她停下了嚼桔子,想到了一事,緊張地問道:“韓哥哥,你說齊華民去東平是不是因為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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