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靳闊張嘴就來,可是話到嘴邊,愣是給停住了。
好像,的确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
要是能做什麼,靳家的人也不至于都被控制起來。
也不至于,老太太的吊唁儀式,都沒有人來參加。
靳闊當時就有點慌張,緊張地問:“咱們家這次,是不是……是不是真的涼了?
”
“不知道。
”靳澤的語氣,依舊淡漠。
靳闊仿佛在靳澤的身上,看不到任何的感情和情緒波動。
好像靳家遭遇這次的風波,完全影響不到他一樣。
事實,可不就是那樣麼。
靳澤的事業,完全不受影響。
他依舊風生水起。
受影響的,隻有靳家的人而已。
随後,靳闊又跟靳澤嘀嘀咕咕了很多。
更多的時候是在發洩情緒的不滿。
這個年紀的小孩子,還對人性抱有希望。
但靳澤不一樣,他已經知道這個社會是怎麼樣的了,所以在遇見這種事情的時候,他并不會覺得那些人多麼地讓人寒心。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的。
弱肉強食,趨炎附勢,人走茶涼,兔死狗烹。
靳闊這樣的小少爺,是時候該體會一下人世間的險惡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襲黑色西裝的男人出現在了靈堂外面。
等人走進了,才看清楚來的人是傅景行。
傅景行對家屬鞠躬,說道:“節哀。
”
靳闊看向傅景行,問了一句:“我姐姐呢,怎麼我給她打電話,她手機關機啊?
”
“她現在懷孕,我不希望其他事情影響到她,你們也知道,靳岚的胎相不穩,要是因為這件事動了胎氣,得不償失。
”
他們都知道,靳岚這個年紀才有了孩子,的确很容易流産。
靳澤想了想,說道:“不告訴靳岚,也是可以的。
最好最近發生的事情,都不要讓她知道。
”
傅景行點頭,“放心,我會保護好她的。
”
随後,傅景行去給老太太送了花。
回來的時候,又問靳澤他們有什麼是他可以幫忙的地方。
他也算得上是老太太的孫女婿,這種時候得出力。
又提了一句:“靳家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來得太突然。
我本來是想幫忙的,也找人問了,但是……”
傅景行臉上是不太明朗的表情,說道:“這件事,并不是那麼容易被掩蓋過去。
上面掌握了不少證據,是肯定能定罪的那種。
”
靳闊滿臉擔心,“那……用錢能解決嗎?
”
傅景行搖搖頭,“現在靳家的賬戶應該都被凍結了,還得仔細查過之後可能才會解封。
”
生意上的事情,靳闊其實也不懂太多。
靳闊還想說什麼的時候,被靳澤拉住。
說道:“靳闊,我說過,這個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以後你也不必再問。
”
靳闊張張嘴,想說點什麼,但是看堂兄的表情實在是太冷厲,就生生地給咽了回去。
靳闊不想在這邊找不愉快,去給老太太守長明燈去了。
而少了靳闊在,靳澤與傅景行之間的氛圍,似乎變得有些微妙。
可能到底,是不太熟的緣故。
靳澤潦草地跟傅景行聊了幾句。
無非就是靳岚的身體狀況,遺憾的是,老太太沒有看到外重孫。
要是再等等,可能就能看到了。
傅景行說:“遺憾的事情,常有。
看開就好,你以前在醫院,這種事應該看得多了。
”
靳澤淡笑,臉上全是蒼涼。
經過這次的事情,靳澤自己也覺得成長了很多。
人啊,就是不斷不斷地成長。
不斷不斷地知道自己要什麼,不要什麼。
片刻之後,靳澤像是想到什麼一樣,問傅景行:“靳氏這樣龐大的企業,說倒就倒,真的是太戲劇性了。
你也要注意,你要是出什麼事,靳岚肯定會擔心。
”
靳澤後面沒有怎麼顧到傅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