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星剛想說這不是她點的,就收到了陶欣瑗發來的消息。
陶欣瑗:你牛批,這個中年大叔還真的被我的另類打扮吸引了。
宋晚星朝兩桌之外的陶欣瑗那桌看去,叫中年大叔的确有點過了,就是看起來應該是三十多,挺沉穩的一個男人。
但這個氣質吧,比起靳醫生就差了好多。
靳醫生很矜貴,舉手投足之間透露出一股子優雅貴公子的氣息來。
不是裝的,而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
宋晚星飛快的在屏幕上打下: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吧!
陶欣瑗:懊悔啊!
不過我還有辦法,你等等。
給你點了個套餐,你先吃着。
宋晚星:死貴死貴的!
陶欣瑗:就當是辛苦費,二十分鐘後,你給我打電話。
宋晚星:OK!
宋晚星放下手機,準備好好享用自己的“辛苦費”的時候,餘光裡瞥到了整個餐廳視角最好的那一桌。
那桌上坐着兩個打扮得很漂亮的女人,全身上下都透露出精緻。
精緻的妝容,精緻的發型,精緻的衣服。
自然而又從容地跟對面的男士交談着。
那位男士,還是剛才在電梯裡碰到的那位。
剛才在電梯裡,宋晚星其實就注意到了那個男人身上低調内斂的服裝品牌。
跟靳澤的是同一個服裝品牌的,宋晚星上次看到之後還特意去查過,F國的一個小衆品牌的。
雖說小衆,但隻接受私人訂制,從襯衫到馬甲,西裝,常服,都有。
價格,也是挺貴的。
宋晚星正想着靳澤的衣服,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的那位男士起身,跟入口處的人打招呼。
宋晚星自然而然地也就順着那位男士的方向看過去。
他們桌上已經是兩女一男的美女與帥哥的組合,剩下那一個,應該是個男士。
這樣就是兩對,誰也不覺得尴尬。
但是宋晚星看過去的時候,發現那位男士打招呼的對象,竟然是……
竟然是她的丈夫靳澤!
怎麼……
怎麼是靳澤?
……
靳澤是被侍應生領到餐廳裡的,老遠就看到了站起身的周衍南。
也看到了他臉上過于複雜的表情。
因為,周衍南到了之後才發現,他相親對象帶來的好朋友,竟然是先前對靳澤窮追猛打的姜悠然。
周衍南已經在微信上跟靳澤說過,但靳澤一直沒回消息。
在他想出去打電話的時候,靳澤來了。
宋晚星幾乎是在看到靳澤的那瞬間,就收起了視線,然後迅速地轉過身子,坐在了一個從他們的角度,看不到她的方向。
但是她可以看到他們。
能看到靳澤的一個側臉。
他優雅從容地坐下,跟身旁的男士說了什麼之後,又跟對面兩位女士說了兩句,然後就沒怎麼開口。
但看得清楚,對面有個女人一直将視線落在靳澤的身上。
不是很直接,帶着點委婉和不好意思,但是在說話聊天中,他們又好像很熟悉的樣子。
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有個女士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個人走到了餐廳的三角鋼琴那邊,跟彈鋼琴的姑娘說了兩句,那個女孩兒便站了起來。
那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士在鋼琴前坐下,彈起了另外一首曲子。
宋晚星不知道那是什麼曲子,但是也能明顯地感覺到,她比餐廳的那個姑娘談得要好很多。
大概就是……演奏級的……
宋晚星不會樂器,也沒有什麼才藝。
小時候她光是吃飽飯就挺困難的了,就别說什麼興趣愛好。
她隻有學習學習,除了每次的年級第一能讓她感到驕傲和自豪之外,其它的都不能。
不是學不會,而是根本沒有機會。
記得大學第一年入學的時候,新生要填個人信息表,有一欄是特長。
宋晚星是團支書,收的新生信息表,她看到上面有寫鋼琴的,寫小提琴的,還有畫畫,舞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