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陶欣瑗知道她生病請假,給她打了電話。
就在她做飯的時候。
宋晚星戴了耳機,不然廚房的聲音會蓋住陶欣瑗的聲音。
陶欣瑗說:“所以是靳醫生陪你去挂了點滴還跟你一起到淩晨三點?
”
“是的。
”
“你怎麼能這麼淡定呢?
你想想,人家工作了一整天累得要死,還陪你去診所挂點滴。
如果不是非常重要的人,才懶得管她的死活呢。
”
好像是這麼說的。
但是……
宋晚星想了想,說:“靳醫生就隻是盡了一個醫生的職責吧,如果有人在他面前要病死了,他肯定會出手的。
”
“那你昨天晚上要病死了嗎?
”陶欣瑗問。
那倒……也不至于。
陶欣瑗繼續說:“一個男人喜不喜歡你,就他願不願意把他稀缺的東西給你。
比如一個窮男人願意把他百分之九十的錢都給你,就說明你在他心中的地位很重要。
如果有錢的但時間很值錢的男人,願意花時間陪你,那對他來說你比時間還要珍貴。
”
是這樣嗎?
陶欣瑗沒談過戀愛,但懂得還挺多的。
陶欣瑗說:“就你們昨天晚上的那個情況,大多數的人肯定隻會讓發燒的女朋友吃個退燒藥就好了,你們家肯定有這種藥的。
但靳醫生陪你去診所了,在你挂點滴的時候,他完全可以回家休息。
等你挂完了自己回去。
但他帶你去了診所,陪你挂完了點滴,還抽空給你煮了粥。
如果這都不算愛!
”
“你也太誇張了吧!
”宋晚星輕笑一聲,“靳醫生不僅有很強的職業操守,而且三觀很正,換做是任何人,他都會這麼做的。
”
“寶貝,你怎麼就不願意相信他對你是有感覺的呢?
”
“感什麼覺?
可憐我嗎?
”
“怎麼是……”
“咳咳。
”一道不屬于她們兩人的咳嗽聲傳來。
宋晚星能夠清楚地感覺到不是從電話那頭傳來的,而是來自于廚房之外。
靳澤!
宋晚星有種做賊被抓住的感覺,連忙對對方說:“挂了。
”
她不知道靳澤聽到了多少。
等她将手機放好,回頭的時候,看到靳澤表情很淡地站在廚房門口。
他表情沒有半點的波瀾,所以宋晚星也不知道他聽到多少。
但她……應該沒有說靳醫生的不好,說的都是他的好……
靳澤語氣平靜地問:“做飯?
”
“啊……是的,中午了,做給你吃。
”宋晚星有些緊張,“感謝你昨天晚上陪我挂點滴。
”
是吧,換了任何人都會這麼做的。
這是靳澤醫生的職業素養啊,何況還是住在一起的“室友”呢,就更不會見死不救了。
所以剛才陶欣瑗分析的那些,都是不對的。
但不管對不對,宋晚星還是想做頓飯給靳澤表示感謝。
她整理好心情,問:“那中飯……”
“不吃了,得去醫院,本來就遲到了。
”靳澤表情依舊沒什麼波瀾,但瞥了眼廚房料理台上已經備好的菜。
宋晚星頓了頓,有些抱歉地說:“對不起啊,如果不是昨天晚上陪我去挂點滴,你今天也不會遲到。
”
靳澤沒多說什麼,隻是轉身回了房間換上西裝,很快地從家裡出去。
這個過程裡,靳澤沒有再多跟她說一句話。
等到關門聲傳來,宋晚星才轉頭看着料理台上的已經切好的菜。
所以,這是白準備了嗎?
她自己又不吃的,因為高燒剛剛降下去,是沒有什麼胃口的,嘴巴裡面淡淡的。
結果靳澤并不領情,或者說不需要她做菜感謝他。
算了算了,不要就算了。
他不是自己都說,這是他當醫生的職業素養麼。
宋晚星将切好的菜控水,裝進了保鮮袋放進冰箱裡。
然後将廚房收拾好,回了房間裡面。
雖然是請了病假,但她也沒打算真的就休息,而是拿出專業課試題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