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桑雪才知道,那個女生的家裡資産千萬,平日裡就喜歡到教導主任那邊補課。
至于私底下有沒有給教導主任錢,桑雪就不得而知了。
那會兒桑雪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公平。
長大了之後,桑雪遇到了更多更多不公平的事情。
這件事對她來說,好像是習以為常的。
而張慧的父親了解到情況之後,轉頭來跟桑雪說:“同學,我想,這件事就是同學之間開的一個玩笑。
要不然,咱們就私底下解決吧。
我也知道我女兒肯定有錯,所以這是五千塊錢,你先收下,就當叔叔給你道歉。
”
五千塊錢,對桑雪來說,的确很多了。
幾乎是她一個學期的生活費。
但是現在,張慧的父親要用五千塊錢來買桑雪的自尊。
桑雪跟張慧父親說:“張叔叔,我要是手下了這五千塊,是不是就相當于承認張慧在校園網上對我的指控呢?
或許大家都不在乎真相如何,不在乎我有沒有被人包,是不是憑本事拿到的靳氏的實習名額。
但是,我在乎。
”
她比任何人都在乎自己的清白。
張慧父親聽到桑雪這麼說,就知道她是不願意和解了。
張慧父親順手将信封交給了随行一起來的律師,收起了剛才臉上的笑容。
說道:“小同學,你拿到的,是靳氏的實習合同是吧?
正好,我跟靳氏集團還有合作。
要不然我跟他們公司的人說說。
”
桑雪品出來了,張慧的父親在用她的實習工作來威脅她。
要是她不答應,那麼她就會失去這個工作。
靳闊今兒一直好像都不怎麼在狀态。
從工作室出來到了公司,然後都已經開了一個會了,都沒收到桑雪的回複。
不知道是不是在忙。
但是真的再忙,都得有時間看消息啊。
彼時,倒是收到了人事的電話。
人事跟靳闊說:“靳助理,剛才公關部的人給我們這邊來了電話,說是我們剛剛通過面試的一位實習生,在學校有非常惡劣的表現,說以後要是被人發現了,可能會對公司産生非常不好的影響。
”
靳闊一下子就将這件事給聯系到了桑雪身上。
人事說:“因為桑雪同學在面試裡面表現得還不錯,而且也是總裁辦這邊親自同意的,所以我來征求一下靳助理的意見。
”
靳闊問了一下:“公關部的人是怎麼知道這個事情的?
”
“好像是有合作方親自打來電話說的,那個合作方的女兒,跟桑雪同學是一個學校的。
”
靳闊覺得這其中的關系,簡直亂七八糟的。
想了片刻,靳闊說:“你先等等,這件事我親自去确認。
”
“好的靳助理。
”
靳闊挂了電話之後,也沒等桑雪的回複,而是直接給桑雪打了過去。
電話很快被接通,靳闊問了一句:“桑雪,你在學校的事情,解決了嗎?
怎麼還有什麼合作方給我們公司的人打電話?
”
桑雪說:“就是我那個室友的父親,她父親現在帶着律師來學校了。
跟我說,如果我不答應接受他們的五千塊錢和解的話,就讓我沒辦法去靳氏工作。
”
靳闊聽完,直接給笑出來了。
靳闊問:“對方叫什麼?
”
讓靳闊看看,到底是哪個合作方,竟然還能左右他們靳氏的實習生招聘。
桑雪說:“張國平。
”
“讓我去問問到底是何方神聖。
”靳闊還真的沒聽過這個人的名字,所以得讓其他人去問問他們靳氏是不是的确有這樣一個合作方。
桑雪小聲說:“要是很麻煩的話,那就算了吧,我自己會解決的。
”
“不礙事。
”這對靳闊來說,怎麼可能是麻煩事情呢?
靳闊說完,就挂了電話,讓其他人去查一下那個張國平的。
沒一會兒,靳闊的同事就跑來跟他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