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了夜班回來的靳澤。
他手上還提着一個保溫盒。
四目相對的時候,靳澤似乎沒有半點不自然,他跟宋晚星說:“洗漱好就來吃飯,猜你應該沒時間做,就從醫院帶了點回來。
可能味道不怎麼樣,但衛生。
”
醫院的飯菜的确味道非常一般,但因為是醫院的,所以非常衛生和健康。
宋晚星怔了怔,才說:“謝謝靳醫生。
”
這一天天的,得說多少謝謝?
她想了想,又跟靳澤說:“你剛下了夜班,趕緊去洗個澡休息吧,熬通宵肯定很累的。
”
“昨晚值班,沒有手術,在休息室裡睡了好一會兒。
”靳澤過來将保溫盒放在桌上,“待會兒送你去。
”
“可是……”宋晚星覺得不好再拒絕靳澤了。
所以她停頓了片刻之後問:“不介意跟小寶一起吧?
”
“不介意,順便看看你一直提的小寶。
”
宋晚星松了一口氣,要是這事兒早這麼解決的話,那不就沒什麼問題了嗎?
不過這時候宋晚星也沒有說那麼多,畢竟早上的時間很緊迫。
她這邊吃完早飯就要出發去考試,也不能讓小寶跟傅景行在外面多等。
匆匆忙忙的,這種緊迫的感覺宋晚星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了。
最後在玄關的時候,靳澤又把袋子裡面的暖寶寶拿了出來。
“沒貼是吧?
”
宋晚星還真的是忘記了。
“外套脫了,我給你貼上。
”
宋晚星連忙将外套給脫了下來放在櫃子上,靳澤在外套内側貼了好幾個暖寶寶。
又說:“今天天冷,還下了雨,教室裡面沒有空調,注意保暖。
”
宋晚星沒說話,靜靜地看着靳澤做這些。
原來,男人也有這麼細心耐心的時候。
等靳澤貼好了,才把衣服遞給了宋晚星讓她穿上。
剛穿上沒什麼感覺,但是過了一會兒,外套裡面就暖烘烘的,格外舒服。
随後,靳澤一手接過她裝着文具與證件的單肩包,另外一隻手很自然地拉上了她的手,從家裡出去。
宋晚星有些怔住,一時間忘記掙脫出來。
他的手,好大,好暖和。
宋晚星是屬于體寒的那類人,一到冬天,就手冷腳冷的,穿再多的衣服都沒有用。
但靳澤的手很暖和,感覺想握着一個暖寶寶一樣。
暖和到不想松開。
所以,也就沒有松開。
她跟靳澤一路走到小區外面,就看到了停在外面等候的賓利。
傅景行的車。
靳澤轉頭問她:“是那輛車嗎?
”
“是的。
”
宋晚星的話剛應下,那輛車的車門就從裡面打開,下來的人,是傅景行。
宋晚星看到了車裡的小寶,雖然困頓,但還是打起精神跟她揮手。
确定了是那輛車子之後,靳澤牽着宋晚星的手走了過去。
不知道為什麼,宋晚星覺得靳澤跟傅景行眼神對上的時候,有種電光火石的感覺?
不過也有可能天氣太冷的緣故吧……
但傅景行的确是在看到牽着宋晚星的手的人是靳澤的時候,臉上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這人,好像靳家那位。
但他記得不是太清楚,畢竟靳家那位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在任何的公開場合露面過。
如果不是深知靳家那些事情的人,可能根本就不會知道那位。
走進了,傅景行跟宋晚星打了招呼,然後又看向她身邊的男人。
也沒等宋晚星介紹,靳澤便開了口:“你好,我是晚星的丈夫靳澤,聽說今天小寶要送她去考試,麻煩了。
”
果然是靳澤。
傅景行保持着臉上的微笑,說:“不麻煩,是我們麻煩小宋老師和靳先生你們了。
那就先上車吧,遲到了就不好了。
”
“嗯。
”靳澤點頭,然後讓宋晚星先上車。
在宋晚星上車之後,靳澤也跟着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