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面子工程,靳父真的做到了極緻。
車子靜靜地行駛在馬路上,靳父淡聲說了一句:“你怎麼到現在,都還沒離開靳澤?
其他人,該走的都走了。
”
并沒有要留下來同甘共苦的想法,就算是他的妻子,也在出事沒找到人幫忙之後,出了國。
現在留下來的,隻有靳澤而已。
除了靳澤,就是宋晚星。
宋晚星倒是反問靳父一句:“為什麼要離開?
我跟他現在也沒有吵架,也沒有感情不和。
”
“但他現在有很多的麻煩,而且以我所知,你現在成為了傅家的千金。
”
“我跟靳澤在一起的時候,并不是因為他的錢,現在也不會因為他有麻煩而離開他。
”宋晚星說,“如果我是因為錢跟他在一起的話,我的确會在他遇到苦難的時候,就選擇離開他。
”
靳父看向宋晚星的時候,眼神裡多了幾分複雜的神色。
大概是在想,這輩子也看了那麼多人,竟然看不透宋晚星是一個怎樣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走眼了,怎麼能是這樣的走向?
宋晚星思索片刻,說道:“靳先生,我知道您一開始并不滿意我當靳澤的妻子。
我自己一開始也覺得,我大概是配不上靳澤的。
對我而言,靳澤很優秀,各方面都很優秀。
”
“但是感情這個東西,最是說不準。
喜歡就是喜歡了,而且也沒有摻雜任何的利益因素,您要相信,這個世界上的确是有不摻雜利益因素的感情的。
您不相信,但它的确存在。
”
“不過您滿不滿意,對我和靳澤來說,并不重要,因為并不會影響到我們之間的感情。
您越是阻攔,我們的感情隻會更加牢固。
也不是為了向誰證明,而是感情的确需要一些考驗才會顯得堅固。
”
宋晚星将自己的想法跟靳父說了,态度不卑不亢。
墓地在距離市區大概五十分鐘的車程,宋晚星将車子開過去。
路過花店的時候,靳父讓宋晚星将車停下,他去買了一束白玫瑰準備送給自己的母親。
但是他身上沒有錢,銀行賬号還處于凍結的狀态,所以是沒有錢買這樣一束鮮花的。
最後,還是宋晚星支付的。
靳父有些尴尬,然後跟宋晚星說等之後将錢還給她。
宋晚星倒是不缺這幾百塊錢。
不過後來去看老太太的時候,宋晚星沒有過去,靳父說他自己一個人去。
宋晚星便沒有跟他一起去,而是在車上等待。
想了想,宋晚星就給靳澤發了消息,說接到了他父親,現在送他來了墓地。
很快的,靳澤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宋晚星有些意外,“你這個時候沒有在忙嗎?
”
“中飯時間。
”靳澤說,“你吃飯了嗎?
”
“還沒有,打算等你父親看完奶奶之後,再去吃個飯。
不過看你父親的架勢,應該是不想跟我一起吃飯的。
”宋晚星覺得他們兩一起吃飯,也挺尴尬的。
靳澤說:“他要是給你臉色,你就将他丢在路上。
”
宋晚星笑了一聲,“哪能這樣啊,而且你父親,也沒有特别為難我。
”
的确沒有怎麼為難,大概是覺得宋晚星現在這樣,也是不容易的。
有比較,才有參差。
靳澤嗯了一聲,“可能也是知道你的好了。
”
“我也沒有多好。
”宋晚星說,“你那邊忙麼,中午吃的什麼啊?
”
“助理定的簡餐,我待會兒發給你看。
”靳澤說,“你一定要吃飯,不能減肥。
”
“好的,我知道的。
”
宋晚星不自覺的想要跟靳澤多說一些話,就是喜歡聽他的聲音,說一些不着四六的話。
就是這樣簡簡單單的生活,就能撫平很多不順心的事情。
就在宋晚星還要說什麼的時候,那邊傳來了一道女聲。
那個女人說:“阿澤,這個數據你幫我看一下。
我怎麼沒太明白,你剛才說的太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