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趙慧的話,李麗娟才稍稍放心下來。
那個沒權沒勢的宋晚星想把所有的責任推給她?
門兒都沒有!
不過,就在李麗娟沾沾自喜的時候,趙慧訓斥了她一句:“你最近少去給人補課,多花點心思在你自己學生身上。
免得被抓住把柄,我想保你都沒辦法保!
”
“媽,我去補課還不是為了讓你外孫吃穿用都好一點!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個女婿就是個窩囊廢……”
……
宋晚星坐公交去醫院換了藥。
她在醫院的時候遇到了李钰,李钰記得她是救過靳澤的那個老師,便熱情跟她打招呼。
知道她來換藥,就帶她去神外,到他們那邊去換,還不用挂号繳費。
宋晚星有些不好意思,“那怎麼行?
”
李钰自來熟,“那怎麼不行?
你是為我們靳醫生受的傷,就是我們神外的大恩人,你來我們醫院還要挂号,就顯得我們忘恩負義了。
”
人家都這麼說了,宋晚星也不好繼續推脫。
而且她也要到神外的住院病房去看錢聰,小孩子皮是皮了一點,但心眼不壞。
以前她下課收了的練習本比較重,錢聰就會幫她搬回辦公室。
現在正好是換班吃飯的點,神外科室這邊人不多。
李钰将她領到辦公室,去拿藥箱準備給宋晚星換藥。
坐在公共辦公室等待的宋晚星,沒等來李钰,倒是等來了靳澤。
靳澤本來是要下班了,來跟李钰交代幾個特殊病床的患者情況,來找李钰的時候,看到宋晚星在這兒。
這就讓靳澤有一種,她來找自己的感覺。
他往常隻見到别的醫生的女朋友來醫院等下班,他那時候覺得那些女生可能閑得慌。
宋晚星也不是第一次見靳澤穿白大褂了,但今天看到的是他裡面穿着手術服,外面套着一件白大褂。
似乎是剛從手術室出來。
他高大,英俊,帥氣,白大褂穿在身上還生出了一種禁欲的感覺來。
宋晚星意識到自己走神了,很快回過神來,說:“靳醫生,我來醫院換藥,順便看看錢聰。
”
靳澤看了看她的手臂,又想到她學生錢聰。
不是來接他下班,而是來做别的事情的。
靳澤有些尴尬,不過還好尴尬的神色一閃而過。
要是被宋晚星知道他剛才想什麼,可能會笑他自戀的吧?
靳澤跟宋晚星說:“錢聰麻藥已經過了,現在在重症監護室,你暫時不能進去看他,明天應該就可以了。
”
“哦,好吧。
”宋晚星有一點點失望。
“怎麼這個表情?
”靳澤倒是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疲憊,便問了一句。
宋晚星輕歎一聲,說:“本來錢聰這件事沒有鬧大,學校扣我點獎金這件事就算結束了。
但錢聰爸爸持械傷人,網絡上又都是我們學校的負面消息,然後我們主任就讓我出面認下整件事的錯,如果我不這麼做的話,就要讓所有同事孤立我。
”
靳澤聽了,眉頭微微擰了起來。
這都什麼年代了,竟然還搞孤立這一套?
他問了一句:“你什麼打算?
”
“我當然是拒絕的大動作啊!
這要是承認了,我以後還怎麼當老師啊?
沒有一個學校會聘請一個不負責任的老師的!
而且,這又不是我一個人的過失,憑什麼要讓我出來承擔所有責任?
就因為李麗娟是主任的女兒,有人罩着嗎?
”宋晚星才不認呢。
她氣鼓鼓的樣子,還有點可愛。
不過很快,她就将手機拿了出來,給靳澤聽了一份最新錄音。
有點驕傲地說:“這個,就是主任找我聊天的時候,我偷偷錄下來的對話。
她想職場霸淩我,拿權力壓我,我是不會讓她得逞的!
”
錄音,也是宋晚星先前在手機裡查完網絡輿論之後,忽然想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