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行輕咳一聲,“不好意思,剛才家裡幾個傭人做錯事發了點火。
”
陶欣瑗也幫傅景行說完,“對的,傅景行平時脾氣還是不錯的。
但隻要是跟他弟弟有關的,就沒辦法淡定。
”
“我懂的。
”宋晚星也有弟弟,她明白這個道理。
傅景行很快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在外人面前将自己的喜怒哀樂表現出來,不是他的風格。
他沒看那些證書,說:“既然是陶欣瑗介紹的,你的專業能力我是認可的,至于能不能跟我弟弟相處,這個得看你了。
如果宋老師能做下去,報酬隻高不低。
”
“那我試試吧,小寶現在在哪兒啊?
”宋晚星問。
“剛才因為有人動了他的東西,他鬧了脾氣,這會兒在房間裡面畫畫,這是他發洩情緒的一種途徑。
”
這個宋晚星倒是知道的,有些自閉症小孩兒雖然不喜歡跟人溝通,但他們卻有某種天賦。
有些自閉症孩子學習能力特别強,鋼琴無師自通。
有些孩子喜歡畫畫,用畫筆勾畫出他們孤獨的世界。
宋晚星在傅景行的帶領下,進了他弟弟的房間。
房間很大,一個卧室就是宋晚星以前住的房子的兩倍,而裡面擺放着各種各樣的玩具,有樂高,有模型,還有一幅幅畫作。
宋晚星要接觸的孩子,七八歲的樣子,此時便坐在地毯上,手裡拿着油畫棒,專注又認真地在畫布上畫畫。
他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并沒有注意到進房間的傅景行和宋晚星。
傅景行小聲跟宋晚星解釋:“宋老師,小寶畫畫的時候,是最專注也是最放松的,這個時候你可以試着跟他聊天。
至于他回不回你,就看他想不想了。
”
“我知道了傅先生,我會試着跟小寶交流的。
”
宋晚星知道他是不放心的,便又說:“我會量力而行,察覺到小寶有反感的情緒,我會立刻結束的。
”
聽到這裡,傅景行眉心才微微舒展,“那就擺脫宋老師了。
”
傅景行跟宋晚星說完,輕輕關上了門從房間裡面出去。
他回到客廳裡,将房間裡面的監控,投影到巨大的電視屏幕上,全神貫注地留意着畫面裡的一舉一動。
陶欣瑗知道傅景行很緊張他弟弟,便坐在他旁邊,輕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們宋老師可是很有經驗的,我們學校裡面最調皮的學生都是她解決的。
小寶應該,也能和她友好相處。
”
坐着的傅景行臉上的表情十分凝重,“你都不知道我給小寶找了多少個心理咨詢師了,但凡有用,我也不至于這麼焦慮。
公司最近事情很多,我也是分身乏術。
”
“你們公司怎麼了?
”陶欣瑗幫傅景行轉移視線,免得他盯着屏幕都要魔怔了,“你不是前段時間才評選為海城十大傑出青年嗎?
”
“有項目和靳氏存在競争關系,但靳氏實力雄厚,我們未必是他們的對手。
”
商界的事情,陶欣瑗也不是很懂,但清楚地知道靳氏是怎樣一個商業敵國的存在。
如果說傅家是海城數一數二的豪門,那靳家就是全國,甚至是全球都要擠進前十的頂尖豪門。
陶欣瑗非常同情地拍了拍傅景行的肩膀,“咱們就是說,這一輩子總得遇到那麼幾個坎兒,過不去的話,咱們就先躺會兒。
”
傅景行苦笑,“躺會兒也還是過不去。
”
這人怕不是聊天終結着吧!
陶欣瑗想着找個話題來緩和一下這個氣氛,沒想到傅景行突然站了起來,激動地看着屏幕。
指着畫面,跟陶欣瑗說:“你看,小寶跟她對視了,甚至還接了她遞過去的油畫棒!
”
……
陶欣瑗送宋晚星回去的時候,忍不住問道:“宋老師,你快教教我你到底是怎麼讓小寶跟你互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