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還在樓下停車,陶欣瑗送宋晚星上來,不然她覺得宋晚星可能會在樓道裡睡一個晚上。
她扶着宋晚星,敲了敲門。
因為知道宋晚星不是一個人住,所以也不好直接開門進去。
好半天,才聽到裡面有動靜。
而喝醉的宋晚星嘴上念叨着的,就是一定要考上研究生,要成為優秀的人。
陶欣瑗輕輕拍着宋晚星的後背,安慰道:“一定會考上的,你現在就是壓力太大了。
一定會考上的。
”
陶欣瑗覺得宋晚星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
公寓的門被人從裡面打開,靳澤一身深色居家服,看到門口站着的是喝醉的宋晚星以及她的朋友,眉頭不自覺地擰了一下。
陶欣瑗見宋晚星老公來了,便将她交給了對方。
說:“您好,晚上我跟晚星喝了點酒,現在把人給你,我要回家了。
”
靳澤不得不伸手扶着宋晚星,要不然這個喝得酩酊大醉的人,可能就要摔到在地上了。
宋晚星倒是不見外,整個人都挂在靳澤身上。
扭頭回來跟陶欣瑗揮手,“再見喲,小欣瑗。
你等着,我……我一定會考上研究生,我們……我們頂峰相見!
”
陶欣瑗點頭應道,然後又對靳澤說:“她最近因為要考研,壓力有點大。
但她平時都很自律的,今天是意外。
”
說完,陶欣瑗才趕緊走了。
進電梯的時候,陶欣瑗後知後覺地發現宋晚星老公好像有點眼熟。
至于在什麼地方見過,那就想不起來了……
……
而這邊的靳澤,将醉酒的宋晚星給扶進了客廳。
伺候一個醉酒的人,就不是靳澤擅長的事情。
他擅長給人腦袋開瓢。
而且,宋晚星也不是因為看到他跟别人吃飯傷心欲絕,或許她根本就沒有看到。
畢竟當時靳澤在餐廳裡,并沒有看到宋晚星。
她現在嘴上念叨着的,也就是一定要考上研究生而已。
此時,宋晚星還把他當成了陶欣瑗。
拽着他的胳膊沒有松開,小聲問他:“我……我能考上嗎?
還有兩個月……隻有兩個月了……”
靳澤此時的潔癖症發作,從外面回來的,滿身酒氣和孜然味,卻緊緊地抱着他的胳膊。
這個澡是白洗了。
靳澤說:“既然知道隻有兩個月,還浪費時間去外面喝酒?
”
“難受……”她小聲嘟囔。
“難受什麼?
”
宋晚星努力地想,難受什麼。
她迷迷糊糊地說:“喝酒了……難受……”
靳澤覺得自己也是挺無聊的,竟然很認真地跟一個喝醉酒的人聊天。
拐彎抹角地引導宋晚星說出他想要聽到的答案。
不過顯然,宋晚星并不是因為他跟别人吃飯而難過。
而是因為考前焦慮。
靳澤手臂被抱着,走不了。
他索性坐在沙發上,問:“為什麼一定要考上?
”
總得有一個一定要考上的原因,為了以後換工作,為了賺更多的錢,又或者是單純的想要晉升學曆。
宋晚星說:“因為……想要成為更好的人……”
“然後呢?
”
成為更好的人,之後呢?
還是為了要找更好的工作,賺更多的錢?
“然後……就能被看見了呀……”
“看見什麼?
”靳澤不懂。
他以為宋晚星會說成為更好的人就能賺更多的錢。
畢竟宋晚星先前就是這麼跟他說的,她的夢想就是擁有很多很多錢。
結果喝醉酒了之後說什麼就能被看見。
真的是……胡言亂語啊……
靳澤反應過來自己在跟一個醉鬼聊天,把自己也給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了。
靳澤歎了口氣,跟宋晚星說:“回房間睡。
”
而身旁的人并沒有回應他。
靳澤低頭,就看到宋晚星靠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
呼吸都比剛才要平緩均勻許多,白皙的臉上是因為喝酒而微微泛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