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比要偷親對方,然後被人家抓了個正着更讓人尴尬?
他張了張嘴,卻在什麼都還沒來得及說出來的時候,宋晚星忽然伸手環着他的脖子,靠近他,将唇貼在了他的唇上。
是柔軟的,像布丁一樣。
而且還不是一個淺嘗辄止的吻。
像果凍入嘴,像魚兒嬉戲,你追我趕。
他沒有過這樣的經曆,隻覺得好奇又陌生,像是在探索,但又遵循着身體的本能。
畢竟,他的學習能力很強。
然後,這個綿長的吻結束了,宋晚星松開他的脖子,将手垂在身側。
目光深深地看着靳澤,呢喃了一句,“靳醫生在我的夢裡啊……”
在夢裡,她覺得自己親吻了靳澤。
也就隻有在夢裡,才能這麼肆無忌憚的,主動的,親吻她想要親吻的人。
這個觸感,好真實啊……
宋晚星覺得今天所有的疲憊,都被晚上的這一段給洗去了。
她去開了以前沒開過的卡丁車,跟靳醫生比賽,雖然輸了,還在夢裡親了靳醫生。
這樣開心的一晚上,她可以記好久好久。
而靳澤,當時是怔住了。
她覺得是在夢裡,親吻了他?
為什麼她要在夢裡,親他?
夢裡,就能肆無忌憚了嗎?
宋晚星一直到親完了,才猛然間發現這不是夢啊。
夢怎麼可能會這麼真實,怎麼可能會有這麼柔軟的觸感?
可是,剛才的确是她在睜眼的時候主動親了他,還不是蜻蜓點水的吻,是深吻。
從主動變為被動。
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個突然就發生的吻是怎麼回事。
所以,隻能假裝自己在做夢。
然後親完了,就裝睡。
至于靳澤什麼時候叫醒自己,那就再說吧。
現在,她隻想當一個鴕鳥。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好像幾分鐘,又好像幾個世紀。
宋晚星聽到了開門關門聲,再然後,自己這邊的車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靳澤應該是給她解開了安全帶,然後把她從椅子上抱了下來。
用這種方式把她抱回家。
也好,省得尴尬了。
但宋晚星腦子裡面,全都是剛才那個從迷糊轉為清晰的吻。
真是一個……讓人想起來就面紅耳赤的吻啊……
後來,宋晚星被靳澤放到了書房的床上,但估計他應該是很糾結的。
因為靳醫生是有潔癖的,他覺得沒洗澡沒換幹淨的衣服是不能往床上去的。
但他也不可能抱着宋晚星去洗澡的,所以就隻能将她放在床上,将被子直接蓋在了她的身上。
宋晚星當時都在想,怎麼不給她把外套脫了呢,好熱的,這樣蓋着被子。
而且,他還沒從房間出去,宋晚星現在脫衣服都不方便。
是啊,為什麼還沒出去呢?
宋晚星當時正思考這個事兒呢,就感覺到額頭上被人輕輕地印下一吻。
随即,一道低沉好聽的聲音抵入耳中,“睡個好覺,晚安。
”
他的聲音很蘇,蘇到心坎裡面的那種。
宋晚星當時在床上整個人的身子都是緊繃着的。
然後,她聽到了關門聲。
房間裡面陷入了安靜裡。
宋晚星慢慢回過神來,将被子拉高,遮住了自己的臉頰。
她在被子裡面,紅了臉。
剛才,靳醫生親了她的額頭。
親了,她的,額頭!
跟她說,晚安!
靳醫生對她,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沒有人會主動親吻另外一個人的額頭,還那麼溫柔地說晚安。
反正,她是不會親吻不喜歡的人的。
此時的宋晚星滿腦子飄着粉紅色的泡泡,揣測着靳澤這個吻的含義。
是朋友?
還是對喜歡的人?
還是,安慰一個今天經曆了非常糟糕的事情的可憐人?
宋晚星想不明白,也不敢去問。
害怕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