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在江中,又經過一道過窄的江面,再往前的江面,豁然開朗,足足比他們一路行來的,大了兩倍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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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香因為要扮虛弱,隻得閉着眼,任由兩人将她背到另一艘大船上。
他們倆個相較之前泅龍幫的人,客氣恭敬了太多,背她的時候,其中一個脫了衣服,包住她的身子,避免互相接觸到。
在步上大船的時候,那倆人似乎在商量着,小船上剩餘的其他人要如何處理。
考慮到之後還得向苗玉軒複命,而且還有一樁買賣沒有交接,這幾人還得留着。
于是泅龍幫的人,又僥幸的活了下來,他們醒來的時候,小船早已不見,他們是躺在甲闆上的,被冷風吹着,河面上升起的霧氣,把兩人的衣服都打濕了,凍的他們幾人,眼淚一把,鼻涕一把。
霍老三從地上爬起來,低頭一看,自個兒的衣服都結冰了,氣的他要罵娘
“嗳嗳,你們幾個快點起來,咱的肉票丢了,趕緊起來找”
他逐個的将人踢醒,可是再一數,呀,人數怎麼不對。
“咱們少了兩個人,這不對啊,要上大船,也該大家一起,不對,咱們怎麼上來的?
”
旁邊一小弟,看了看四周,有些怕怕的對他道:“大哥,你說咱們是不是上了鬼船,我怎麼覺得這四周透着股陰氣,你看那開船轉舵的兩人,一點表情都沒有,身體也是僵硬的,要是有太陽就好了,咱還能看看他們有沒有影子”
“閉嘴吧你,現在雖然是晚上了,可你看看那船艙裡頭,還有燈光呢,這裡也不是怒江,哪來的鬼,”霍老三趕緊制止了他的胡猜亂想,“少啰嗦,趕緊去找找人質哪去了,再查探下地形,這兩份差事,咱隻要交了一份,賺的錢就夠咱們揮霍一陣子,至于現在,忍忍吧,等找到那個女人,再尋個地方把衣服烘幹”
幾人也沒異議,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看不清船究竟行到哪,也不可能離開這艘船,隻能見機行事;。
與他們幾步之隔的船艙裡,此時卻暖意融融。
點着香燭,燒着暖爐,矮桌上還擺着剛出鍋的美味佳肴。
天壤之别的待遇,簡直羨慕死人了。
霍老三找到這間屋子的時候,拉開門一看,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與此同時,他的肚子也唱起了空城計。
“好啊,這算什麼怎麼個道理,把我們哥幾個扔在外面,挨冷受凍,你一個肉票,卻在這裡享受美食,烤着暖爐,憑啥”
木香慫了下肩,“不知道啊”
她是真的不知道,被人扛上船,藥效過去了一點點,走路超過三步,還是會虛脫,但舉手擡手的,是沒有問題了。
更讓她訝異的是,苗玉軒給她安排的房間,居然還有吃有喝,地闆也鋪着厚厚的毛毯,坐在上面,又軟又暖和。
不了解狀況的人,還以為她是被請來做客的呢
“不知道?
”霍老三氣的大口喘氣,氣極了本想踹她兩腳,但看見屋裡擺着那麼多的美食,還是決定先填飽肚子要緊。
當下,也不脫鞋,穿着髒兮兮的泥靴,便踏了進來,并招呼另外幾個人,一同進來吃喝。
這屋裡的矮幾上,擺的太豐盛了。
有用大盤裝着的烤雞,還有剛出鍋,才蒸熟的老母雞,還有一鍋子的鮮魚湯,美酒也有不少。
其次就是幾盤這個季節,很少見過的水果。
霍老三等人闖進來時,木香并沒有動筷子,隻挑了一個蘋果在啃。
其他的菜,她一個都沒有動。
苗玉軒準備的東西,即便沒有毒,她也不吃,誰知道那個喜歡搞邪術的家夥,有沒有在菜裡下毒。
她不吃,但不會阻止,霍老三等人吃;。
這時,一個美貌婢女推門進來。
屋裡所有的吃食,都是她擺上來的。
而且她的舉止動作,不像奴婢,倒像哪家的千金小姐。
她自稱,叫谷雨,是苗玉軒的近身侍婢。
也就是跟他一起長大,從很小就一直伺候着他的少女。
看長相,木香覺得她應該比苗玉軒大上幾歲,提起苗玉軒時,她眼睛裡除了愛慕,還是寵溺。
這種女子,在王侯府中,最是常見。
一般的,少主的頭一個女人,就是從她這樣的侍婢中選一下,等到主子成親,娶過正妻,便可以再娶他們為侍妾。
所以這個谷雨,看木香的眼神,極為複雜。
此時,她一推門,看見屋裡坐着一堆大老爺們,再看看被弄髒的地毯,這可是他們家少主最喜歡的一個顔色,hua了大價錢,從很遠的地方買回來的。
他自己的寝殿都不舍得鋪,卻在半個月前,突然命人将此物拿來,非要鋪在這艘船上。
谷雨的視線從地毯又移到坐着的女子身上,見她一臉毫不在意的表情,頓時就有些生氣了,“這屋裡的一切都是主人給你準備的,在這之前,我就跟你說過了,你看着他們進來搗亂,為何不阻止,為何不喊外面的守衛,隻要你喊一聲,立刻就會有人進來把他們趕出去”
木香眨巴了下眼睛,顯然不太搞得懂,這女人突變的表情,同時,她也有些怒了。
她如今就淪落到這步田地了嗎?
連一個小婢女都敢教訓她。
谷雨見木香不說話,隻是用一種她看不懂的眼神望着她。
便以為眼前這個被擄來的女子,對她有了懼意,心裡那個得意勁,更重了。
同時,霍老三不樂意了,“小丫頭,你這話什麼意思,我知道你家主子是誰,這裡還輪不到你大呼小叫,滾出去,等你主子來了,我自然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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