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的馬車在路過摩登一品時,木香下去了一趟,看見店裡仍是客源不斷,問了幾個人,知道紅葉已經去了後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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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着店裡的一波人出去,她将所有人都招了過來,臉色嚴肅的訓誡道:“你們既然在這裡幹活,那便要守店裡的規矩,除了對待客人要熱情,服務要周到,要有耐心跟細心之外,你們還得管好自己的嘴,看見的事,不可亂傳,也别整日竊竊私語,讨論些無聊的謠言”
“摩登一品給你們開的月例可不低,在京城之中,怕是也找不到第二家,之所以給你們開這麼高的月例,其中也有你們的封口費,一旦讓本夫人查出,有誰大舌頭,長舌婦,亂嚼舌根,立刻辭退,不光是辭退,我還會讓你們在京城都混不下去,都聽見了沒有?
”
“是”衆人同聲應道。
最近來的新人不少,木香是怕他們管不住自己的嘴,老員工倒是無礙,他們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木香并不經常來店裡,他們見最多的,是紅葉。
可是他們也沒想到,這位看似嬌小的王妃娘娘,說起話來,竟也這般嚴厲,威嚴十足。
就在木香要離開之時,牛子衿捧着一套衣服,追了出來,“夫人留步,小人有話說。
”
他腿腳不便,跑起來煞是吃力,可他還是追上木香了。
“你還有事?
”木香停住,回頭看他。
牛子衿也不知是跑的,還是怎麼的,臉竟然那麼紅,他雙手捧上一套小衣服,“夫人,小人這幾日跟着裁縫師傅學做衣服,才開始做,做的不好,還望夫人莫要嫌棄;。
”
“做衣服?
你學做衣服幹啥?
”疑問還是要問的,但木香還是仔細看了他送上來的衣服,針腳又細又密,線疙瘩都藏在夾縫當中。
剛出世的小娃兒,皮膚很嫩,像這樣的針法,不會磨了娃兒的皮膚。
看見這小小的衣服,木香心裡卻是另外一種滋味。
從懷娃的那一刻起,說實話,她隻覺得肚子裡多了個小家夥,旁的感覺并不太多,直到此時看見牛子衿遞上來的衣服,心裡面那種無法言喻的母愛,充斥滿她的心窩,這一刻,她忽然明白了什麼是母愛。
她明白了母愛是什麼,自然而然的能了解到,當初他們的母親,懷着身孕,被壓在衡量底下,父親拼着性命,将她拉出來。
當時,她就在母親的腳邊,父親第一個想到要救的人是母親,在拖母親出來的時候,父親才發現母親手裡拽着她。
他們三人從火場逃出,還沒出城,就遇上追上來要殺他們的人。
夜黑風高,慌不擇路之下,他們竟逃到了河邊,那一處的河灘邊上,是高達幾米的斷崖,母親身子虛弱,不慎掉入河中,父親為了救她,也一并掉了下去。
從火場出來,到他們掉下滾滾的河水,母親始終抱着她,或許是天意作弄。
同時落進河中,卻飄向了不同的方向。
這些往事,是木香通過密報探查,加上自己的分析得出的結論。
也無所謂,是原本的木香,還是現在的她,她與這副身體原本的主人,早已融入一體,再不可能分割開。
“夫人,可是小人做的不好?
您若是覺得有哪裡不好,盡管對小人說,小人再改過,”牛子衿看她不說話,隻盯着衣服看,還以為她對自己的手藝不滿意呢。
木香笑着搖搖頭,“不了,你做的很好,嗯……這樣吧,你去找找mi紡作坊的人,讓他們用純mihua,紡些柔軟的mi布出來,要薄一些,是時候準備些嬰兒用的東西了,但是我不會做小鞋子,你問問店裡有沒有繡娘會做的,另外,還有抱被,還有小肚兜,對了,還有尿布,一樣都不可以少哦;”
談論起嬰兒用品,她心裡甜如蜜,可惜赫連晟不能同她一起分享,也不知他走到哪了。
想到赫連晟,木香的心裡又多了幾分傷感。
她覺得自己的心思,真是夠可笑的,時喜時憂,竟也多愁善感起來了。
牛子衿笑的腼腆,“夫人若是不嫌棄,便都交給小人做吧,小人手藝雖不精,但用很用心的去做,夫人更不必付工錢,能為夫人盡一份心力,是人小的榮幸。
”
“那倒不必,我隻需要幫忙做鞋子就可以了,别的東西,我自己閑着沒事的時候,就可以做了,這孩子出生的時候,已是秋天,要不了多久,就得入冬,過冬的衣物還得重要準備。
”
木香輕輕撫着肚了,雖然外人看不出她肚子隆起,也沒有胎動。
但她還是感覺到小腹跟從前不一樣了,像是有一團氣,頂在那,仔細去摸,有些發硬,最近她都不敢随意彎腰,頭一胎,重輕力度,她也拿捏不準,偶爾想來,都覺得好笑。
“是,那小人就明白了,夫人回去的路上,多加小心,”牛子衿送她上了馬車,目送馬車遠去。
到了襄王府門外,太子府的大門還跟他們走之前一樣,就是趙王不在了,想必是被府裡的人,打發走了。
她回來的時候,赫連明德正在遛鳥呢。
今日上午,他親自去請了一個手藝不錯的獸醫,給白鷹重新接了翅膀。
現在,白鷹的翅膀裹着浸了草藥汁的白布,裹的足足有五六層,都裹成這樣了,它哪還飛的動,連追赤貂這項娛樂活動都被迫取消了,懶洋洋的伏在赫連明德肩頭,半眯着眼,隻有在木香回來時,才會翻起眼皮子,瞅了一眼。
赫連明德一見木香回來,懸了一上午的心,總算放下了,“都要吃飯了才回來,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身子的人”
話剛說完,就見着她身後又冒出來一人,“咦,你咋把這老頭帶來了,莫不是他家沒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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