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笑了,“哦?
木月岚這麼晚進宮,是想入唐皇的後宮吧,如此更好,今日你務必要讓她侍寝,之前咱們說的話,你過幾日再跟皇上提,這人選嘛,自然也是她了,另外,你要讓小五盡快熟悉宮中的一切,他很聰明,學起來也快,事成之後,您老隻管享福去吧”
王海看了眼赫連明德,見他不發話,隻悶頭喝酒,心中便已明了。
看來現在赫連家主事的,現在是這一位了,往後有什麼事,都得跟這一位溝通。
其實王海根本不用考慮,他明白的很,以太子跟襄王的關系,他是鐵定當不了皇上的,既然太子不能當皇上,皇後的存在就是多餘的。
往哪邊站,還用想嗎?
“成,這事就包在老奴身上了,往後有什麼吩咐,夫人隻管開口,老奴自當為夫人效犬馬之勞”
赫連明德擱下酒杯,“如今時局不穩,公公在皇上跟前,比我們了解的多,往後我們還得多多仰仗呢”
王海受寵若驚,“您這話,老奴可不敢當,老太爺嚴重了,不過是該早做打算,以作防範才是”
木香倒挺驚訝老爺子竟然贊同她的主意,原來情勢他都看在眼裡,隻是不言語罷了。
康伯将小五領了過來,在王海來之前,木香就把情況跟小五說清楚了,同時也告訴讓他自己選了;。
如果他真的不想進宮,她也不勉強。
讓一個心不甘情不願的進宮當内線,肯定是有風險的,萬一不甘心,中途叛變,他們的損失可就大了。
小五想了很久,最後也是他自己想通的,他知道自己是太監,以後不能像正常男人那樣生兒育女,也不是女人,他就是個太監。
王海來過襄王府幾趟,也認得小五,對他并不陌生。
因為馬上就要走,小五趕着回屋收拾了東西,從屋裡出來時,碰上何安。
不知為什麼,他心裡酸酸的,眼睛也澀澀的,說不出失落。
“小安子,我就要進宮了,以後都不會再煩你了,也不會有人吵着你睡覺,你可以放心了。
”
何安見他低着頭,一臉失神的模樣,想到要分别了,往後見到的機會不會很多,有些話,他還是得說清楚,“我不是煩人,也不是讨厭你,我就是不習慣一個男人靠我那麼近,而且我喜歡的是女人,不是男人。
”
“可我不是男人啊,”心裡的話,小五脫口而出,想都沒想,說出口,才意識到這話不對,心情更低落了。
何安無奈的歎氣,“可你也不是女人,我是怎麼着都不會喜歡你的,因為這是不可能的。
”
小五苦澀的笑笑,“你說的,我都明白,過幾年,讓夫人給你相個女娃,好好成親過日子,我有空會回來看你的。
”
話是這樣說,可是沒人會懂得,他心裡的苦。
别人都可以,男人可以找媳婦,女人可以嫁男人,唯獨他們這樣的人不可以,一輩子就隻能是一個人,到死了都不會有人給送終。
小五轉身,低着頭走着。
何安看着他的樣,有些于心不忍,想了想,還是說道:“你要是願意,叫我一聲哥哥,以後我娶親多生幾個娃,過繼一個給你,讓你也後繼有人;。
”
小五走着的腳步停了,說不上歡喜,也說不上難過,隻微微的點了點頭,“謝謝”
因為小五要離開,府裡的下人,都想出來送送。
康伯把衆人都趕回去了,小五又不是不回來,再說了,萬一叫人看見,事情敗露了,是會壞了主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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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五離開的第二天,紅葉跟木香張羅着走秀的事,至于她跟木景華和離這事,她沒有告訴木香,免得她又擔心。
與此同時,紅葉的裳品閣也重新裝修過了,按着木香說的風格,把兩邊的店鋪也一并盤了過來,打通了之後,合并在一起,裝修成了一間全京城最大的服裝店。
成品衣服樣品,都挂了起來,而且每一個款式,都按着三種型号去做的。
另外,他們店裡專門配了裁縫,若是客人不滿意哪個地方,随時都可以改動。
至于試穿衣服的姑娘,也是他們兩家的婢女,還有城中醉仙樓的姑娘,不過她們出來時,都蒙着臉,以免叫人認出來。
這一日,京城沸騰了。
十幾個妙齡少女,穿着色彩鮮豔,樣式新穎的服裝,在街上走着。
最前面還有小仆模樣的人,舉着牌子,寫着摩登一品的字樣,後面是排成兩排的美人,慢慢的走着。
還有侍衛護送,以免遇上那登徒子出來搗亂。
因為走秀辦的很正規,看着很上檔次,完全不似低俗的戲子表演,又是耳目一新的感覺。
所以這一日,街道兩邊圍滿了看熱鬧的人,在人群的湧動下,新開業的摩登一品人滿為患。
店裡成品衣服衆多,又提供試衣,如果購買成功,還有一份小蛋糕贈送。
除了年輕女子的衣服,店裡還有适合年紀稍長的婦人穿的衣服,還有成年男子跟小娃們穿的衣服;。
小娃們穿的衣服,分為男娃跟女娃,不同的年齡段,衣服的樣式跟hua色又不相同。
總之,所有進店看衣服的人,瞧見這裡挂的滿滿當當的衣服,都激動壞了,眼睛也都看hua了,都不知道該放哪裡好。
還有一群人,也很激動:京城的少爺公子們。
美人出沒的場合,他們哪待的住。
乞丐頭三老的兒子,牛子衿,也在摩登一品裡當了個小夥計。
木香現在缺人,要是信任的人,她一向是來者不拒。
再說,牛子衿這個人,當初救他時,也是被他眼裡的倔強打動,眼睛是騙不了人的,牛子衿是個什麼樣的人,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了。
也就在這一天,木香也熟悉了紅葉口中的畫師,說白了,就是現任摩登一品的總設計師。
的确是個文弱的書生,對人彬彬有禮,對紅葉格外體貼,木香總覺得,他倆站在一起時,很般配。
但是在這一天傍晚的時候,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木曹氏聽說紅葉新店開張,心裡不大平衡,便事着小青一起過來看。
她來的時候,木香都準備關門了,不是沒有客人,而是想要把今天的賬清算一下,而且她家的店鋪,關門都很早,這是她定下的規矩。
其他的兩家都請了人過來打理,何安跟喜鵲便都跟着木香,在摩登一品裡幫忙。
紅葉跟俊秀的畫師也沒離開,紅葉站在櫃台後面,畫師便陪着她,站在她對面,與她有說有笑。
喜鵲給木香搬了凳子,木香就坐在店門口,看着幾個婢女收拾衣服。
何安站在她身邊,給她禀報,“醉仙樓請的姑娘,每人給了一兩銀子,她們還說,若以後有這樣的好事,還可以再找她們,另外,舞龍舞獅的錢,也已經結清了,吳青那邊說,作坊的最新訂做了一批縫紉機,是用腳踩的,比手工縫制要快了很多,他們今日總共出了五十件衣服;。
”
木香點頭,正要問紅葉那邊的賬怎樣了,就見何安拼命打眼色,示意她看外面。
從木曹氏站着的角度,看見的是,他倆有說有笑,頭挨着頭的畫面,她心裡的小宇宙瞬間爆發了。
“好啊,原來這才是你要跟景華和離的原因,紅葉啊紅葉,我真沒想到,你竟是這種人,早就找好了下家,你是不是早就有預謀了?
”
木曹氏拖着小青闖了進來,扯着嗓子,叫嚷的特别大聲,惹的過路人,紛紛探頭進來看。
木香冷聲命令何安關上門,好不容易,生意有了不錯的開頭,她可不想人們茶餘飯後讨論的話題變成了這種事。
店門關上,屋裡有些黑,紅葉冷靜的命人點上燈,多點幾盞。
這畫師,名叫衛曾,不是京城人士,來京裡也沒幾年,自然也不會認得眼前跟瘋狗似的婆子是誰。
他隻以為有人來找紅葉的麻煩,逐挺身而出,“這位大娘,請你别胡說八道,有什麼話不能坐下來好好說嗎?
”
木曹氏一把将他推開,面目猙獰,“好好說什麼?
這是我跟她的事,輪不着你來管,她還沒和離呢,還是木家的人,就算和離了,她也是個破鞋,有什麼資格站在這兒,裝的人模人樣,自個兒把自個兒當大家閨秀呢”
小青遠遠的站着,盡量讓自己遠離是非圈。
同時,她也對木曹氏呲之以鼻,枉她自稱名門世家出身的人,行徑還不如農家的糟糠。
木香被她吵的頭疼,站起來厲聲喝道:“你吵吵什麼,這裡是我的地盤,你算個什麼東西,在這裡瞎嚷嚷,我警告你,攪了我的生意,我要你的命,信不信”
木曹氏剛剛沖進來時,沒注意到後面還有人,冷不丁的聽到這般嚴厲冷酷的聲音,真把她吓了一跳,再回頭看見那張滿含怒意的臉,一向膽大,天不怕地不怕的木曹氏,頭一次嘗到了害怕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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