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爺,你這是……”
安平钰擡手,制止他說下去,“你帶着一隊人,沿着怒江的方向尋找,若是找到了,不要輕易動手,快速回報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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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爺這樣做,怕是不妥,聽說襄王也已經出城尋找了,而且他調集了城外守軍一半的人數,兵分四路,一路找了下去,您還是不要參與的好,以免引火燒身。
”
安平钰一向溫文的臉上,也難得現出怒意,“他找他的,我找我的,各不相幹,你傳我的命令,快去找,不行,我不能在這裡等,你們先去,我随後就到”
随從見勸他不住,便又問道:“小侯爺如何得知,他們一定就會往怒江跑?
按道理說了,此人脅持襄王妃,是為了牽制赫連晟,但也可能隻是私人恩怨,小人聽說這位襄王妃進京之後,得罪了不少人,會不會是宮有人想要她的命?
”
安平钰冷笑道:“是誰綁的,暫時還不能肯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綁了人,人無處可逃,隻有怒江上連綿幾十裡的濃霧,能讓他們藏身。
”
還有一點,他沒有說出來。
木香進京以後,接二連三遇到的危機,都跟怒江有關。
而他們中間,與怒江有關的人,除了唐昊,便隻剩一個苗玉軒
随從應聲退下,獨留身影單薄的安平钰,站在窗前,望着窗外連綿不斷房屋,天色尚早,街道上仍有熙熙攘攘的行人。
雖處鬧市,他卻從未感覺到充實過,他一直都是孤身一人,身邊不曾有人相伴。
而在京城中,每個聽見襄王妃失蹤的人,心情又截然不同。
唐焱頂着一張蒼白的臉,去了襄王府,是打深虛實,還是真的關心,這個不得而知。
從襄王府出來時,與對門的太子唐昊打了個照面。
“咳咳,”唐焱又咳個不停,一手捂着嘴巴,一手對着太子打了抱歉的手勢;。
唐昊滿眼譏諷的看着他,“既然病了,就不要總是在外面跑,誰知道你到底得的什麼病,自己病怏怏的也就罷了,可别把病都傳給别人”
面對如此直白的嘲諷,唐焱沒有生氣,還是那副弱弱的模樣,“多謝太子殿下關心,臣弟聽說襄王妃出了事,所以才前來看看的。
”
他說完,眼睛似是而非的瞄了眼唐昊,卻見唐昊還是一臉的嘲諷。
“那個野蠻女,天天得罪人,誰知道這次又得罪了誰,還招了綁架之禍,我看她八成是回不來了,即便回來了也不……”
“殿下口下留情,有些話在心裡猜忌就罷了,還是不要說出來,尤其是當着襄王府說,”唐焱不想也不願聽他後面的話,用後腦勺想,也知道他要說什麼。
唐昊啞聲了,他得意忘形了。
萬一被赫連晟聽到,這仇又結深了。
不過,赫連晟出兵在外,就連唐皇也奈何不了,如果這時候,蒼瀾人動亂,一定很熱鬧。
同在京城的木清揚,在得知此事,想的就複雜了。
有恨,也有……呃,更深的東西,他不去想,也不去琢磨,隻當他不存在,看不見就夠了。
但是他意識到,這一次木香失蹤,于他來說明,是個很好的時機。
吳青跟嚴忠大飛都跟着赫連晟,三人被派往不同的方向。
赫連晟站在城樓之上,眺望天邊處的夕陽。
吳青沒敢告訴他,彩雲被人打的頭破血流。
要是讓主人知道,他隻會更擔心夫人的安全。
先前,他們按着彩雲叙述的,找到那處巷子,又在附近,尋到木香留下的暗号。
可是找尋了許久,也沒再見到那幾人的蹤迹。
直到吳青發現附近的三口井中,有一口是旱井,下去查探之後,發現了密道;。
木香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已身在一艘小船上。
船行在一條水勢兇猛的河流中,她朝四周望去,隻看見山頂上的絕壁。
忽然就明白了,這些人竟然帶着她,從崖頂攀爬下來,坐上了小船。
至于她為什麼敢肯定是攀爬,而不是尋到路下來。
一方面是因為他們身上的傷以及裹着的泥巴,另一方面,是這樣的懸崖,短距離内,根本無路可尋,他們也不能帶着肉票,行走的太遠,以免被赫連晟的人發現。
将她弄暈,可能是用繩子,将她從頂上放下,上下都有人接應,此事便可成。
“醒了?
是不是很冷?
是不是很驚訝,我們為何能從那麼高的地方攀爬而下?
”說話的人,還是那個領頭的。
上了船,他幹脆将臉上的黑布扯掉。
木香沒有理他,她動了動雙手,發現綁着她的繩子沒有了,但她整個人虛弱的一絲力氣都沒有,連擡手都費勁。
再掃視了一眼船上的人,除了原先山頂上的人之外,又多了兩個人。
這兩人,無論從氣勢,從身形,還是從他們一動不動握劍的手勢,都足以看出,他們與泅龍幫這一批殘渣,不是一個檔次上的。
她甚至懷疑,這兩人,如果一對一的話,吳青都未必能一舉拿下。
那人見她盯着如同木樁似的兩個人,抖動肩膀笑了兩聲,“沒想到,你還有點眼力,還能看出他們二人不尋常,沒錯,不怕告訴你,這次綁你,可不是光我們幾個,對付赫連晟,不多找些幫手,哪能成事。
”
“你話可真多,”木香的表情,在一瞬間,褪去所有的情緒,隻留下冷酷如冰,一雙水汪汪的黑眸,放射出來的,也不再是若無其事的淡定,而是由内至外的冷,甚至還帶了一絲果絕的陰厲。
那人壓根沒料到,她會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還以為藥下的不夠,趕忙向旁邊的人詢問,“你們究竟加了多少的迷藥,為什麼她會像沒事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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