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鷹斜眼瞄了她一下,這叫忍辱偷生,再說了,那時候它還小呢,如何能跟險惡的人類鬥,現在就不一樣了,它是神鷹神鷹
木香讀懂了它不屑的眼神,伸手戳了戳它的尖嘴,“我知道你聽的懂我說話,這樣,我寫一封信,用一個小竹筒裝着,綁在你腿上,你若是明白我說的話,即刻就飛走,若是聽不懂,或者做不到,那你就不飛,事成之後,我烤魚烤兔子,你想吃什麼,我就給你烤什麼,怎樣?
成交不?
”
白鷹眯了下鷹眼,啄了自己的爪子;。
木香跳起來,“我這就找紙筆。
”
她跳走了,白鷹窩在搖椅上,閉着眼睛,養精蓄銳。
來回加在一起,近千裡呢,一路上也沒它喜歡吃的東西,不養肥了怎行。
鋪着紙,咬着筆杆,本想質問那什麼邊關小妞的,可是落筆之時,又成了噓寒問暖,詢問他身邊發生的事。
雖然他答應了有家書回來,但還沒到約定的日子,她就已迫不及待,神鷹傳信,再怎麼着,也比人騎着馬,來回奔波要快,這是她以為的,到底有多快,她也不清楚。
說
所以她在落款處,不僅寫下了日期,也寫下了時間。
磨磨蹭蹭寫完了信,又磨磨蹭蹭的把信裝好,想着應該先給白鷹吃一頓大餐,既然是大餐,那就得她親自動手。
木香奔去廚房,“陳媽,啞婆,廚房有沒有現成的羊肉或者牛肉。
”
“哎喲,羊肉沒有,您這幾日不怎麼吃羊肉,奴婢也就沒有吩咐人送,不過牛肉倒是有,都是最嫩牛裡脊肉,夫人,您要吃牛肉火鍋?
”陳媽以為她是餓了,這還沒到中午,晌午吃的菜,也還沒洗呢
木香開始翻菜櫥,“不是,我得做點好吃的,喂白鷹;。
..小..說..
牛肉在大塊的,啞婆幫她洗幹淨菜刀跟案闆,詢問要不要幫忙,被木香拒絕了,但是讓啞婆幫忙去找個小木錘。
聽說她要找小木錘,啞婆納悶極了,而且府裡也沒有木錘子,倒是木工作坊有,他們那裡什麼樣的錘子都有。
大塊的牛肉切成薄厚适中的牛排,等到啞婆拿了木錘回來,她又教着啞婆用木錘,捶打牛肉。
啞婆不會說話,不能問出心中的疑惑,倒是陳媽先問了,“您這是要做什麼菜,為啥要打它?
”
木香俏皮的笑道:“因為它不聽話呗”
啞婆捂着嘴笑,陳媽也笑着搖搖頭。
想起剛剛何安囑咐她的話,那位水家二小姐,她倒是還記得,這幾年總喜歡往府裡送些稀奇的動物皮毛。
至于人,卻是沒見過的。
但是不管見沒過,隻要威脅到主子的幸福,她不會嘴下留情。
啞婆接過小木捶,按着木香說的方法,細細敲打牛肉。
既然有多餘的牛肉,索性一并做了。
啞婆敲累了,就換陳媽敲,她倆足足敲了半個多小時,總算把牛肉都敲好了。
在她們敲牛肉的時候,木香也沒閑着,将所有的配料都弄好了。
沒有紅酒,海鹽,耗油那些東西,那便用尋常的調料代替。
隻要把火候跟味道把握的好,她相信也是一樣的好吃。
襄王府的廚房,有平底鍋,所以這鍋具不用愁。
啞婆去起了炭爐,按她說的火候,擺好燒的通紅的木炭,都是上好的木炭,燃起來之後,也沒有油煙。
腌過調料的牛肉,再用熱油煎出來。
條件有限,她所能做的也有限;。
好在,古代的材料,都是純天然的,沒有任何工業化學的成份,雖然沒有煎出正宗牛排的香味,但還是别有一番風味的。
陳媽看她用筷子戳牛肉,又見她聽煎了一小會,就準備起鍋了,難免要詫異,“您才煎這麼一小會,外面是熟了,裡面可沒熟,這,這能吃嗎?
”
“能啊,怎麼不能,就是要煎的嫩,牛排才會又嫩又鮮,否則火候過了,牛肉太老,那就不好吃了,不信你嘗嘗,”木香正用刀把牛排切成小塊,以方便白鷹吃。
“我咋能吃,奴婢吃了,肯定得吐出來,還是不要了,”可是切下來的牛肉塊,她得說真話,那肉看着還是生的,也就沒流血而已。
木香切好了牛肉,又煎了一塊,笑着對她道:“這是五分熟的,有些人還喜歡吃三分熟的,牛肉切開以後,還流血呢”
“流血?
”陳媽覺得胃裡有東西在翻滾,“奴婢聽人說,蒼瀾人就喜歡吃生的東西,就算是烤的,也是半生不熟,跟野獸一樣,不曉得是不是因為他們喜歡吃生食的原因,所以他們的脾氣也像野獸,又兇惡,又殘忍”
木香搖頭,“這可不一定,他們生長的草原,草原那種地方,沒有大片森林,木柴稀缺,而且他們要放牧,也沒有固定住的屋子,走哪算哪,自然不像中原人吃飯那麼方便跟講究,更不可能有很多蔬菜可以吃,說起來,草原的生活,還是很苦的。
”
她是有感而發,陳媽卻不這麼看,“蒼瀾人壞着呢,比燕國人還壞,整天隻想着搶人家的東西,他咋就沒想過拿東西來換呢,不是一樣可以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嗎?
又不願從自己兜裡掏錢,又想得到别人的,這叫貪心。
”
她恨透了蒼瀾人,總覺得他們是貪婪鬼的化身。
提到燕國,不得不讓木香想起軒轅淩,聽說太子易主了,軒轅淩被貶到一處偏遠之地,封了王,封了土地,成了跟安平钰同等的諸侯王。
不知為何,想起軒轅淩,木香眼前忽然閃現今日看見的太子唐昊,是不相幹的兩個人,可是……
“夫人,牛肉還要不要煎了?
”陳媽的問話,打斷她繼續再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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