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請放心,我一定會讓丁家付出代價的。
”燕九眼底閃過寒光,他原本想斷了丁家的生意,既然丁家還敢打丫頭的主意,這隻斷生意,肯定不夠出氣的。
“嗯,這事就交給你了。
”秦正松望着他,說實話,他這個未來女婿,換作以前,他是想都不敢想的,出身高貴,父親是京裡的大官,母親是長公主,他本身的官職雖然不高,卻深得皇上的重用。
可就是這樣的人,成了他的女婿!
這幾年,秦正松能感覺到,他對小荷的情意,凡是有好東西,都會送給小荷,這次的事情,也正好讓他看看,他是怎麼處理丁家的。
……
秦荷揉着眼睛醒來,就看到夕照守在旁邊,她一骨碌地坐了起來:“夕照,你怎麼在這裡?
”
“姑娘,對不起,昨天我要是陪着你,就不會讓人驚吓了。
”
夕照激動地說着,昨天晚上聽說秦荷出事之後,她自告奮勇地要守在秦荷身邊。
“沒事,不用對不起。
”
秦荷輕笑道:“又不是你要害我,而且,我慶幸你不在,不然的話,你這好不容易養好的傷口,怕是又要崩裂了!
”
“再說了,我也沒受傷。
”秦荷打住她想要說的話,提醒:“你的傷口剛剛養好,千萬不能劇烈運動!
”
“好。
”
夕照的唇微揚着,姑娘總是這麼為人着想,她道:“那我守在你邊上,總可以吧?
”
“嗯。
”
秦荷沒有拒絕,有了丁大海事件之後,秦荷自然是清楚,他們周邊的守衛都要加強,類似的事情,肯定不會發生的。
下午,秦荷趕到縣衙的時候,胡郎中将她上下一打量:“小九也太不會保護人了,你的房間都能被人摸進去。
”
“意外。
”秦荷摸了摸鼻子:“他第一時間趕了過來的。
”
“哼。
”
胡郎中輕哼一聲,對于秦荷這般護着燕九的模樣,掀了掀眉毛道:“他要是慢吞吞的,依我看,也不用娶媳婦了,一個人過去吧。
”
“師父,我來煎藥。
”秦荷默默地岔開話題,熟門熟路的拿着藥開始煎了起來。
胡郎中直接端了一碗湯遞上前。
“師父,我沒病,也沒受傷。
”秦荷一臉懵地看着他手裡的這一碗湯,看着烏漆,帶着藥味。
胡郎中摸了一把胡子,瞪了她一眼:“喝了。
”
“哦。
”
秦荷乖乖喝了。
胡郎中這才滿意地道:“那你說說看,這藥我是用什麼藥材熬的,功效又是什麼?
”
秦荷:“……”
她咂巴了一下嘴巴,剛剛怕苦,咽下去的時候,都沒注意,她的視線落在碗裡剩下的藥上,小口品着,苦味在她嘴裡,已經分成了各種各樣的味道。
她一樣一樣地說着,胡郎中贊賞着點頭,直到她把所有的藥材一種不落地說完,她才道:“謝謝師父。
”
她特意作急行禮,這藥方很特别,應該是師父的獨家藥方。
“行了,别謝來謝去了。
”胡郎中意味深長地看着她:“以前這樣的特殊藥,你還吃得少嗎?
”
“啊……”
秦荷愣住了。
“傻。
”
胡郎中見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樣子,懶得和她說話了。
秦荷暈暈乎乎地回家了。
剛到家,就聽到丁家出事的消息了,丁大海被捕入獄,女幹殺婦女,丁家的酒裡有一味藥,吃了能讓人上瘾,丁大海的親爺爺,就是被丁大海害死的!
“這,這麼短的時間,丁大海的消息,就這麼齊全了?
”秦荷震驚地看向秦正松:“爹爹,這些事情,很難查到吧?
”
“有錢能使鬼推磨。
”秦正松目光幽幽地說着,他也沒想到,短短一天一夜的時間,燕九就能拿到這麼大的把柄,弑親祖父,這可是西楚律法所不容的。
“他把自個爺爺殺了做什麼?
”秦荷不解,哪怕知道丁大海不是人,可是殺自個的親爺爺……
“你就别聽了,污耳朵。
”
秦正松岔開話題:“這一次,他做得很好,能找到這些證據,也證明他是下了苦功的。
”
“晚上一塊吃飯,我讓人準備了一桌好菜,我們慶祝慶祝。
”
秦正松笑眯眯地說着,等到晚飯的時候,秦荷看到豐盛的晚餐時,就明白秦正松為什麼這麼說了,晚飯的時候,他一直和燕九兩個人喝酒。
“來,喝。
”
秦正松端着碗,一杯又接着一杯地喝着。
秦荷看得眼睛都愣了,要不是趕緊把秦正松拉走,隻怕都要和燕九稱兄道弟了。
“我沒醉。
”秦正松酡紅着臉,一直說自己沒醉。
秦荷順着他的話說:“是是是,你還沒醉呢,我們回屋繼續喝。
”
“小九,一塊喝。
”秦正松拉着燕九的手,一口一個‘小九’喊着,兩個人關系親近的就像是兄弟似的。
好不容易把秦正松送回房了,秦荷看着搖搖欲墜的燕九,忙扶住:“你還好吧?
”
“醉了。
”
燕九半個身子的力量,全部都壓到了秦荷的身上,他和秦正松的房間,也就是隔壁。
秦荷剛想讓華明來扶燕九,華明就說要照顧秦正松。
秦荷隻好扶着燕九回房,她努力地撐着燕九的身子:“你不會是裝醉吧?
”
她狐疑地看着他,這也太沉了。
“要不,你聞聞。
”燕九湊上前。
秦荷一巴掌捂着他的嘴道:“行了吧,一身的酒味,你可别吐!
”
好不容易将人送上床了,她剛要走,就被人一把拉住,她整個人都往他身上砸了下來:“痛。
”
秦荷撐着他的胸膛,硬得跟鋼闆似的,她蹙着眉,咕哝道:“你的身體是石頭做的吧?
”
“要不,你啃一啃?
”燕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從他這個角度看到她,比平時的溫柔裡,又透了幾分妩媚,哪怕她不自知,此時的她,卻是極為地吸引人的。
“我又不是兔子,啃什麼。
”秦荷下意識地回了一句,下一刻,她坐直了身子,盯着他那張含笑的臉:“你是裝醉?
”
這一句話是陳述句。
燕九緊握着她的手,将她柔軟的小手,全部都包裹住了,灼熱的目光,似熊熊烈火,把秦荷看得不自在極了,她挪動着身子,她的手,就像是被一團火給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