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荷按住胸膛,那顆心跳得飛快,哪怕已經躺在床上的她,一顆悸動的心,還沒有平靜下來,她的腦海裡,就像是裝上了複讀機,一遍一遍地回蕩着燕九的話。
都說男人的話能信,母豬都能上樹。
可是,情話真的很甜,比蜜糖還要甜。
豐神俊朗的燕九,他的顔值全部長在了姜荷喜歡的點上,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俊朗帥氣,低沉帶着磁性的聲音,恍若被上帝眷顧。
夜,漫長,姜荷是帶着甜甜的笑容,進入到了夢鄉。
“姜姑娘,你的話說得真準,舒兒昨天夜裡睡得很好。
”王妃親切地拉着姜荷,昨天按着姜荷的話,屋子裡燃了安神香之後,楚雲舒昨日裡睡得很好,一點都沒有醒。
“那就好,我再替雲舒把個脈。
”
姜荷到楚雲舒房裡的時候,她剛梳完妝,梳妝打扮過後的她,和常人無異,就連原本折磨的蒼白的臉龐,如今,抹上腮紅之後,襯得氣色很好。
“小荷。
”
楚雲舒高興地站起身,發間的步搖随着她的步伐而搖擺,青春洋溢的臉龐看起來格外美麗動人。
“你們兩說說話,我讓人備了好吃的,等會一塊吃。
”王妃現在待姜荷是半個親生閨女一般。
“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渾身輕松了?
”
姜荷打趣着,看到她狀态好,她也放心了。
“我感覺我全好了。
”
楚雲舒睡一覺起來之後,就感覺恢複正常了,沒有那一種無力感,她道:“等會我去看看我大嫂,把我大嫂都傷了,送些禮物讨好一下。
”
“你大嫂倒是不錯。
”
姜荷在親王府兩天了,楚雲舒的大嫂沈氏,倒是真心關心她的,不僅大嫂,就連二嫂和三嫂,也是十分關心她,來看了好幾回。
若不是二嫂和三嫂,一個帶孩子,一個懷孕,隻怕都像大嫂一樣,要守在旁邊了。
“所以啊,我覺得我命好。
”
楚雲舒咧嘴一笑,她以手擋着嘴,悄悄在她的耳邊說:“幸好我沒穿越到那爹不疼娘不愛的庶女身上,爹娘很寵我,也不會拿我去聯姻,不然的話,我怕我活不過一集。
”
“噗~”
姜荷忍不住笑了,在古代這麼多年,冷不丁地聽到楚雲舒的話,她才恍然記起,她還是一個現代人呢,她道:“你就是大家捧在手心裡的郡主,以後再招一個郡馬,啧啧啧,你這日子過得不要太好,可憐我呀,就是一個小農女。
”
姜荷嘴上這麼說着,卻一點都不覺得小農女有什麼不好的。
正如楚雲舒所說,如果穿越到爹不疼娘不愛的庶女身上,哪怕有高貴的身份,她也是不在乎的。
爹娘也許沒能給她尊貴的身份,卻給了她滿滿的愛,在姜家,就沒有重男輕女這一說。
……
“荷丫頭,你回來了?
”
胡郎中被燕九的人找到之後,身上受了一點輕傷,把姜荷吓了一大跳。
胡郎中卻是一點都不在乎,說:“丫頭,我沒事。
”
“還說沒事!
”
姜荷氣呼呼地看着胡郎中傷的小腿,她處理傷口的時候,都見骨了!
“師父,需要什麼藥草,讓别人去采不就行了?
你也一把年紀了,能不能别把自己當個孩子?
”
姜荷小心翼翼翼地處理着胡郎中的傷口。
“怎麼,嫌棄師父老了?
”胡郎中氣得胡子都翹了起來,說:“别看我頭發白了,可我時常鍛煉,身體健壯如牛。
”
姜荷睨了他一眼,那靈動的眼神似乎在說:師父,你确定健壯如牛?
胡郎中被姜荷看得心虛,尴尬地摸了摸胡子,“行行行,就算我沒有健壯如牛,比那些老頭子總強上百倍吧?
這點小傷算什麼,這次的藥草我采到了。
”
胡郎中一想到找了幾天,終于找到了,血靈芝,和普通的靈芝不一樣,血靈芝正是給楚雲舒藥浴的一種主藥之一,其年份還有要求,胡郎中怕下人找的不好,不會保存,這才親自上山的。
“師父,你下回可不能再上山了,需要什麼藥草,告訴我,我去采,或者讓護衛去采,你可千萬不能上山了。
”姜荷将他的腿綁好之後,喋喋不休地叮囑着。
胡郎中被念得頭疼,說:“聽你的行了吧,快說說,郡主的病是不是有變化了?
”
要不然,姜荷不可能剛進京都,就住在王府。
“對。
”
姜荷昨天的事情說了,她道:“師父,道長說雲舒中了月圓蠱,之前我們診斷的是斷腸毒,會不會是兩種毒,對雲舒的身體,造成損害?
或者說,蠱蟲引起的毒性變異?
”
蠱,對于姜荷來說,那是全然陌生的。
“也有可能,不過,苗地有擅蠱之人,可以請王爺他們派人去請一個回來。
”胡郎中研究了楚雲舒的毒半年,依舊沒能解毒,胡郎中是十分的有興趣,到了他這個年紀,一隻腳都踏入黃土裡了,能讓胡郎中起興趣的,也就是這種疑難雜症了。
“行,等會和王爺他們說一說。
”
姜荷立刻這般說着,準備去請王爺的時候,夕照告訴她說,燕九來了。
“小熊!
”
姜荷一眼就看到了燕九懷裡的小熊,這一次來京都的時候,小熊非要跟着她,她送回二熊身邊了,可惜,小熊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地躲在她們的馬車裡,路程走了一半,姜荷隻能把小熊也帶到京都了。
“姜嬸說,小熊一直在找你,在家裡快翻天了。
”
燕九特意繞了一圈去了姜家,告訴他們姜荷的消息,這不,正巧把小熊帶回來了。
“小熊,一點都不乖。
”
姜荷揉了揉它的腦袋。
小熊那雙圓溜溜的小眼睛,眼巴巴地看着她。
不,準确地來說,是看着姜荷腰間的百寶袋。
姜荷無奈地說:“你這是饞糖吃了。
”
姜荷拿了糖塊給小熊,小熊立刻吃着糖,靠着床邊,小眼睛高興地眯了起來。
“你這狗成精了。
”胡郎中看到渾身漆黑的小熊,頓了一下,說:“不對,這是真熊?
”
先前姜荷叫‘小熊’的時候,胡郎中還在想,明明一隻狗,怎麼叫熊!
可是這會仔細看,很像狗,但仔細一瞧,又有點像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