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這把糖夠他甜一陣子
霍庭深閑庭信步地朝她走過去,接過她手中的浴巾,幫她擦頭發。
她的發量多,也順滑,水滴順着發尾落在他手心,冰涼的觸感下一秒化作熾熱。
他機械着擦着她的一頭海藻般的黑發,每一絲頭發像是成了精,直往他心頭鑽。
心底是理不清的密密麻麻的情絲。
“漾漾……”
許之漾反應再怎麼遲鈍,也聽出他聲音裡的啞,那是摻了情欲的蠱惑。
死去四年的記憶突然來攻擊她,許之漾腦海裡瞬間湧出無數個少兒不宜的畫面,數不清多少個纏綿的夜,他把她壓在身下,一聲一聲地喊,
“漾漾……”
“漾漾,怎麼不哭?
”
“忍忍,最後一次,結束就不欺負你了。
”
“漾漾,别害羞,是甜的。
”
……
成年人之間的那點子事不需要說得太明白,隻需要一個眼神,一個稱呼便能知曉那其中的含義。
許之漾小心吸着氣,她在想自己現在渾身的皮膚肯定像成熟的柿子,煮熟的蝦,根本無法掩飾自己被他成功撩到了。
霍庭深輕輕擡起她的下巴,尊照欲念吻下來,一點點淺嘗她的嘴角,唇瓣斯磨,接着輕易撬開她的貝齒,與她唇舌勾纏。
他吻得情纏又霸道,像是要把她口中的空氣吸幹,又恨不得把她揉進身體,填滿自己空虛的身子。
太久沒有得到過她,這一刻,他壓抑了四年的身體被喚醒,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嚣着,想她,想要她,想進入她的身體,侵占她的靈魂,還想更多……
廚房的玻璃門蹭亮,倒映着兩個勾纏不休的身體。
“漾漾……”
他又在耳邊低聲呢喃,
“多久沒做了?
快五年了吧?
”
許之漾努力尋找着那一絲冷靜,
“霍庭深,今天不行。
”
說完,她又補充道,
“大姨媽來了。
”
霍庭深在她額頭親了親,眼神裡炙熱一點點消下去,但還是滿臉寫着欲求不滿。
他剛剛真的色迷心竅昏了頭,現在冷靜下來,想起她去包裡拿東西時,有看到過裡面放着的衛生巾。
“我去洗個澡。
”
不同于剛剛,他聲音裡帶着壓抑與隐忍。
霍庭深松開她,徑直往剛剛的主卧走。
許之漾原地愣了下,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多少有些心疼。
她出現在衛生間門口的時候,霍庭深震驚了幾秒,随後轉過身子背對她。
盡管兩人對彼此的身體都熟悉,他還是覺得尴尬。
他沒料到她會跟進來。
“漾漾,别進來……”
許之漾也不聽他的,邁着步子走近,從他背後抱住,細嫩的手貼上他的腹肌,輕輕下滑……
霍庭深整個人一個激靈。
“我幫你吧。
”
頭頂的水還在孜孜不倦地往下流着,打在兩人身上,許之漾剛換的一身衣服再次濕了個透。
他洗的冷水澡讓她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霍庭深立馬把水調成熱的,眼神裡有些責備,
“你跟進來做什麼,嗯?
”
兩個隔着水幕對視,剛給她擦過的頭發又一縷縷貼在頭皮,水流順着頭頂下滑,從頭濕到角。
輕薄的裙子面料染了水,緊貼在身上。
霍庭深看着那雙狐狸眼,感受着她那雙手給自己帶來的愉悅,心裡是甜的,滿的,無疑被她塞了把糖。
這把糖夠他的生活甜一陣子。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從衛生間出來。
許之漾去衣帽間重新找了身衣服換上,剛剛的衣服被霍庭深手洗過,挂在主卧的陽台。
許之漾收拾好自己,霍庭深那邊的活也幹完了。
“時間不早了。
”
許之漾頭發擦到半幹,這個時間,她确實該回家了,不知道笙笙那個粘人精會不會在等她回去講故事。
霍庭深走過來把她圈進懷裡,心裡眼裡都是不舍,
“漾漾,什麼時候才能搬過來一起住?
想天天抱着你。
”
許之漾此刻忽然想到他說把爺爺接過來了,一時間緊張起來,爺爺現在不會在某個卧室休息吧?
想到這裡,許之漾恨不得原地去世。
回想着剛剛兩人在公共區域調情,說的那些騷話,如果被長輩聽到了,她這張臉也不敢要了。
“霍庭深,爺爺在哪?
”
霍庭深看着她那驚悚的表情,就能猜到她心裡想什麼。
“爺爺在樓下?
”
“啊?
”
霍庭深耐心地解釋給她聽,
“爺爺說和我住一起不方便,所以就把樓下的房子一并買了,給他老人家住。
前幾天讓姜政過來收拾過,現在這個時間,他應該休息了。
”
許之漾聽到爺爺住樓下,不在這處房子裡,心下松了口氣。
不過聽到他陳述的,爺爺嫌不方便,還有忍不住有些臉熱。
結合到剛剛發生的事情,哪裡不方便,不言而喻。
霍庭深現在後知後覺地認為,爺爺果然是過來人,還是想得比較周全。
許之漾在他懷裡拱了拱,
“我該走了,笙寶可能在等我。
”
許洛笙最近越發的粘人,每天都要媽咪哄睡,要講故事,還要抱着媽咪香香的睡衣才肯躺被窩。
霍庭深看了下腕表,
“雨停了,送你回去。
”
他的車鑰匙靜靜躺在玄關處,看來是姜政把老爺子和霍子晉送回來時,直接把鑰匙留在了顯眼的位置,确實是個細心的助理。
兩人換鞋下樓,許之漾又問,
“我不用去拜訪一下爺爺嗎?
”
“不急,有的是機會,爺爺應該會在這邊待一段時間,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他一直陪我待這邊,北方到了幹燥的季節,對他的呼吸道很不好,不适合養病。
”
霍庭深坐進車裡,幫她把安全帶扣好,接下來才扣自己的,他又說道,
“霍氏的業務也會慢慢往這邊遷移,漾漾,有你的地方才是家。
”
許之漾靜坐在副駕,像個小朋友一樣被他照顧着,她舔了舔唇,
“把霍氏遷過來,會不會有點難?
”
霍庭深也不想瞞她,直言道,
“确實不是件易事,霍氏在京市這麼多年,人脈,合作關系等盤根錯節,幾十年的根基不是那麼容易就能遷走的,自然要費點心思,還需要發展新的合作對象。
”
霍庭深話罷笑了下,
“不過,隻要有心,都不是難事。
”
他想要追随着她,沒什麼是克服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