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不要放她進來
晚上便是霍氏舉辦的慈善晚宴。
許之漾隐隐地擔心自己收藏的那些寶貝是不是已經被霍庭深帶走了。
不知道那個粗魯的家夥有沒有小心一點,他不會拿一個大口袋把所有東西一轱辘裝進去吧?
越想越擔心。
路修遠覺得許之漾買了禮服還不夠,需要做個造型。
硬是拉着她去了一家網紅造型沙龍,幾個小時折騰下來,路修遠倒是很滿意,許之漾并不覺得和剛才有什麼區别,進去時是個丸子頭,出來還是個丸子頭,隻不過比她自己盤得自然些,在上面盤了圈珍珠而已。
兩人中午随便在外面吃了點東西,許之漾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請問是許之漾小姐嗎?
”
對面一道清潤的男聲直接說出她的名字。
許之漾回答:“是。
”
“許小姐您好,我們這裡是工商銀行。
有一份五千萬的信托到期,您是受益人,請問您現在要拿回本金,還是繼續投資?
”
許之漾愣了一瞬,“我沒買過信托,請問這個委托人叫什麼名字?
”
“許南煙。
”
許之漾心底一酸,她都不知道媽媽為她買了信托。
大概她也是知道秦業成那個人不靠譜吧,給自己的女兒留下一份保障。
她哽咽道,“拿回本金吧。
”
秦業成那個公司前段時間差點破産,後來他不知在哪路高人那裡求到投資挽救了一把。
那個公司是用許南煙婚前财産一手創辦起來的,秦業成賺了第一桶金不是想着怎麼感謝自己的妻子,而是在外面包養了秦蓁蓁的母親,接着生下秦蓁蓁。
許之漾咽不下這口氣,自己的母親死得蹊跷,而秦業成把小三母女接回媽媽買的房子,小日子過得蒸蒸日上。
她必須要做點什麼。
現在有了這筆錢,她心裡忽然有了底氣。
她打開炒股軟件,找到秦業成的公司,秦氏實業的股票單價隻有十一塊。
許之漾勾了勾唇。
路修遠覺得她這個笑不簡單。
“漾漾,你别是要做什麼壞事吧?
”
許之漾輕笑一聲,“隻不過是想拿回本該屬于我媽媽的東西而已。
”
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中。
她與銀行的工作人員約好周一去辦理手續。
今天的重心是慈善晚宴。
許之漾換上了那套赫本裙,畫了全妝,整個人像耀眼的星星。
兩人到達京市國際拍賣中心,已經有不少嘉賓絡繹不絕地拿着入場券進門,能進這道門的都是京市有頭有臉的人物,非富即貴。
門外的幾名保安認真盤查入場券,生怕有來路不明的人混進去。
兩人在距離大門十幾米處愣站了會兒,
“漾漾,咱們怎麼進去?
”
許之漾把這麼重要的問題給忽略了。
“你等下,我打個電話。
”
她掏出手機,撥通姜政的電話。
此時姜政正跟在霍庭深身後,陪着他應酬。
“霍總,太太電話。
”
姜政有些受寵若驚,太太甚少給他打電話,拿不準什麼事,他不敢貿然接,先去總裁那打報告。
霍庭深挑了下眉,“看看她說什麼。
”
姜政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按下接通鍵。
“太太,什麼事?
”
“姜助理,我在京市國際拍賣中心門外,你能不能來接我一下,或者找人送個入場券過來?
”
姜政不由得身形一震,這事他做不了主。
他清楚地知道總裁拿來的那些珠寶可都是太太的命根子,她要是進來,那場面可就熱鬧了。
“太太,我現在走不開,您先找個地方喝會兒茶,我忙完了過去找您。
”
姜政想着一會兒拍賣結束再把她接進來,總裁為了布局找Lolly費了這麼多心思,今天絕對不能出什麼意外。
他挂了電話把許之漾來慈善會的消息告訴霍庭深,霍庭深幾乎沒有思考的囑咐,
“不要放她進來。
”
門外,許之漾與路修遠商議一下,附近哪有什麼喝茶的地方,幹脆在這等會兒。
姜政沒等來,等來了秦蓁蓁和霍思遙。
霍思遙一看到許之漾,像隻準備投入戰鬥的雞,渾身毛發都要立起來。
“許之漾,你來這做什麼?
”
許之漾白了她一眼,“笑話,我去哪裡需要向你報告?
”
“你把我哥的黑卡還回來,那是我們霍家的東西。
”
“你也知道那是霍家的東西,現在我和霍庭深是在一個戶口本上,而你早晚要嫁人離開霍家,這卡怎麼說也輪不到你來保管吧?
”
霍思遙氣得又想打人,看到許之漾旁邊身高馬大的路修遠用力忍着。
秦蓁蓁帶着一臉假笑上前一步,“怎麼風口裡站着,穿着禮服不冷嗎?
是不是進不去啊?
要不這樣,我給深哥打電話問問他有沒有多餘的入場券幫你要一張。
”
許之漾看她那得意樣子覺得惡心。
“你真是說笑了,我老公辦的活動,豈有我進不去的道理?
在這吹吹風不行嗎?
騷氣太重了。
”
許之漾作勢捂上鼻子,秦蓁蓁的香水味隔着幾米遠都濃濃地往鼻腔裡鑽。
“那你在這吹吧,多吹一會兒。
”
秦蓁蓁拉着霍思遙進場,兩人不顧場合議論,
“真可憐,明明進不去還想裝在門口吹風,妝都要吹化了。
”
“我哥也絕了哈哈,放心吧,你早晚是我嫂子,不如我現在改口喊你嫂子得了。
”
“你呀,鬼精鬼精的。
”
兩人的對話随風入耳。
許之漾吸了吸鼻子,裝作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路修遠知道她心裡不好受,沒再提這茬。
距離慈善會開始還有一刻鐘。
該到的人差不多都到場了。
還是不見姜政的蹤影。
許之漾再打電話變成忙音。
姜助理很少有不靠譜的時候,她這時不免懷疑這個他是故意不接電話,而且是霍庭深那個狗男人授意的。
“漾漾,咱們怎麼辦?
”
兩人站在門外一籌莫展,晚上的風吹着有點涼。
許之漾的禮服是抹胸款,手臂與肩頸露着,說不冷是假的。
許之漾看着遠處的霓虹燈有些傷感。
霍庭深在裡面肆意揮霍她的珠寶,而她被攔在門外不能進場。
腳步聲傳來,許之漾擡頭撞進對面男人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