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192章 是我沒把蔣總伺候好
在陸知淵的授意下,季珹中止了和華蘭銀行合作的幾個項目,這段時間,華蘭銀行和黑鷹在蜜月期,季珹帶隊,隔三差五在華蘭銀行開會,幾個項目都有條不紊地推進,季珹中斷合作後,找了陸氏财閥。
黑鷹在國内,一直都有陸氏财閥做後盾。
陸知淵并不想黑鷹和陸氏财閥糾纏在一起,并不是怕自己的身份曝光,是兩個身份井水不犯河水,他不想越界。
如今,三爺和陸知淵身份混淆,且記憶和感官互通後,三爺也沒那麼多忌諱。
顧瓷和陸知淵也算是很默契,雖然不曾交流過,顧瓷仍是拖延了陳如實的病情,導緻陳如實在黃金失竊一事上失去先機,裴秋影損失一批高管,陸知淵也推陳如實出來擋禍,等陳如實傷愈,處理這件事,為時已晚。
一直被陳如實掌控的黑鷹亞洲部,被陳如實出賣,陳敬被季珹關押起來,正如了陳如實所願,陳家就拿陳敬去頂鍋,也算是報了陳敬要奪權的仇,陳家的内亂,陳如實隻會處理。
高層大換血,季珹在這一次大換血中,成功擠掉了兩名副總裁,幾個核心項目也拿在手裡。
黑鷹和華蘭銀行斷了合作後,站到華蘭銀行的對立面,一連四天,給華蘭銀行的空頭團隊,造成了巨額損失。
蔣君臨在會議上,仍是處變不驚。
“蔣總,季珹不講武德,說中斷合作就中斷合作,我們前期投入那麼多資金,都打水漂,這事沒完。
”副總暴怒,對這幾天腥風血雨的金融戰,非常煩躁和焦慮。
“既然陸氏财閥和黑鷹聯手,徹底翻了臉,那就很簡單,把陸氏财閥移除華蘭銀行合作名單,對外宣布。
”蔣君臨淡漠,“我倒要看看,沒我蔣君臨的點頭,哪家銀行敢給他們資金。
”
企業的現金流,總是不足的,特别是陸氏财閥這五年的核心在房地産,賬面上沒什麼錢,一旦斷供,暴雷,資産會嚴重縮水。
企業合作中,銀行總是占了上風。
在蔣君臨繼承華蘭銀行後,和華蘭銀行交惡的企業,早就消失在時代洪流裡。
“明白了。
”
蔣君臨不慌不忙地說,“國内金融體系,自成一脈,資金抱團,黑鷹想要分一杯羹,就繞不過華蘭。
我不喜歡虛張聲勢,既然黑鷹想開戰,我就如他所願,我倒要看看,季珹有多少錢,敢和我玩一場金融戰。
”
衆人心裡一凜,也感受到他們家這位以穩為主的boss,有了超常的霸道和孤注一擲。
幾名激進的風投大佬躍躍欲試,早就想和黑鷹開一次金融戰。
蔣君臨翻着資料,淡淡說,“黑鷹控股的錦雲公司有大額鎳空單,給所有的期貨合作夥伴下命令,我們逼空黑鷹。
”
蔣君臨會議後半個小時,期貨市場上,倫鎳盤内漲幅高達80%,上演了三年期貨市場,最大的逼空行情。
晚間,期貨市場一開市,倫敦鎳盤内大漲60%,一度突破110%,全球震驚,交易所不得已暫停倫鎳交易。
黑鷹控股的錦雲公司慘遭血洗,直接爆倉。
顧瓷在午間倫鎳莫名上漲後,她在挂單的同時,就讓顧子遇去查誰在做多倫鎳,一查就知道是華蘭銀行。
“哇嗚……舅舅财大氣粗,黑鷹血虧啊。
”顧子遇莫名的幸災樂禍,查了黑鷹控股的大型鎳企,空單非常集中,這是正常操作,為了對抗現貨價格波動。
這一輪上漲,沒有人能猜測,速度太快了。
顧瓷立刻給季珹打電話,“季珹,平了所有的空單,别補倉了。
”
這是雙重身份的弊端,在華蘭銀行逼空時,陸知淵還在訓練,他不是三爺,季珹看到日内飙升就知道蔣君臨動手了。
季珹是想要補倉,現貨價格沒有變動,期貨價格不可能一路上漲,不斷補倉,拉高價格,等價格下來,彌補虧損。
“三爺若醒來,也會讓你第一時間平倉。
我哥鐵了心要逼空,國内龐大的資金和極道聯合在一起,是全球三分之一的現金,你沒有足夠的錢去填窟窿,你越填,虧得越多,隻能割肉求生。
”
季珹當機立斷,平了空單,仍有一半空單來不及,晚間一開市,直接平倉,仍是虧損将近五百多億。
期貨市場虧起來,能讓人傾家蕩産。
“季總,是華蘭銀行在逼空倫鎳。
”
“我知道!
”季珹深呼吸,早有預料,尼克出去後,陸知淵的視頻會議也就過來了,“平倉了?
”
“平了!
”季珹說。
“虧了多少?
”
“将近六百億!
”
陸知淵目光微沉,蔣君臨這一招是真的狠,黑鷹兩輪被逼空,損失慘重,季珹中斷和華蘭合作,必然會引來華蘭的後招。
金融市場,種類繁多,他不知道蔣君臨會挑哪一種來報複,沒想到是價值最高的倫鎳。
“幸好你沒補倉,不然虧損的就不止六百。
”
若是他,漲幅超過20%,他就會調查清楚,直接平倉。
季珹說,“顧瓷小姐第一時間電話,我讓平倉,不要去補。
”
陸知淵一怔,靜默片刻,“做得好。
”
季珹應對期貨市場,經驗不足,卻不自負,已處理得非常漂亮。
“一夜夫妻百夜恩。
”陸知淵的聲音淡淡的,“這手是不是下得有點狠?
”
季珹素來含笑的臉僵了僵,“看來是我沒把蔣總伺候好。
”
詭異的沉默後。
陸知淵說,“因決策失誤,我會把你降職。
”
這也是陸知淵和季珹早就預料的結果,隻是虧損超出他們的預測,蔣君臨比他們想象中的下手要狠。
蔣君臨千方百計,阻攔季珹上位,那就如蔣君臨所願,把季珹摔下塵埃。
“行,我明白了。
”季珹結束會議後,坐在書房,目光陰鸷地玩着一個打火機,他的安保隊長尼克站在門口,忐忑不安地看着季珹。
他跟了季珹四年,也很少見到季珹這種狀态。
打火機在他手裡,半明半滅,他像是在做一個重大決定,“哥哥,先禮後兵,既然你無情,就别怪我無義了。
”
試探,糾纏都告一段落。
身家性命,本就是刀刀見血拼出來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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