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051章 孽緣開花結果
酒店天台上,一瓶紅酒見底,酒氣上湧,顧瓷臉頰通紅,眼淚不斷地在眼眶地打轉,“難得糊塗……”
“兩重人格怎麼了,我愛陸知淵,不管他怎麼樣,我都愛他,沒關系,難得糊塗,一輩子這樣挺好的。
”
可她糊塗了一輩子,上輩子到死,她都稀裡糊塗。
“我做不到。
”顧瓷捂着心髒,“陸知淵,我做不到。
”
她爬上天台,站在邊緣,她喊着陸知淵的名字。
“陸知淵!
”
下一秒,陸知淵出現在天台上,風吹動顧瓷的衣裙,獵獵飛舞。
“下來!
”陸知淵聲音低沉,下一秒,顧瓷如被人卷住,飛在陸知淵面前,遠離天台,“你到底要幹什麼?
”
“你告訴過我,如若遇到危險,隻要喊你的名字,三秒内,你必然出現。
”顧瓷紅着眼,“你沒騙我。
”
這話,在她少女時,白天的陸知淵說過一遍。
“是他說的,不是我。
”
顧瓷搖頭,“不,你說過!
”
上一世,在深夜裡,陸知淵也說過一遍。
他平靜而溫柔地說,“顧瓷,你害怕時,喊我的名字,我會出現在你身邊,不管我身在何處。
”
“你忘了。
”顧瓷定定地看着他,“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
“如你所料,他是我分裂出來的人格。
”陸知淵淡淡說,“對你一見鐘情的是他,不是我,我和你并無幹系。
”
顧瓷問,“那我和他結婚,你也不介意?
”
“隻要他願意!
”
顧瓷低低地笑起來,似哭似瘋,她突然拽住陸知淵的領子,“那你會吻我嗎?
你會和我上床嗎?
”
“不會!
”
“騙子!
”顧瓷咬牙切齒,她仰頭看着他,似要看清他的絕情。
陸知淵掰開她的手,眼底暗芒湧動,他聲音清晰,且溫和地告訴顧瓷,“他是他,我是我,顧瓷,愛你的人,是他。
”
顧瓷問,“那我要生一個孩子,算誰的?
”
陸知淵陷入了沉默,天台上,隻有風掠過。
“他不會和你結婚。
”陸知淵殘忍地指出真相,“他喜歡你,卻在疏遠你,永遠都不會和你組建家庭。
”
顧瓷眼淚落下,上輩子她一出獄,陸知淵就和她求婚了。
為什麼?
可憐她嗎?
她是一個被人毀容,又被斷手的可憐蟲,她記了一輩子的愛情,是一個笑話嗎?
“騙子!
”顧瓷轉身,朝天台走去,“你們都是騙子。
”
她爬上天台,陸知淵站在原地,“顧瓷,我最讨厭威逼利誘,我保護你,是因為答應過他,在他不在的時候,我會守着你,并不代表,你可以肆意威脅我。
”
顧瓷面對陸知淵,“你有他的記憶,是不是?
”
陸知淵沉默,不作答!
“我問你呢,陸知淵!
”
“是!
”陸知淵平靜地看着她,“我是主人格,他是副人格,我有他所有的記憶,他卻沒有我的。
”
“他的喜怒哀樂,他的愛恨情仇,你就像一個觀衆在看,你無動于衷。
”顧瓷擦去眼角的淚,“是嗎?
”
“是!
”陸知淵似是忍到極點,“他和你愛到海枯石爛也好,都和我無關。
”
“陸知淵,雙重人格記憶不互通。
”顧瓷紅了眼說,“他的悲痛,歡喜,你無動于衷,真的嗎?
”
顧瓷張開雙手,含笑地看着他,“陸知淵,你在騙誰?
”
她身子往後倒去,摔下65樓大廈,風吹在她的耳邊,失重帶來的昏眩,心慌,她仿佛感覺不到,顧瓷睜大眼睛,看着天空。
65層大樓的燈光,依序熄滅,一輪圓月清冷地挂在蒼穹,似在嘲笑人世間的殘缺,一道黑影掠過,陸知淵在半空抱住顧瓷。
月光清薄,殘影搖曳。
陸知淵臉色鐵青地看着她,顧瓷在笑,“陸知淵,你怕嗎?
”
她像一個為愛癡狂的女人,清醒地沉淪在深淵裡。
“你瘋了嗎?
”陸知淵低吼,聲音暗啞。
顧瓷伸手,撫着他的臉,她的眼底似悲,又似喜,得出一個結論,“演了十幾年,果然比子遇演技好。
”
陸知淵冷漠地拍開她的手,“顧瓷,别在試探我,你的一切,我都不在乎,也不想知道你和他的恩怨,你若不想痛苦一生,就趁早了結這段孽緣。
”
顧瓷看着他的背影,緩緩說,“來不及了。
”
我們有一個兒子,這段孽緣都開花結果,怎麼去了結。
周津津睡了一覺,神清氣爽,顧瓷驚心動魄的一夜後,所有事情塵埃落定,後半夜也睡個好覺,兩人吃過早餐就去遊玩。
陸知淵和車隊賽前訓練任務繁重,無暇顧及顧瓷,訓練地也不允許記者,粉絲拍攝,顧瓷和周津津做了旅遊計劃,等開賽。
“這也算是我們高中畢業旅行了。
”
顧瓷赢了一筆錢,對周津津而言,如今是巨款,兩人能在拉維斯玩得痛快,兩人白天逛景區,下午茶,租直升機遊玩,晚上賭場厮混,顧瓷的三百萬美金,被周津津輸了一百萬後,她又赢回兩百萬。
一個賭場鬼見愁,出手就赢,一個散财童子,玩得很和諧,兩人還去看了一場鬥獸,朋友圈每天都是吃喝玩樂,不亦樂乎。
顧瓷的心情也在吃喝玩樂,周津津的逗趣耍寶中,慢慢平複,把上輩子糟心的記憶甩開,痛快地玩一場。
這一天,兩人從賭場出來,正逢拉維斯的音樂節,顧瓷擅長小提琴,周津津擅長大提琴,兩人即興彈奏了一曲《梁祝》。
兩人對這首曲子駕馭能力都極強,彈起來信手沾來,又是兩張東方面孔,赢得滿堂喝彩。
“兩位小姐的彈奏真是天籁之音,這首梁祝彈得哀怨纏綿,遠勝于原曲。
”一名青年男子鼓掌,溫和地贊譽。
那是一張華人面孔,二十七八左右,成熟且儒雅,含笑的眼睛令人輕易能取信于人。
“過獎了。
”周津津笑說,“即興之作,不值一提。
”
顧瓷默不作聲,因為她看到男子身後的季珹,尚還年輕的季珹,她也是第一次見到二十一歲的季珹。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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