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糟心的大伯母
大房所在的廂房,還有一個小竈房,不大,也就幾平米,平日裡金氏就在這裡給穆大德炖些補品、涼茶之類的東西。
這些屬于開小竈性質的,但是穆老太從來不會管,前提是這些東西進了穆大德的肚裡才行。
金氏拎着從餘四娘屋裡扯回來的兔子,這隻兔子其實真的不大,兩個拳頭合起來那般大小,好在被雙雙和小吱養了一段日子,如今也是肥肥胖胖的,煞是可愛。
如果不是三房的東西,金氏倒是真的準備養着,可它偏偏就是。
一想到三房,金氏就有點生氣,她伸出另外一隻手,揪住兔子脖頸處的皮毛,一邊揪,還一邊下力氣在掐。
可憐的小灰發出唧唧的慘叫,可這樣不但沒有讓金氏放開,反倒讓她笑得愈發的得意。
“小畜生,讓你們碰英英的臉,待會兒就剝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頭,讓你看看,大房的人,是不是好欺負的。
”
想到自己閨女被龍蝦夾得坑坑窪窪的臉,金氏就來氣,原本她以為雙雙那個小畜生膽子小,好欺負,誰知道竟然是個會掩飾的,既然這樣,她也就不客氣了。
金氏拎着小灰進了自己閨女的房間,穆英英躺在床上,臉上用草藥敷着臉,已經過了幾天了,她的臉頰仍舊是臃腫的,特别是右邊臉頰,青、腫、紫、脹,要多醜,有多醜。
“英英,今兒你想吃哪樣的兔子,清蒸還是紅燒,或者烤兔子?
”
金氏語氣和善,在兩閨女面前,她從來都是那個文雅大方的娘親,所以穆英英也樂意和金氏說各種心裡話。
“娘……我不想吃,我臉疼……會不會留疤……英英不想變醜。
”
說着,穆英英就開始嗚嗚的掉眼淚,眼淚是鹹的,流在臉上,瞬間疼的穆英英龇牙咧嘴。
“乖,英英乖,不哭,娘給你敷的藥都是一兩銀子幾顆的草藥,絕對不會留疤的。
”
“真的?
”穆英英擡頭,眼睛盯着金氏,想讓金氏再給自己确認一番。
“恩,娘說的話都不信了?
咱家英英這麼好看,将來是要嫁給官老爺做官太太的,娘怎麼會讓你的臉毀掉,你放心吧。
”
金氏一字一句說的都十分的肯定,穆英英這才停止哭泣。
看着自己可憐的閨女,金氏歎了口氣。
“你好生歇着,娘給你做兔子去。
”
金氏安撫好穆英英的情緒,回到竈房,拿起菜刀,對着還在唧唧的小灰,就是一刀。
嗤的一下,小兔子的脖子被砍斷,血噴了金氏一臉,金氏提起袖子,擦幹淨臉上的血,她将小灰扔在地上,開始往鐵鍋裡倒水。
竈膛裡的火勢起來之後,過了一會兒,水終于開了,金氏用那開水拔幹淨兔子的毛,将兔子洗幹淨,接着開始做兔肉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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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雙雙頂着頭頂的太陽沖到大房穆大德家裡,金氏的兔肉大餐已經在鍋裡翻滾,眼瞅着就要起鍋了,這會兒兔子和山藥的的味道早就融合在一起,空氣中彌漫的盡是二者的香味,饞的金氏口水都要掉出來了。
“還别說,這麼小的畜生殺出來還有幾兩肉。
”金氏喃喃的對着自己道。
“小灰,你在哪兒?”
穆雙雙順着香味找到了竈房,一腳踹開了大房的竈房,金氏手裡拿着一隻湯勺,正準備往嘴裡送湯。
站在門口的穆雙雙看到鍋裡的兔肉,和還未處理的兔毛,眼睛瞬間變得赤紅。
她的小灰真的被殺掉了?
“喲,雙雙來了,你屋裡的兔子,我拿來給你大伯補身子了,你也知道,你大伯最近到了備考的最後階段。
”
金氏讪讪的笑了笑,話裡話外表達的意思,就是自己也不想這麼做,但是自家男人要吃沒辦法。
“誰準你碰小灰的?
”穆雙雙一步步朝着金氏走去,嘴裡吐出的話,不帶一絲絲的溫度。
“我剛剛不是說了嘛,我……啊……你幹啥……”
金氏話說到一半,手已經被穆雙雙抓住,手腕處,傳來一陣鈍痛,接着一陣天旋地轉,她被穆雙雙提着越過頭頂,臉朝上,摔到了地上。
金氏發出一聲悶哼,穆雙雙的腳已經踩到了金氏的手腕上。
“你哪隻手碰的小灰,你說啊!
”穆雙雙大吼,這會兒她腦子裡就剩下一個聲音。
她的小灰,每天都要吃她摘得菜葉子的小灰死了,被金氏這個混蛋剝了皮……
金氏這會兒才知道害怕,她覺得後背的脊椎骨快要斷了,都是眼前這個臭丫頭幹的,從自己頭頂将她摔了出去。
“雙雙,你聽我說,不是我要吃的,是你大伯……”金氏強裝鎮定,她男人就是她的護身符,隻要是關乎到她男人的事情,誰都不敢碰她。
“大伯母,你以為我是傻子嗎?
”說着穆雙雙站了起來,她抓起案闆上還帶着兔血的刀,對着地上的金氏就是一刀。
金氏吓得頭一偏,菜刀從她的耳旁擦過,割斷了她幾縷頭發,也割斷了金氏用來綁頭發的頭繩,金氏這才曉得,眼前的人不是在和自己開玩笑。
“啊……你瘋了……臭丫頭……”
金氏的樣子狼狽極了,穆雙雙第二刀下來的時候,她吓得魂飛魄散,嘴裡開始喚着自家男人的名字。
“大德……救命……大德……”
金氏驚慌失措的聲音,傳到了旁邊穆丹丹的房間,穆丹丹跑出來,就見到金氏躺在地上,頭發披散着,穆雙雙那個臭丫頭拿着菜刀,對着金氏的頭頂切過去。
菜刀上帶着血,穆丹丹焦急的大叫。
“娘,你咋啦?
”
“丹丹,快走,去叫你爹,臭丫頭瘋了,她要殺我啊!
”
穆丹丹楞在原地,還不等她拔腿,穆雙雙手裡的菜刀已經扔了出來,重重的砸在她的腳邊,太陽下,帶血的菜刀發出一陣寒光。
穆丹丹哇的一下就哭了出來。
“閉嘴!
”穆雙雙吼了一句,穆丹丹果然吓得不哭了,可她仍舊小聲的啜泣着。
“大伯母,既然你不說是哪隻手,那我把你兩隻手都給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