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大伯出場了
“娘,雙雙還是個孩子,不管是啥事兒,我一個人承擔,您打我罵我,都好,求求您了,放過雙雙。
”
穆大山跪到了地上朝着穆老太開始磕頭,一邊磕,還一邊給穆雙雙求着情。
穆老太冷哼一聲,就是不肯松口。
穆大山轉過來求穆老爺子,“爹,您幫幫雙雙,她膽子那麼小,不會打人的,求求您了。
”
“狗蛋他三叔,話可不是這麼說的,臭丫頭是啥人,我林氏可清楚的很,之前她把我差點沒把我肚子給踹爛了,打大嫂也是極有可能的事情嘛。
”
林氏振振有詞的說道,她嘴裡的穆雙雙踹她,還是穆雙雙被她打了一頓,撞在石磙上,醒來以後的事情。
即便過了這般的久,林氏可還是記得清清楚楚,好不容易抓着機會,她肯定要把這個大虧讨回來。
“二伯母,你說啥嘞,我啥時候踹了你?
”
穆雙雙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她頭上綁着淡藍色的頭巾,額頭上布滿了汗珠,她也是才回來,路上遇着趙狗子問話,才知道自己今天又要被坑了。
“好哇,你個臭丫頭,你還敢回來,我老太婆今兒非得扒了你皮不可。
”
穆老太見着穆雙雙,就失去了理智,根本不記得之前答應金氏的,自己不動手,讓穆大山動手。
她手裡抄着準備好的笤帚,沖着穆雙雙的身上砸過來,穆雙雙早料到她會這般陰險,一下子便躲開了。
“你給臭丫頭,還敢躲。
”穆老太第一下沒有打中,反倒累出了一身汗。
“奶,你幹啥打我啊,雙雙又沒做錯事兒。
”穆雙雙朝着穆老太大聲辯駁。
她話雖然是對穆老太說的,可眼睛一直盯着金氏。
這個女人,她早知道她沒安啥好心了,難怪她端走兔子的時候,那女人一個屁都不放,原來是準備讓老太婆連本帶利的讨回去,
穆老太的笤帚又順着穆雙雙過來,穆雙雙眼珠子一轉,決定讓金氏嘗嘗啥叫笤帚的滋味兒。
當穆老太第三笤帚砸過來的時候,穆雙雙快速的朝着金氏的方向奔去。
等到靠近金氏的時候,她一把抱住金氏,轉了個圈,讓金氏的後背對着穆老太,嘴裡還喃喃的說着。
“大伯母,你快些給奶解釋,你下午讓我幫着殺兔子,給爺奶補身子,那刀上才會帶血的啊,不然奶會打死我的!
”
金氏聽到穆雙雙的話,心底一慌,竟然不知道躲開了。
“噗!
”穆老太的笤帚打在金氏的背上,發出一陣悶響,金氏疼的哭爹喊娘。
“哎喲,娘您打錯人了,這是我的背啊。
”
“那你讓開,我好好教訓這個一肚子壞水的臭丫頭。
”
“娘,我掙不開雙雙的手,你到我前面來抽。
”
穆大山再也看不下去,她上前将穆雙雙護在自己身後,對着衆人道。
“不是雙雙,你們聽到沒,是大嫂,是大嫂冤枉雙雙,雙雙是幫大嫂的忙。
”
穆大山的話,如同平地一聲驚雷,将老穆家的人,雷的外焦裡嫩的。
剛剛老三說啥?
大嫂冤枉雙雙?
所有人的眼睛刷刷的停在了穆大山身上,他們不是懷疑金氏,而是好奇穆大山咋敢反抗大房。
穆雙雙卻乘勢告狀。
“是啊,大伯母冤枉了我,讓幹活兒,還想讓我被揍,爺奶,你們心跟明鏡似的,不能被人牽着鼻子走。
”
“你胡說,娘,明明是雙雙犯了錯,她從我手裡搶了一兩銀子走了,不信你搜她的身。
”
金氏急着撇清自己,随便找了個理由,想把衆人的注意力轉移。
“大伯母,你又冤枉我,我身上哪有銀子,你要打我,你就直說,不要編這麼多理由的。
”
穆雙雙知道,自己說這話,還是沒有信服度,所以她提起衣裳,用力的甩了甩,什麼東西都沒有出來,她才開口。
“奶,你見着了吧,身上啥都沒。
”
穆雙雙見多了被冤枉,然後被人逼着脫衣服檢查的,與其給人這種被羞辱的機會,穆雙雙自個斷了金氏的後路。
穆老太的眼神狐疑的在金氏身上亂逛,這會兒她已經開始懷疑金氏說話的真實性,金氏雖然平日裡不用交錢給她,可也應該沒這麼多銀子吧,就算有,她會讓臭丫頭搶走?
正在這時候,小寒沖了進來,他手裡拎着一隻海碗,碗裡油膩膩的,他高舉着碗,對着衆人道。
“這是大伯母廚房的碗,一股子兔肉味道,可是鍋裡卻沒了一點點兔肉的影子。
”
那隻海碗,穆雙雙原本是準備拿到自己家裝瓜果之類的東西的,可是還沒來得發揮作用,就被穆雙雙拿來作證據了。
穆老太搶過碗,放在鼻尖聞了聞,确實是兔肉,如此這般穆老太算是懂了。
金氏一個人偷吃了,怕她生氣,所以抓了個替罪羊。
“你個光吃糧不下蛋的雞,就是喜歡挑事兒是吧,好好的活兒,都被你一個人耽誤了。
”
因為金氏,整個老穆家下午都沒幹活兒,這已經大大的影響了老穆家收成的進度,影響收成,等于家裡糧食入倉晚,相應的自己兒子的科舉也會受影響。
“不是,娘您聽我說,不是我真沒吃兔子,那兔子我是準備給你端過去的。
”
“那兔子了?
兔子在哪裡?
被你藏褲裆裡了?
我老太婆今兒還就看看你這婆娘,還要撒謊到啥時候。
”
穆老太轉移了目标,抓着金氏一頓臭罵。
這般大的響動,終于将穆大德吵起來了。
穆大德出現在門口的時候,衆人先是一愣,接着都驚訝的迎了上去。
“大哥,你出來了,給我瞅瞅,哎喲喂,這都瘦了勒,果然是讀書苦啊。
”
穆大年表現的比任何人都積極,因為他曉得,他大哥很快就買到試題了,他馬上當官太太了。
“五弟,哪有的事兒,我哪裡有你們辛苦。
”穆大德擺了擺手,話語中不加掩飾的就表達出對家裡人的感激。
穆雙雙看着穆大德,一件青色的長袍,三十多歲的成熟男人臉,和穆大山有幾分相似。
但是比穆大山來,他看起來精明多了,他臉上一直堆着笑,可是看幾個兄弟的眼神,分明不是自己表現的那般親和,甚至還有小小的不屑。
這個穆大德,原來也隻是一個表裡不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