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招呼盛甯就沒打算再多說一個字,反正沈銘的注意力也沒放在她身上,一直在跟吉樂天和馮蓁蓁攀談,大概他也知道馮蓁蓁比吉樂天更有話語權,所以把重心都放在馮蓁蓁身上了。
盛甯覺得好笑,第一次發現沈銘居然有做生意的天賦。
哪怕馮蓁蓁已經很不耐煩了,但他就是有本事視而不見。
看來沈老首長的過世,搓掉了沈家人全部的傲氣。
想當初第一次見沈豫時,那是何等的意氣風發,目中無人。
忽然,一道強烈的目光注視着她,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盛甯微微挑眉,這才發現沈銘的右側一直站着一個女人。
穿着一身綠色的大衣,燙着八十年代最流行的小卷發,用現在的眼光來看已經是時髦女郎了。
盛甯覺得很奇怪,多看了這個女人兩眼。
結果倆人眼神接觸的刹那,電光四射,這個女人對她有強烈的敵意。
“沈銘,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軍花了吧?
”女人挽着沈銘的胳膊,态度親昵的說:“看起來真是漂亮,真不愧是北方軍區的軍花。
”
聽着是句誇獎的話,但是軍花兩個字讓她咬的很重,讓人怎麼聽都覺得别扭。
也許她是打從心眼裡看不起眼前所謂的軍花,不過是個農村來的,雖然現在攀上了蘇江,可在她們這種人眼底,始終上不了台面。
沈銘咳嗽一聲介紹道:“我剛才忘記介紹了,這位是我的愛人季詩語,這位是盛甯,蘇軍長的外甥女。
”
“你好。
”盛甯禮貌的伸出手,結果等了半天季詩語不屑的一笑,故意把盛甯的手晾在哪裡。
現場有一瞬間的尴尬,季詩語甚至還朝盛甯挑釁的一笑。
馮蓁蓁的當時臉色就變了,面具下的臉有着一絲猙獰的殺意。
該死的東西,也不看看自己是誰。
她朝吉樂天使了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的點點頭。
沈銘看自己的妻子給了盛甯一個下馬威,雖然知道不對,但是也沒阻攔。
詩語出身好,從小就是被人捧在手心裡的,從沒吃過什麼虧所以養成了驕縱任性的脾氣。
不過她也有這個資本,身為西北鋼鐵大王的女兒,誰也不敢得罪她。
就算盛甯是蘇江的外甥女又怎麼樣?
西北的季家照樣也不怕得罪他。
而且要怪就怪她是徐啟剛的女人。
盛甯淡定自若的收回手,到了她現在的心境已經沒必要跟人計較這些了。
說句難聽的,軍政兩界她再也不用受到任何人挾制了。
現在的她,有足夠的資本去挺直腰杆。
這種程度的難堪又算的了什麼呢?
她有的是辦法回報回去。
盛甯不計較,但是季詩語顯然還不滿足,她猛然捂住嘴巴,大驚小怪的說:“軍花,我聽說你被南疆人綁架,結果帶了兩個野種回來?
徐師長可真是絕世好男人,頭上都快綠成草原了都能忍的下去。
”
“你說什麼?
”說她别的,給她難堪她都能忍,但是朝她孩子身上潑髒水這點她絕對是零容忍。
“你有種在說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