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年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狀似漫不經心的問:“那麼請問這個雇傭兵組織的首領叫什麼名字?
”
大衛楞了一下,咦了一聲奇怪的說:“可真是有緣分,她好像也是東方人,名字跟你一樣。
”
顧思年抑制住心中的激動,逼着自己冷靜的說:“顧?
”
“對對對,沒錯就是顧。
”
直到現在顧思年才徹底的松口氣,國内關于顧雲波的身份早就成為了最高級别的機密,他根本打聽不到任何線索。
隻是眼睜睜的看着孟繁的地位軍銜越來越高,背後關于他獨身一人的謠言越來越多,可卻無能為力。
他連雲波的任何線索都沒辦法打聽到。
他不知道她在米國怎麼樣,是生是死,過的如何。
心心念念了這麼久,顧思年甚至都覺得自己魔怔了。
當初的心動,和後來的勢在必得,都變成了他所不能理解的牽挂。
是牽挂!
他不知道是自己不能忘懷的心,還是因為爺爺臨死前的心心念念的擔憂。
這四年來,顧思年的變化也很大,整個人跟過去相比也仿佛脫胎換骨般。
他的思想更成熟,雖然心還是那麼薄涼無情,但有時候居然能理解爺爺年老後的改變,優柔寡斷。
“兄弟,你沒事吧?
”大衛喊道。
“沒事!
”顧思年搖頭,“我隻是對這位全球最大雇傭兵組織的首領感到好奇而已。
”
“哈哈哈……好奇的不止是你一個。
現在無數的人都想跟這位勾搭上關系,好抱上大腿呢!
”大衛笑着說:“你這次來的太巧了,下個星期國會議員舉辦了一場晚宴,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參加。
”
顧思年忍住内心的激動和期待,笑的溫文爾雅,“我可以嗎?
初來乍到。
”
“别謙虛了!
你現在可是船王啊!
想着跟你做生意的人多的是。
”
“那好!
”
跟着顧思年一起來的人,聽着他同意要去跟雇傭兵組織的首領搭上關系,一個個急的冷汗都下來了。
他們可都是老實的生意人,幹嘛要跟那種殺人不眨眼的惡徒牽扯上關系?
沒聽說,那個女人連自己親爹都殺嗎?
*****
枭組織大本營,占地面積廣闊的莊園裡進進出出都是人,這些都是負責追捕枭。
新首領要用枭的鮮血來祭奠死去的人。
從前壓在每個人心頭上的一座大山,就這麼倒塌,所有人都叫嚣着,血液裡的悍勇讓他們渴望這能殺了枭。
仿佛殺了他就是一種光榮,是成為最厲害雇傭兵的象征。
不過實際上也确實是這樣。
視野良好的房間内,顧雲波站在窗前已經足足兩個小時了。
她帶着呆,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的身後就是一個黑色的架子,上面之前擺放了一個骨灰盒。
就在上個禮拜,這裡又增加了一個。
項七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個樣子。
“雷神。
”單獨的場合,他從來不會喊什麼首領。
他們更喜歡喊她雷神。
“跟國内聯系上了嗎?
”顧雲波回頭問道,短短時間内她整個人瘦了很多,面色蒼白的毫無血色。
項七看了有點心疼,想要開頭提醒,卻又忍住了。
因為他知道,提醒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