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外面打地鋪。
”徐先雄說完轉身就要走。
“等一下。
”趙蘭芝一看他要走忍不住喊了一聲。
男人高大的身體都已經走到門外了,聽到她的聲音立刻回頭,昏暗的光線下平日裡兇狠的眸子發出灼灼的光。
格外的明亮有神。
趙蘭芝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慌亂的避開後問道:“你……家裡還有被子嗎?
”真不是她看不起人,這年頭家家戶戶日子都不好過,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家裡僅有的被子都在她身上呢!
徐先雄窘迫的停頓了一下,這才說:“沒事!
我可以用稻草打地鋪就行!
不會凍着的。
”剛出去混那幾年,他什麼哭沒吃過。
大冬天的吃不飽穿不暖,全靠身體好,加上他又跟着師傅練了一身外家功夫。
趙蘭芝一聽說他要用稻草打地鋪,心中有點愧疚。
其實她不是扭捏的人,她隻是過去的十八年被父親保護的太好了。
說好聽點,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小姐。
說難聽點,就是養在溫室裡的花朵。
過去的她天真,嬌弱,一折就斷。
現在經曆過風雨,心智已經開始慢慢學着堅韌。
既然是要當夫妻的,那她就不能擺過去千金小姐的架子。
“外面天那麼冷,你……你……”趙蘭芝話還沒說出口,臉頰就已經紅透了,她在床上不安的挪動了一下,忽然感覺有滾燙的熱源貼近。
驚詫之下,慌亂的擡頭,徐先雄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床邊。
“你……你就睡床吧!
”她一緊張,反而膽子變大了。
“好!
”徐先雄回答的非常幹脆,媳婦一身青青紫紫的傷痕,又沒土炕,就算是到天亮她也不可能把被窩焐熱。
聽到他的回答,趙蘭芝撐着力氣,朝裡面讓了讓。
床是靠牆放的,床頭朝西,床尾朝東。
她自動睡着靠牆的位置,後來一想,之前在書上學到過,說女孩嫁了人家,就要睡外面。
這樣好方便早上起來燒飯做家務,古代封建思想更過分,說是女的要伺候丈夫方便。
趙蘭芝腦子裡一瞬間冒出很多亂七八糟的想法。
她不會做飯。
不會做家務。
更不會照顧丈夫。
也不會縫縫補補。
她越想臉色越蒼白,很怕一無是處的自己,萬一徐先雄後悔了,這麼辦?
“你怎麼了?
”徐先雄視力好,在加上她臉色實在難看,想不發現都難。
“還是身上疼嗎?
要不要我幫你揉揉?
”
“啊?
”趙蘭芝腦子裡轟的一聲,想到他帶着厚繭的手在她身上揉揉,就覺得羞澀的不好意思出去見人。
她急忙躲到被窩裡,用輩子把頭蒙住。
徐先雄身體好,火力旺,睡覺不喜歡穿太厚的衣服,嫌太熱。
他脫掉長褲,隻穿了一條平角内褲就掀被子上床了。
高大魁梧的身體,一上來足足占去了三分之二的位置。
趙蘭芝哪怕是縮到了最裡面,身體也不可避免的碰到他。
剛一接觸,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
身後男人體溫滾燙,肌肉結實有彈性。
他……他他……居然沒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