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顧思年拒絕,明明還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神情已見陰冷偏執。
“有孟繁給她撐腰,還真的不能随便動。
”
聽語氣,似乎很失落。
一夜之間就不一樣了,這丫頭可真是挺有本事的。
怎麼就入了孟繁的眼?
自己妹妹追了這麼多年,連一句話都得不到。
“衣服要不要現在換?
”大漢問道。
“不用了。
”明明很嫌棄,顧思年卻并沒有像大漢擔心的大發雷霆。
他是顧家的繼承人,從小性格就陰晴不定。
顧家跟别人都不同,家族的人都要各自拼搏前途未來,隻有繼承人不用。
繼承人要做的是怎麼掌控一個龐大的家族。
顧雲波下午有找了幾個地方,失望而歸。
她真的不是做生意的料,而且現在還沒有改革開放,工作機會實在太少了,僅有的全是國營,沒關心也進不去。
晚上回到孟家的時候,意外的看到坐在客廳看報紙的女人。
穿上中校的軍裝,烏黑的頭發挽起,幹淨利落。
很年輕看樣子還不到四十歲。
蘇韻。
顧雲波一眼就認出來了,還是記憶中的樣子,不過她的心态卻再也不會像前世那樣了。
進了門,看着蘇韻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對于抛夫棄女的人,她打從心坎裡排斥。
同時也為盛甯不值,她享受着首長夫人的榮耀,讨好着兩個繼子的時候,可曾心疼過被抛棄的女兒?
蘇韻柳葉眉倒豎,不太高興的看着眼前的女孩。
“她是誰?
怎麼讓一個陌生人來我家?
”蘇韻語氣嚴厲的問。
芳姐連忙回答,“這是顧雲波,是平營長……”
芳姐話還沒說完就,蘇韻就已經語氣尖銳的打斷,“芳姐,你怎麼能讓一個殺人兇手到我們家來?
你太失職了,必須寫檢讨。
”
“團長,不是我。
”
“趕走,立刻趕走,一個白眼狼咱們家可惹不起。
”她回來的時候就已經聽說平國飛的養女差點掐死親生女孩的事情。
當時還沒怎麼相信,可現在見都人她就立刻相信了。
眼前的女孩不帶眼神不善,而且态度惡劣,讓她打從心眼裡不喜歡。
“可是孟繁已經同意了。
”芳姐為難的說。
團長要趕人,沒有孟繁的同意她也不敢趕人的。
誰不知道這個價真正當家做主的是孟繁,然後才是首長,其次才是團長。
“什麼?
”蘇韻聲音更尖銳了,眼神防備的看着顧雲波,仿佛看情敵似的。
“你說是孟繁同意的?
不可能。
”
顧雲波歎氣,細細數了一下,發現自己的敵人還蠻多的。
四面楚歌啊!
“我馬上搬走。
”她朝芳姐點點頭,“我上樓去收拾一下東西。
”說完也不看蘇韻一眼直接往樓上走去。
熟門熟路的,俨然跟到了自己家一樣自然。
“太不懂禮貌了,果然……”
“别說了團長。
”芳姐急忙勸說:“您這樣,孟繁回來看不到人是會生氣的。
”
蘇韻在沙發上坐下,有點擔心,“不會吧?
我這也是為了孟繁好,不能把這麼危險的丫頭放在咱們家。
”
“肯定會。
”芳姐堅定的說。
“那怎麼辦?
”蘇韻比心中比誰都清楚,她這個妻子在丈夫心中的地位肯定比不了繼子。
後媽不好當,這麼多年來她一直是小心翼翼的對待兩個繼子。
雖然兩個繼子跟她不親,但是面子上都過的去,該有的禮貌也都有。
但是這些禮貌是建立在不越過底線的基礎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