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眼底閃過一絲隐晦的光,她是寶兒不是那個廢物安安。
所以,徐啟剛不是她姐夫,盛甯更不是她姐姐。
巨大的爆炸聲驚動的不止是安安,還有孟平,實際上孟平的距離更進,在發生槍戰的時候他就已經聽到聲音了。
而且他本來就是跟在沈銘身後的。
“老闆,這戰鬥可比南疆還要激烈。
”他的這批手下全都是從南疆原石礦場調過來的。
在那邊經常會有軍事摩擦,但都是小打小鬧。
有時候甚至就是對着天空放空槍,吓唬吓唬人而已。
沒想到一向槍支管控嚴格的大陸,居然還能見到這麼大規模的爆炸。
太刺激了。
原始森林車子開不進來,他們全都是不行,一路過來全靠走。
孟平經過上次去南疆的鍛煉,居然走的也很輕松。
本來,他的目的并不是沖着沈銘來的。
說實話,沈銘隻是他摟草打兔子,順帶而已。
“停下。
”他的聲音有點幹啞,甚至有點顫抖。
“老闆?
”底下人吃驚的看着他,不明白他到底想幹嘛。
無論是殺人,還是救人現在沖上去都是最好的時候。
活閻王跟沈銘正打的激烈,他們這些人過去不但能立功,還能順手把沈銘給幹掉。
這不是正是老闆的目的嗎?
孟平停在原地,隻覺得呼吸越來越粗重。
他耳邊是手榴彈的爆炸聲,子彈的破風聲還有一些尖銳的喊聲。
這一切對他來說都是陌生,讓他興奮的同時也備受煎熬。
善與惡,黑與白
孟平的内心正在被痛苦矛盾煎熬着,從那個念頭冒出來之後,他就再也無法控制,像野草一樣瘋長。
隻有徐啟剛死了,盛甯就能永遠屬于自己。
鬼使神差的,他也跟了過去。
打着給大哥報仇的幌子,實際上卻是想要殺了大哥的兄弟。
這是孟平的底線,
“老闆?
”有人又催了一下。
孟平猛然驚醒,全身都出了一層冷汗,裡面穿的衣服幾乎都被冷汗浸透。
過了良久,他才壓抑的揮揮手,咬着牙說:“你們撤回去吧!
”
“為什麼?
”這下大家都着急了,“老闆我們不是來報仇的嗎?
”
“就是,要把沈銘幹掉,給少司令報仇。
”
“不用了。
”他帶了這麼多人的目的不是為了沈銘,殺沈銘也用不着冒這麼大的風險。
“留三個人下來,其他人夠給我滾回南疆。
”
“就這麼回去太可惜了吧?
機會難得,前面打的太熱鬧了。
”大家夥心裡癢癢的,在南疆聽了那麼多活閻王跟少司令的傳奇,今天有機會見識見識活閻王的戰鬥水平,機會千載難逢。
就這麼回去了,誰也不甘心。
這幫人都時刀口舔血的漢子,誰也不怕死。
“呵呵……”孟平冷笑,“你們确定要去嗎?
去了最壞的打算就是當場被槍斃,命大的死不了也會被關進監獄,我們國家是有死刑的。
”
這幫傻子,真以為國内的法律這麼松懈呀!
“現在走還來得及,要不然被牽連進去一個也别想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