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殷南沒撐傘,英俊的臉上都是細小的雨滴,鏡片也被雨滴打濕。
他覺得礙事,最後幹脆把眼鏡摘掉,沒了鏡片的遮擋,他眉宇間的那種氣度比剛才更盛。
居然讓人忍不住的側目。
“對不起!
我現在才回來。
”殷南語氣中是說不出的自責内疚,更多的是痛苦和悔恨。
他隻是出國去參加一次訪問,才回來迎接他的就是這個晴天霹靂。
殷南的手狠狠的攥成拳頭,神情暗沉而猙獰。
無論是誰,隻要讓他查出來,就一定得付出代價。
霍立農那好意思責怪别人,聽到殷南的道歉,他心中比誰都難過。
身為霍東峰的親叔叔,他到現在才來,他才是最應該道歉的那個人。
倆人站在霍東峰的墓碑前,看着墓碑上那個一身軍長,威嚴懾人的男人,神情痛苦。
霍北疆不想站在這裡看倆個人比慘,最後幹脆背過身去,找了個空白的地方點燃一支煙慢慢的抽了起來。
從把霍東峰送上公墓的那一刻,他所有的痛苦就都收了起來。
他在花壇的石台上坐下來,慢悠悠的吐出個煙圈,心中盤算着接下來該做的事情。
也在猜測着父親不肯說的那個幕後下黑手的人到底是誰。
是誰抓了霍立農。
這很不尋常,父親平時低調,也從不沾霍家的權勢,按道理是沒有敵人的。
可他偏偏卻被抓了,
“甯迪!
”霍北疆喊了一聲。
甯迪像個幽靈般出現,身姿筆挺的敬了個軍禮。
“師長!
”
“别這麼死闆。
”霍北疆招呼一聲,從煙盒裡抽了一支香煙遞給他。
甯迪臉都紅了,“咳咳……師長,我不會抽煙。
”
霍北疆十分失望,“你跟着我居然不會抽煙?
”
“我是不會,當初進入特種部隊時教官說不能抽煙。
”
“教官說還不能睡覺呢!
你怎麼天天睡覺?
”
霍北疆反駁的話說的甯迪啞口無言,反正他怎麼說都說不過師長,幹脆給自己把香煙點燃,試着抽了一口,臉色瞬間漲的通紅。
“怎麼樣?
不錯吧?
”
“并不!
”他快被嗆死了。
“學會,今天必須學會。
”某人霸道說:“你跟着怎麼不能不會抽煙呢!
這是必修課。
”
甯迪心中苦笑,知道這是老大心情不好,才想着法子的折磨人。
要是林一重在就好了,這家夥是個煙鬼,沒錯最觊觎的老大口袋裡的好煙。
“甯迪,你說我爸是被誰抓去的?
”
“是個女人。
”說到正事,甯迪的神色嚴肅了幾分,“我們槍戰的時候,對方并沒有盡全力,所以我猜測這個人肯定跟霍校長是認識的。
”
霍北疆嗤笑一聲,“該不會又是舊情人吧?
”想到父親的上一個舊情人,景彤他就覺得倒胃口。
話說老頭子什麼都好,就是在女人上眼瞎。
“給我揪出來,掘地三尺也必須把人給我揪出來。
”他抖了抖煙灰,微微眯着眸子看着眼前越來越大的雨,也不在乎身上衣服已經被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