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不打臉,他竟然被人打了,還是一個女人打的!
今天這頓打,要是陸雲淮出手,黃掌櫃或許都不會覺得那麼難以接受!
問題是,這是楊夏月動的手。
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這讓他以後怎麼服衆?
楊夏月打完之後,就把目光落在了李山的身上:“這裡面有沒有你的主意?
”
李山被楊夏月這樣一看,隻覺得心裡直突突,連忙擺手否認着:“這裡面可沒我的事情!
”
“我怎麼會想着去找春蘭的麻煩?
我好歹和春蘭夫妻一場……”李山繼續道。
楊春蘭怒目看着李山:“閉嘴,往後不要讓我聽到你和我夫妻一場這樣的話。
”
李山喃喃地道:“你難道把我們恩愛的舊日時光都忘了嗎?
”
說着,李山還悄悄地看了一眼嚴方。
楊夏月在一旁冷眼看着,隻覺得李山現在是在玩火,要是真的把嚴方惹惱了,想來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以她對自己這位姐夫的了解,他雖然對姐姐總是溫和憨厚的,但實際上也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
楊春蘭嫌棄地看着李山,往嚴方的身上靠了靠:“我要是還記得之前的事情,李山,你覺得,你現在可以好好地站着和我說話嗎?
”
她是真的釋然了。
沒有愛,當然也沒有恨。
李山還想說什麼,嚴方已經冷着臉道:“李山,你是當我不存在嗎?
”
李山連忙閉嘴。
之前他可是被嚴方揍過的,被打過知道疼了,他才會長記性。
楊夏月見黃掌櫃的臉,已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這會兒就抿唇笑了起來:“今天隻是小懲大誡。
”
“下次你要還是招惹是非,那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楊夏月說完,就領着衆人走了。
黃掌櫃看着這些人離開,有一種長松一口氣的感覺。
他心中暗道,這楊夏月看起來很厲害,但其實是雷聲大雨點小,來鬧騰了這樣一場,竟然不痛不癢地散了。
但他剛剛轉過頭來,打算和夥計們說點什麼的時候,就聽到有人笑出聲音來。
黃掌櫃怒目:“笑什麼!
”
“掌櫃的……你的臉……”其中一個夥計憋着笑道。
黃掌櫃很是疑惑,伸出手來摸了一把,上面多了很多凸出來的痕迹。
黃掌櫃吓了一跳,連忙跑去找了鏡子,這麼一看,鼻子差點沒被氣歪!
因為他的左臉和右臉,上面分别多了一個字,連在一起就是無恥兩個字。
這兩個字是從肉裡面鼓出來的,看起來好像是長在肉上的一樣,像是被人瓊面了一般!
黃掌櫃的眼前一黑,直接就吐出了一口老血。
他在這開酒樓久了,生意做得大,又不缺錢,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如今被楊夏月這樣羞辱一番,自然受不了這個刺激。
楊夏月也隻是用藥,暫時讓黃掌櫃挂着無恥兩個字而已。
黃掌櫃要是能消停半個月,這痕迹自然就沒了。
當然,黃掌櫃要是不消停,那她也不會想辦法把這痕迹去掉。
這暴揍黃掌櫃一次,黃掌櫃也許隻是簡單地知道疼,但是傷了他最要緊的臉面,他就知道,什麼人不能得罪了。
黃掌櫃一邊摔東西一邊罵着:“楊夏月這個女人真的是太惡毒了!
”
李山在一旁說着:“楊家的姑娘都惡毒!
”
“等等,我想起來另外一件事,你和那楊春蘭是怎麼一回事兒?
”黃掌櫃盯着李山問道。
李山就把自己和楊春蘭曾經的夫妻的事情說了。
黃掌櫃聽完不但沒有同情的感覺,反而怒聲質問着:“你是不是楊春蘭派來的細作?
你來我這酒樓做工沒多久,那四季酒樓就搬過來了!
你該不會通風報信了,告訴他們我這生意多好吧?
”
李山哭喪着臉:“真是六月飛雪,我冤枉啊!
掌櫃的,你看,那楊春蘭已經改嫁了!
她最恨的就是我,我怎麼可能給她當細作?
”
“說句實話,我倒是希望掌櫃的給他們一個教訓呢!
也好殺殺他們的威風!
”李山沉着臉道。
黃掌櫃的目光之中,滿是恨毒:“楊夏月嗎?
我倒要看看,她還能嚣張多久!
”
黃掌櫃已經意識到了,這姐妹四個,打頭的人并不是當大姐的楊春蘭,而是二妹楊夏月。
黃掌櫃因為臉上的腫痕,實在是怕見人。
所以還真就和楊夏月想的一樣,徹底消停了下來。
這段時間,酒樓的生意也正式步入正軌。
至于嚴方和陸雲淮兩個人蓋的宅子,也差不多了。
楊夏月把之前四季酒樓的舊址,整理出來,當了一處醫館,當然,她不是時時刻刻都在藥堂的。
每周隻有三天上午的時候,在那出診。
楊夏月這有了這地方之後,之前那些病人,往來楊夏月這,也就方便了起來。
當然,楊夏月這還是女病人多,男病人少。
現如今楊夏月的名聲已經徹底傳開了,當然,僅限于在後宅的女子們之中傳播。
大家之前的時候有個什麼不太方便看的病,找男郎中,都是躲躲閃閃的,叙述病情的時候,也不好意思說清楚。
但是在楊夏月這,大家就會放松許多。
畢竟都是女子!
醫館和酒樓的收入,都是很可觀的,拿到大地方去,或許不算什麼,但是在這小小的雲溪村之中。
楊家四姐妹,俨然成為一個傳奇了,是人人都豔羨的對象。
和她們的好日子比起來,楊順安的日子就十分不好過了。
他已經被楊夏月送回去快一個月了。
這一個月的時間,讓楊順安徹底嘗透了人情冷暖。
他還能幹活的時候,是能吃飽飯的,畢竟楊婆子和馬氏也希望楊順安吃飽,然後幹更多的活兒。
但是現如今?
楊順安這般模樣。
在馬氏的眼中,也隻配喝刷鍋水!
楊順安本來想着,熬到楊宜文回來就好了。
因為楊宜文之前的時候,總是在嘴上說着,把他當成父親一樣看待。
但熬啊熬啊,楊宜文知道他受傷了,竟然一次也沒回來看過他。
此時的楊順安,正躺在床上,看着昏暗的房頂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