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夏月直接就把目标鎖定在了隔壁的迎客居。
她沉了沉臉,然後把一家人都找來,領着家人們,一起往迎客居走去。
她這還是第一次踏入這個酒樓。
迎客居裡面的裝修倒是富麗堂皇,但是此時沒什麼客人呢,大有門庭冷落的意思。
黃掌櫃的正坐在那訓斥着夥計,當然,那李山也在挨罵的範圍之内。
黃掌櫃的聽到動靜,擡起頭來一看,見這麼多人進來了,心中一喜,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這不是四季酒樓的那一大家子嗎?
黃掌櫃的神色不悅:“你們來這幹什麼?
我們這不歡迎你!
”
“這作為同行,貿然地進入别的酒樓,可不合規矩!
”黃掌櫃繼續道。
楊夏月走在最前面,就是她自己來,也沒什麼好怕的,更何況,現在陸雲淮和嚴方都在。
楊夏月笑了一下:“黃掌櫃已經做了不合規矩的事情,還在乎我來這酒樓裡面看一看嗎?
”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黃某可聽不懂!
”黃掌櫃冷着臉。
楊夏月道:“黃掌櫃大概不記得老張頭了。
”
“你說的話我可聽不懂,如今你們的生意紅火,難不成就可以來我這欺負我嗎?
”黃掌櫃揚聲道。
但是在這沒什麼客人呢,所以也沒人看他的表演。
楊夏月往後看了一眼。
嚴方已經把那張老頭推了過來。
老張頭本就不是什麼硬骨頭,此時已經跪在地上哭嚷了起來:“黃掌櫃的,救命啊!
”
楊夏月皺眉:“鬼哭狼嚎的什麼?
我都說了,你有病,我那是給你治病呢,疼一下……死不了人的!
”
老張頭才不信楊夏月說的話呢。
他隻覺得,自己全身都和螞蟻在咬一樣。
這會兒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着。
他是真的後悔,後悔不應該因為缺錢花,就和黃掌櫃合作,去四季酒樓碰瓷。
“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黃掌櫃這會兒根本就不承認。
楊夏月冷聲道:“不管你承認不承認,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不要再背後弄那些陰損的小動作了。
”
“我的耐性也很有限。
”
“至于這兩件事……我也不會白白地吃虧。
”楊夏月看着黃掌櫃,語氣之中滿是威脅。
黃掌櫃一臉無所謂的神色:“怎麼?
你還想對我動手不成?
”
“你們人多,但我也不是好欺負的!
來人啊!
”黃掌櫃振臂一呼,店中的夥計和李山,就都過來了。
李山現在看到楊家這些人,都覺得頭大。
他甚至已經在心中開始同情黃掌櫃了,惹什麼人不好,偏偏要去惹那楊夏月。
李山想着黃掌櫃很快就會迎來的,凄涼的下場,心中竟然有一種舒爽的感覺。
一來是他終于看到旁人和他一樣倒黴了,二來是,他也看黃掌櫃不順眼很久了。
李山一邊想着,就一邊癡癡地看着楊春蘭。
楊春蘭今天穿了一身灰粉色的荷葉邊夾衫配百褶裙,裙擺上,繡了兩條靈秀的金魚,衣着溫婉又貴氣。
至于頭上也帶了钗,看樣子應該是鎏金的。
事實上,這是李山誤會了。
楊春蘭頭上的發钗,可是嚴方送的,是純金的!
開始的時候,楊春蘭想和嚴方算得清楚,但現如今……兩個人已然是實實在在的夫妻了。
楊春蘭也就不那麼固執了。
這總把人往外推,要是把人的心涼了怎麼辦?
感覺到李山那黏糊糊的目光了,嚴方的臉色就沉了下來,臉上的刀疤因為他的不悅,也跟着動了動。
李山被嚴方銳利的眼神一刺,就連忙移開了目光。
嚴方看起來高大又不好惹,李山心又不甘,但也不敢表現出來。
楊夏月眯着眼睛:“所以黃掌櫃是覺得,你不承認這些,我就拿你沒什麼辦法了嗎?
”
黃掌櫃揚頭:“怎麼?
難不成你們還能動手打人不成?
”
楊夏月眯了眼睛:“把人給我摁住!
”
陸雲淮已經信步走上前來,要對黃掌櫃動手。
此時那些夥計們見狀,也隻好過來攔。
陸雲淮卻一腳踹飛了兩個,然後直接就捏住了黃掌櫃的脖子,冷聲道:“不許動!
”
黃掌櫃還真沒見過這樣的陣勢,人已經吓得發抖了:“别……别動,有話好好說!
”
楊夏月撸起袖子。
陸雲淮挑眉:“你想揍他,不如我代勞吧。
”
黃掌櫃嚷嚷了起來:“你們不能打我!
”
“為什麼不能?
”
“我會告到衙門去!
”黃掌櫃威脅着。
楊夏月聽了好笑,之前的時候她總是用要把人送到衙門去這句話來震懾旁人,現在麼?
倒是輪到黃掌櫃對她說這句話了。
還别說,這當惡霸的感覺,心裡還真是很舒暢。
楊夏月還真就不怕黃掌櫃的威脅:“衙門嗎?
要是鬧到衙門,你的那些事情,想必也瞞不住了。
”
“你找人欺壓商戶,可比我的罪名大多了。
”
“更何況……誰看到我揍人了?
”楊夏月挑眉。
“我這的夥計都看到了!
”黃掌櫃揚聲道。
“哦,到還是我就和縣令說,他們都是你的人,說的話做不得數,除非你能找到客人給你作證……”
“隻是可惜,你這酒樓的生意太冷清了,好像沒什麼客人呢!
”楊夏月刺激着黃掌櫃。
平日裡她說話當然不會這樣尖酸刻薄。
但她一想到黃掌櫃不好好競争,偏偏要弄這些邪門歪道的,她就覺得得給黃掌櫃點顔色看看。
而且她已經打聽過了。
這黃掌櫃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了。
之前旁邊還有幾個小一點的酒樓,都被黃掌櫃用各種各樣的辦法擠兌走了。
以至于這附近,就這一處酒樓!
黃掌櫃氣得血氣翻湧。
楊夏月也不打算和黃掌櫃和平解決這個問題了,經過這麼一鬧,這仇肯定是要結下來的。
楊夏月看着陸雲淮道:“還是我自己動手吧。
”
說着,楊夏月就拿出一根巴掌長的藤條,往黃掌櫃的身上抽去。
劈頭蓋臉的一頓打。
力道不大,黃掌櫃甚至沒感覺有多疼。
但是他卻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