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巧玉慌慌忙忙地往屋子裡面跑去,她可不想讓趙庭看到她這樣醜陋的一面。
趙庭的臉上一直噙着笑意。
此時已經有村子裡面的開腔了:“趙庭的脾氣可真好!
”
“可不是麼?
這楊巧玉有這樣一個未婚夫婿,怎麼還要胡鬧?
”
大家不知道前因後果,這麼一瞧,就覺得是楊巧玉想讓趙庭陪着她出去玩胡鬧的。
在無形之中,輿論就都站在了趙庭這邊。
至于楊夏月?
人已經快到家了,根本就不知道發生的事情。
楊夏月在山上收獲了不少好東西,采來的藥材賣了,賺的不比擺攤少,而且采藥無形之中也算是鍛煉楊夏月了解藥性的能力。
所以姐妹幾個就商量了,近些日子就辛苦一些,楊夏月就不去鎮子上擺攤了,得空的時候就帶着楊四妮去山上找藥材。
至于楊四妮,比起和人打交道來說,她更喜歡去山林裡面去尋找花花草草以及各種各樣的果子。
這一日下午時分,楊夏月以及楊四妮,正打算往回走的時候,一場急雨突然而至。
伴随着雨一起來的,還有狂風和指甲蓋兒大小的冰雹。
這樣的情況,自然是沒辦法下山的。
好在這山上有石洞,楊夏月選了一處,就領着楊四妮走了過去,至于虎子,也是跟着一起進山的,下雨了,虎子也乖巧了起來,不到處亂跑,而是緊緊地跟着楊夏月。
石洞裡面還算是幹燥,洞口不深,但很寬敞,裡面還放了一些幹柴,想來是有進山打獵的獵戶,在這落過腳。
除了幹柴之後,楊夏月還找到了一些風幹的蘑菇,以及一個破瓦罐。
楊夏月今天上山的時候,自己找了不少蘑菇,所以對這些陳年舊蘑菇不感興趣,但是這個瓦罐隻是邊緣處破了,裡面還能裝東西。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順着地上的一個縫隙,流到石洞裡面一些,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水窪。
楊夏月就在這水窪處把瓦罐清洗了一下。
想着她沒辦法按時下山,家中的姐妹應該很着急,楊夏月也有點心焦。
不過她轉眼一看,見楊四妮安安穩穩地坐在那收拾蘑菇,她又奇異地甯心下來,現在再着急也沒什麼用。
這樣的狂風暴雨不會下很久,最遲明天早上也應該停了。
與其冒險下山,還不如避過一場雨。
想來大姐和三妹也應該能猜到她們是找了地方躲起來了。
沒多大一會兒,楊夏月就煮好了蘑菇湯,把家中帶來的餅子放到火上烤一下,配在一起吃。
沒多大一會兒,就把身上的冷氣驅散了。
楊夏月也分了虎子一些吃的,虎子吃飽之後,不停地抖動着自己被雨淋濕的毛。
外面凄風冷雨的,但是這石洞裡面卻格外的溫馨。
這讓楊夏月不由自主地想起來,自己剛剛到這個朝代的時候,也是類似的環境,隻不過,那個時候的處境可不如現在。
楊夏月看了楊四妮一眼:“四妮,眼見着天就黑了,我們怕是要在山上過夜了,你怕嗎?
”
楊四妮精緻的小臉上,滿是躍躍欲試的期待:“晚上的時候能碰到狼嗎?
”
她一直都想打一頭狼回去!
要是能得一隻狼崽子回去養着,那豈不是很威風?
楊夏月的唇角抽動了一下,她竟然問楊四妮會不會怕?
這個問題簡直愚蠢透了!
楊四妮怎麼會怕?
剛剛想到這,就見楊四妮的手上拿着一根繩子玩着。
楊夏月有一些疑惑:“你哪裡來的繩子?
”
“姐,這不是繩子,是蛇。
”楊四妮一臉坦然地把手中的東西往前遞了一下,希望楊夏月看得清楚一些。
楊夏月:“!
!
!
”
她的臉色有一些微微的蒼白,其實她的膽子很大,但是她一看到蛇,就覺得全身不舒服。
楊夏月一臉拒絕:“快拿走!
我不要看,趕緊把蛇扔出去。
”
楊四妮卻道:“它很乖的,不會咬人。
”
“而且姐,蛇也能賣錢呀,蛇膽不是可以做藥材的嗎?
”楊四妮實在理解不了,自家二姐怎麼會想着要自己把蛇扔了。
楊夏月這會兒已經接受了楊四妮的彪悍人設,再見楊四妮擺動那蛇,也沒覺得多意外了。
她道:“那把它捆好,放到竹筐的最下面,小心别跑出來。
”
一想到睡着的時候,可能和一隻蛇親密接觸,楊夏月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種事情,光是想想,都讓人覺得難以接受!
楊四妮不明白楊夏月怎麼這樣怕蛇,但是還是很聽話。
才剛剛把蛇放好,楊夏月長松了一口氣,靠在幹草上休息了起來。
這一休息,楊夏月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等着再醒過來的時候,楊夏月是被虎子的叫聲吵醒的。
“汪汪汪!
”虎子瘋狂地叫着。
楊夏月睜開眼睛,火堆已經熄滅了,石洞裡面黑乎乎的,至于外面,雖然已經不下冰雹了,但是風雨還在繼續。
楊夏月伸手摸了摸身旁,楊四妮這會兒也醒過來了:“姐,怎麼了?
”
楊夏月把火撚子點燃,石洞裡面有了亮光。
虎子這會兒正扯着她的衣角,拼命往外拽她呢!
楊夏月道:“虎子,乖一些,現在外面還黑着呢,出去做什麼?
”
可是虎子執意往外走,此時的虎子毛又濕掉了,應該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出去,又跑回來的。
楊夏月的衣服都要被扯壞了,她覺得虎子現在的情況很是反常,雖然說她很不想出去面對那冷風冷雨,但是理智和好奇心,還是讓她決定出去看看。
楊四妮也是這樣想的:“姐,我們出去看看吧。
”
“外面黑,我們牽着手走。
”楊夏月牽起了楊四妮的手。
剛剛從溫暖的石洞裡面一出來,楊夏月就被冷雨澆了一身,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
走了一會兒的功夫,虎子停了下來,對着一處嗚咽着。
楊夏月看了一眼,此處是一處空地,草木都不知道被什麼壓倒了,但此處卻什麼都沒有。
楊夏月想着,也許是虎子把什麼野物咬傷了,喊着她們過來,但沒想到那野物已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