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錦兒不死心,伸手抱住了杜筠,怎麼也不肯松手。
此時的杜筠已經惱了。
用力把金錦兒推開。
杜筠見趕不走金錦兒,就神色陰沉地往外走去。
他出了門。
剩下金錦兒一個人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杜筠出門之後,體内還有殘留的藥性,整個人有些搖晃,趕巧魏唐出現在了這。
魏唐覺得有些奇怪,就過來問道:“杜師兄,你這是怎麼了?
”
見是魏唐,杜筠就放松了緊繃的神經,整個人往魏唐的身上靠去。
魏唐連忙扶住了杜筠:“你這是喝醉了?
”
這可真是天底下第一的大奇事兒,杜師兄竟然會喝醉酒!
不過魏唐沒打算不管杜筠,而是想把杜筠送回去。
這一開門。
就瞧見金錦兒衣衫淩亂地坐在屋中。
“啊!
”魏唐忍不住的大喊了一聲。
“怎麼了?
”當下就有其他人過來。
魏唐吓了一跳,連忙把門關上,接着道:“沒什麼。
”
魏唐平日裡看起來吊兒郎當的,但其實是大戶人家出來的,魏家雖然環境單純,可也不代表,沒有人想折騰事情。
他到底見多識廣,知道眼下這是什麼情況。
不敢讓其他人知道。
魏唐就吩咐了起來:“去把夫人和松風都找來。
”
本來魏唐是想瞞着楊夏月的,覺得沒必要讓楊夏月因為這種事情操心。
可是那金錦兒又哭又鬧,她的爹娘,也就是那金川和汪氏都知道了這件事,大家吵着鬧着要讓杜筠負責。
沈氏到底經曆的事情少,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所以最後,這件事還是鬧到了楊夏月的跟前。
此時大家都到了楊夏月的屋中。
楊夏月也從魏唐的口中,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按照金錦兒所說,就是她去送酒,杜筠非禮了她。
這話落在楊夏月的耳中,楊夏月隻覺得是個笑話!
不是說她和杜筠關系好,就向着杜筠。
而是她和杜筠認識很久了,自然知道杜筠的人品,再者,杜筠又豈是那種,會随便拉一個女子就動手動腳的人?
他要是真的想要什麼人,在建安的時候,就是公主也有喜歡他的!
真是沒道理要對一個姿色平平的小丫頭,用這樣的手段。
此時的舒甯已經被楊四妮抱走了。
楊夏月坐在那,冷冰冰的看着金錦兒:“你把之前和魏唐說的話,再說一遍。
”
金錦兒哭紅了眼睛:“少夫人,你可要給我做主!
我還沒嫁人呢,這樣的話,我哪裡有臉嫁人了?
”
楊夏月瞥了金錦兒一眼,神色淡漠:“你若是不把這件事鬧大,誰會知道這件事?
”
楊夏月也知道,自己這樣說話,不合理。
但是和這種人講道理,反而要落下風。
如果杜筠真的非禮了金錦兒,那她這樣說,的确不好,可問題是沒有!
楊夏月打量着金錦兒,也真是沒想到,一時看起來本本分分的金錦兒,竟然在她要離開林山村之前,鬧出了這麼大一個事兒!
還真是海水不可鬥量,人不可貌相啊!
汪氏不甘示弱地說道:“少夫人,話不能這樣說,就算是我們不往出說,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難道就要這樣算了嗎?
”
金川站在一旁,時不時地揉着額角,不知道想着什麼。
楊夏月問道:“你說杜筠非禮你,可有人瞧見了?
”
“魏公子可以給我作證,他來的時候,我的衣服都被杜筠給扯壞了!
”金錦兒頓時把矛頭指向了魏唐。
魏唐聽了這話,整個人都不好了。
當下就反駁道:“我可不能給你作證。
”
“杜筠的房間一直沒有上鎖,難道随便跑進去一個女子,把自己的衣服扯壞,哭哭啼啼的,就可以說杜筠做了什麼嗎?
”魏唐很是生氣。
還真是陰溝裡翻船。
他們竟然在這種地方,遭了這樣一劫!
而且魏唐也想不通,杜筠醫術這樣高超,怎麼就讓金錦兒鑽了空子,竟然用了那種藥!
“總之,你們都是一夥的,說話當然往一起說,我女兒的賤命一條不值錢,她的名聲就更不重要了!
”汪氏冷笑着說道。
楊夏月沒有理會汪氏,而是看着魏唐問道:“杜師兄現在醒了嗎?
”
魏唐道:“我去看看。
”
魏唐出去了,等着再回來的時候,杜筠已經跟在魏唐的身後了。
杜筠換了一身衣服,身上已經沒了濃烈的酒氣,隻不過整個人看起來還是有一些倦色的。
楊夏月瞧見這樣的杜筠,忍不住的有一些擔心,杜筠是為了她,才來這種地方吃苦受累的。
沒想到,還要被人擺一道!
這讓楊夏月有一種,被人冒犯到了的感覺。
她冷着眼睛看着金家人,她絕對不會讓這一家人得逞!
否則也太對不住杜筠了。
“杜師兄,你好些了沒有?
”楊夏月聲音輕緩的問道。
杜筠微微點頭道:“好多了。
”
雖然說楊夏月還沒多說什麼,但是杜筠能感覺到,楊夏月的信任。
“好你個杜筠!
看起來人模狗樣的,沒想到竟然是禽獸心腸,竟然對我女兒做這種讓人不齒的事情!
”汪氏說着,就要往杜筠的身上撲去,去撕扯杜筠。
楊夏月當下給了松風一個眼神。
不用多說什麼,松風已經沖上去,把汪氏給攔住了。
“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動腳。
”楊夏月冷聲道。
“那你倒是讓他說說,到底有沒有對我女兒做什麼!
”汪氏咬着牙看着杜筠。
“師兄,你給他們說清楚了。
”楊夏月看着杜筠。
雖然說她已經預料到真相了,可是有些話,還是要杜筠親口說出來。
杜筠神色疏離且淡漠地看着眼前的鬧劇,好像發生的事情和他沒有半點關系一樣。
杜筠便是這樣的人,對于自己不關心的人和事,他就好似不是這世間人一樣。
杜筠淡淡地開口了:“她叫什麼?
”
杜筠說到這的時候,問了一句。
他也沒故意刺激金錦兒的意思,主要是杜筠真的忘記了這個人叫什麼了,他哪裡會記住這種無關緊要之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