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卓風笑了一下,裝作若無其事的,把目光移開了。
隻不過,在大家看不到的角度裡面,陸卓風還是勾唇冷笑了一下,眼神之中,滿是對楊夏月的勢在必得。
此時的楊夏月根本就不知道,陸卓風竟然還敢對自己有這樣的歪心思!
楊夏月和陸雲淮吃過飯之後。
陸相就說讓兩個人先休息一會兒再走。
楊夏月也覺得這剛剛到這就走,有些不合适。
楊夏月和陸雲淮雖然搬出去了,但是兩個人在陸府裡面的院子還保留着。
所以兩個人就回了之前陸雲淮的住處休息。
才睡了一會兒,就有人來傳信,說陸相有事情找陸雲淮。
于是陸雲淮就輕輕地拍了拍楊夏月,溫聲道:“小夏,你繼續睡,我一會兒就回來了。
”
楊夏月點了點頭,就繼續睡了過去。
沒多大一會兒。
外面的門就被推開了。
楊夏月也沒睜開眼睛,随口問道:“不是說父親找你嗎?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
那人沒有回答楊夏月的話,隻是輕輕地往前走了幾步。
到了楊夏月的身邊,掀開楊夏月的被子,就要躺下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楊夏月忽然間就睜開了眼睛!
楊夏月對氣味十分敏感,這個時候自然聞到,此人身上的氣味和陸雲淮身上的不一樣。
陸雲淮常用的是一種松木香。
所以靠近陸雲淮的時候,就會有一股松木的香氣,又因為陸雲淮之前的時候病過,喝了不少藥。
所以也有着淡淡的藥香。
藥香和松木香摻雜在一起,會形成一種甯靜的,自然的味道。
但是來人,身上卻有一股胭脂氣和酒氣。
楊夏月這麼一睜眼,果然就看到了,正要躺下來的人竟然是陸卓風!
楊夏月吓了一跳!
她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床上翻起來,一腳往陸卓風的身上踹去。
這一腳楊夏月用了十足十的力氣,差點沒把陸卓風踹出去。
陸卓風很快穩住身形,然後笑眯眯地說着:“小夏,你怎麼對我這麼暴躁?
”
楊夏月的神色冷沉,怒聲道:“陸卓風,你這是要做什麼?
”
“我就是想和你親近親近。
”
“你想啊,你的夫君和我的娘子盛景心之間,都不幹不淨的,如今我們兩個人,親近一下,也報複他們一下不好嗎?
”陸卓風大言不慚地說着。
之前的時候他還沒發現楊夏月有多美。
但是沒想到,現在的楊夏月,越看就越好看。
她竟然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從一個灰頭土臉的,不怎麼出衆的小丫頭,變成了個亭亭玉立的大美人。
楊夏月聽了陸卓風的話,惡心得連隔夜飯都要吐出去了!
“陸卓風!
你這是做的什麼糊塗事情,你現在馬上從我這滾出去,我不和你計較,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楊夏月冷笑連連地看着陸卓風。
但是陸卓風大概沒意識到,楊夏月這個人看起來嬌弱的女子到底有多可怕。
他反而笑道:“我現在要是走了才傻了。
”
“這到手的鴨子,哪裡有飛了的道理?
”陸卓風笑道。
接着,陸卓風又道:“而且,我隻要得到了你,我還怕你往外到處亂說嗎?
”
“到時候,估計就是你想讓我閉嘴,不要讓别人知道了!
”
“想也是,我那素來高傲的四弟,要是知道你和我有了肌膚之親,到時候心中能不别扭?
說不定都要休了你!
”陸卓風幻想着以後的事情。
楊夏月隻覺得陸卓風現在是腦子讓驢踢了。
大白天的時候竟然就說起夢話來了。
陸卓風已經往前走來了:“我那四弟是個病秧子,一定沒辦法讓你快活吧,你跟了我,我保證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快樂。
”
看着眼前這個色心上腦的男人。
楊夏月就知道陸卓風這是沒救了。
所以也不想着手下留情了。
楊夏月是不喜歡陸卓風,但是她還想着,能躲就躲,不至于正面和陸卓風起沖突。
因為像是陸卓風這人,完全就屬于那種傷害性不強,侮辱性極大的選手。
像是個糞坑,從旁邊過,都擔心染上味道。
所以沒必要的情況下,楊夏月是不可能去招惹陸卓風的。
可沒想到,陸卓風自己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他自來。
這人啊,要是自己作死,還真是沒什麼辦法。
陸卓風的手還沒有碰到楊夏月呢,就覺得自己身子一軟,踉跄了一下,差點沒摔在地上。
原來楊夏月剛剛已經捏碎了身上随身帶着的藥。
這藥,對她本人來說當然沒什麼傷害。
可是對于陸卓風來說,讓他手腳無力也隻是輕的。
楊夏月一腳踢了出來,陸卓風就摔在了地上。
此時楊夏月嫌棄地看着陸卓風,然後把鞋子穿好,慢慢地走到陸卓風的跟前。
一腳就踩在了陸卓風的臉上。
語氣十分嚣張地說着:“陸卓風,你算個什麼東西?
竟然也敢打我的主意?
”
“你也不好好照照你的臉!
看你一眼我都要做噩夢!
”
“怪不得那盛景心一門心思地喜歡陸雲淮,反而看不上你呢!
你這種男人,有人能看得上,就奇怪了!
”
“你以為你是陸府的公子,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楊夏月一句又一句地罵着。
陸卓風的臉都被楊夏月踩得變形了。
楊夏月這次是真的沒有腳下留情。
她不會輕易生氣,但是生氣的後果,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了的。
她這一次,一定會給陸卓風,一個十分深刻的,教訓的。
陸卓風咬着牙:“楊夏月!
你對我做了什麼?
”
“陸卓風,你對我下手之前,難道沒有打聽一下,我是什麼人嗎?
”楊夏月反問道。
“而且,你之前的時候……不是在我的手下吃過虧嗎?
怎麼,還真是記吃不記打啊?
”楊夏月冷聲道。
陸卓風也知道楊夏月會下毒。
但是這次他沒想到,毒發得這樣快。
他本來想不管怎麼說,要把楊夏月弄到手,到時候楊夏月自然也就任他擺布了。
誰能想到,這人還沒摸到呢,就偷雞不成蝕把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