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夏月既然想到這樣做了,那就不會猶豫。
當天晚上,吳大人家的公子,在花樓尋歡的時候,就突發重疾,倒地昏迷不醒。
吳大人第一反應就是找郎中。
可是宮外的郎中,沒有一個人能治好吳公子。
沒辦法,吳大人隻好邁着沉重的腳步,去求太醫院的人。
可是吳大人到了宮中之後,見了太醫院的管事,管事隻說,太醫院的人派人出診,要經過杜筠和孟則生的同意。
此時的吳大人,也算明白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如今杜筠和孟則生都在四季酒樓,吳大人也不用去其他地方找,直接就來了四季酒樓。
吳大人已經沒了從前的嚣張模樣,此時臉上堆笑地看着杜筠和孟則生:“兩位太醫,能不能請你給我兒子看看診?
”
杜筠淡淡地道:“實不相瞞,對于暈厥之症,我們兩個人的醫術都不如楊師妹好。
”
“你也知道,當初公主也患有類似的疾病,是楊師妹治療好的。
”杜筠繼續道。
“兩位太醫不能給我兒子看看嗎?
”吳大人繼續道。
“我們自然可以給你看,但是可不保證一定能看好。
”孟則生跟着說道。
話說得委婉,但孟則生的心中已經做好了決定了。
雖然不知道這吳公子是怎麼病的,但是吳大人求上門來了,孟則生可不會輕易的就給吳大人解圍。
“你兒子現在在何處?
”杜筠又問了一句。
“在我的府上,兩位還是随我走一趟吧。
”吳大人繼續道。
杜筠道:“這四季酒樓有很多中毒的人,若是我們走了,這的人中毒身亡了,誰來承擔這個責任?
”
吳大人頓時就為難了起來。
他本是想借着這些人,把楊夏月給摁死的,可誰也沒想到,他兒子會忽然間病了!
他兒子這個病來得蹊跷。
吳大人已經很懷疑是楊夏月,或者是陸雲淮的人動的手腳了。
陸雲淮如今人不在建安城,但是陸雲淮在建安這麼多年,也不可能一點自己的勢力都沒有。
可是事情發生的太緊急了。
吳大人根本來不及細想裡面的事情,現在他隻想快點把自己兒子的命保住。
沒有任何事情比他兒子的命重要。
當然,楊夏月和陸雲淮敢動他兒子,這筆債他是記住了。
可記住了又能怎麼樣?
就算是報複,也不是現在要做的事情了。
吳大人咬了咬牙道:“我這就把我兒子從家中帶來。
”
杜筠笑了笑,這吳大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沒多久,吳大人就把吳公子帶來了。
杜筠給吳公子診脈,然後道:“吳公子得的确是驚厥之症,這種病,我看隻有楊師妹會治。
”
吳大人覺得杜筠是和楊夏月一條心,當下就請其他人來看診。
但不管多少人看過,都和杜筠是一樣的說辭。
吳大人沉着臉道:“那就讓楊夏月來給我家雄兒看診!
”
杜筠道:“這有一些不妥。
”
“怎麼不妥了?
她是醫者,給人看診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吳大人反問道。
魏唐在一旁說了一句:“吳大人,可是楊師妹是太醫,她隻有給宮中之人看診的義務。
”
“更何況,自從楊師妹有孕之後,陛下已經免了楊夏月在太醫院的一切事情,讓楊師妹安心養胎。
”
“如今就算是宮中的貴人們,找楊師妹看病,都不太方便,怎麼,你還能大的過宮中貴人們?
”魏唐反問道。
吳大人道:“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兒!
她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
“不是楊師妹見死不救,是師妹她,為四季酒樓發生的事情憂心,而且楊師妹的表兄,還被吳大人帶走了。
”
“她這心中覺得不踏實,人已經病倒了。
”
“她自己已經是一個病人了,又怎麼能給人診病呢?
”孟則生有理有據的說着。
簡直讓這吳大人,挑不出一點毛病來。
“吳大人,我看貴公子的事情,隻能自求多福了。
”魏唐在一旁說了一句,言語之中并沒有多少同情的意思。
這吳大人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楊師妹這個人,素來溫和,誰求上門來都會幫一幫。
可是吳大人非得鬧這麼一出,現在又要求人,沒人肯幫,這不是活該嗎?
吳大人心知肚明,知道自己要是不付出點什麼,這些人是不可能給自己的兒子看病了。
他的心中憋屈,可是為了兒子,也不得不低頭。
他接下這差事,就是想讓吳家的族老們注意到他,為的也是給這唯一的兒子博個前程。
若是兒子都沒了。
他做的這些,也就沒什麼意義了。
于是吳大人就道:“我想見明月郡主一面,我有話和她說。
”
吳大人雖然還沒告訴大家要說什麼,但是這一聲明月郡主,就已經證明吳大人有認輸的意思了。
楊夏月并沒有讓人為難吳大人,很快,就見到了吳大人。
也不怕吳大人會做出什麼趁機威脅的事情來,因為昭慶公主此時就陪在楊夏月的身邊。
昭慶公主想的通透,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她陪着楊夏月就是了。
其他的東西都無所謂,但是楊夏月和腹中這個孩子的安全,是必須保證的。
吳大人對楊夏月拱手行禮:“還請明月郡主能高擡貴手。
”
楊夏月一臉疑惑的看着吳大人:“吳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應該是我求你高擡貴手才對吧?
”
“冤有頭債有主,還請你放過兒子。
”吳大人繼續道。
楊夏月無奈的說道:“吳大人,吳公子病了,你大可以請人醫治,可是你來求我有什麼用?
我又不是神仙。
”
“更何況……聽你這意思,好像是我害了吳公子一樣,昭慶長公主作證,自從四季酒樓出事,我可是一直在這,哪裡也沒去。
”楊夏月繼續道。
昭慶公主點頭道:“小夏有一些動了胎氣,一直在這安心養着,也是才聽到你們的事情,你這樣說話,可不妥。
”
“你若是不能好好說話,就别怪本宮入宮面聖,把這件事說清楚了。
”昭慶公主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