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楊四妮,已經不像是從前那麼木讷了,整個人都開朗不少。
當然,有些事情是改變不了的。
比如,楊四妮現在對讀書寫字這件事,還是一竅不通。
每次楊三妮想提升一下楊四妮的文化素養的時候,都會被氣得跳腳!
開始的時候楊三妮還想,為啥都是一個娘生的,咋她和楊四妮差别這樣大。
不過現在……楊三妮算是明白了。
有些事情,那是刻在骨子裡面的,改變不了。
所以現在楊三妮也有一些認命了,不指望着自家妹妹能學會什麼琴棋書畫了。
今天長公主設宴。
楊夏月也瞧見盛景心在這了,不過楊夏月可以避開了。
要是這盛景心隻是平常也就罷了,可盛景心要真是她血緣關系上的姐姐,那楊夏月覺得……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畢竟她也不可能一點口角,就真的把盛景心給毒啞了。
要是真鬧開來,讓人知道事情的真相,她反而難辦。
楊夏月想躲着。
可盛景心卻不是這樣想的。
她瞧見楊夏月往一旁走去,就對着自己身邊的丫鬟,說了兩句什麼。
楊夏月一來是想避開盛景心,二來麼,是她忽然間想起,她有一件東西要給長公主,沒有帶過來,就在自己的府上。
所以楊夏月,就往小門的附近走去。
楊夏月忽然間聽到,自己的身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楊夏月吓了一跳,猛然一回頭,就瞧見了一個面容白皙的男子。
楊夏月皺了皺眉:“你是?
”
“哎?
楊姑娘是吧?
”男子一臉詫異地看着楊夏月,好像剛剛在這看到楊夏月一樣。
楊夏月就道:“是我,不知道你是誰?
怎麼會在這?
”
楊夏月不喜歡來虛的,直接就問了起來。
“我姓秦,叫秦志方。
”秦志方笑着看着楊夏月。
楊夏月沒聽過這個名字,但是聽此人姓秦,楊夏月就很難對這個人有好印象,于是就道:“秦公子是迷路了吧?
往那邊去,就是回宴席在的地方,從這邊再往裡面,就是我們楊府了。
”
秦志方笑了笑就道:“我的身體有一些不舒服,楊姑娘可願意給我診診脈?
”
楊夏月就道:“我今日不出診。
”
秦志方皺了皺眉:“你應該還不知道我是誰吧?
”
楊夏月聽了這話就覺得有點好笑,這人剛才不是都把大名說出來了嗎?
怎麼還要問如此幼稚的問題。
秦志方已經繼續道:“秦妃娘娘,那是我嫡親的妹妹。
”
“别看我的年歲和秦國公差得遠,可是認真說起來,那秦國公也是我哥哥呢!
”秦志方笑道。
楊夏月知道自己沒猜錯。
這人,的确是秦府的人!
也不知道,是怎麼混進來的。
畢竟長公主可是很不待見秦府的人,根本就沒邀請秦府的人來。
想來是這人,在秦府也不是什麼要緊的角色,所以跟着别人混進來的時候,根本就沒引起注意。
楊夏月淡淡地道:“我可不知道秦國公還有一位嫡親的弟弟。
”
别說是嫡親了,庶出的都算不上。
但此人是秦妃的兄長,倒是有可能的,這秦妃其實出身也不算多好,無非是長得漂亮了,引起秦家宗族的注意,然後被選上送到宮中罷了。
秦志方被拆穿之後,就道:“怎麼,楊夏月!
你是瞧不起我?
所以不願意給我診脈?
”
楊夏月實在懶着和此人糾纏,隻當沒聽到他說的話,就大步往自家的方向走去。
秦志方當下就大步上前,抓住了楊夏月的手腕,重重地用力一扯。
楊夏月沒想到,還會有這樣的變故。
這可是公主府!
她以為這秦志方隻是言語上不恭敬,哪裡曾想,他的膽子竟然這樣大!
趕在長公主府上胡作非為的!
楊夏月也惱了。
也瞧不見楊夏月怎麼動作,秦志方就覺得自己的手上傳來了一陣針紮一樣的疼。
然後就燙手一樣地松開了楊夏月。
楊夏月面色如霜:“秦公子還請你自重!
”
“你對我做了什麼?
”秦志方覺得自己已經有一些不舒服了。
楊夏月冷聲道:“我不是随意讓你欺負的柔弱姑娘,下次你再有動手動腳的想法,請一定想想這次的教訓!
”
楊夏月嫌棄地看着秦志方一眼。
秦志方被楊夏月這樣的态度激怒了,就道:“不是已經被那陸雲淮睡過了,還在這給我裝什麼清純無辜!
”
“而且你給太監診病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怎麼……那殘缺的男人你能看,我,你就看不得了?
”秦志方反問道。
楊夏月道:“你想看病是吧?
我可以給你看。
”
說着,楊夏月就冷笑了一聲:“我已經看出來了,你病的是腦子,你應該聽說過,我最擅長的就是動刀子……不如,我把你的腦殼撬開,看看裡面是不是得了一個大病!
”
她來了建安城之後,脾氣已經平和許多了。
因為她知道,在這權貴滿地的地方,和之前在雲溪村是不一樣的。
和村子裡面的人吵架,那是誰嗓門大就誰赢,要的就是能言善道。
但是和這些人,吵嘴架沒什麼意義。
不過現在……楊夏月還是成功地被激怒了,忍不住地拐彎抹角地罵了起來。
秦志方就道:“好,你很好。
”秦志方也被楊夏月激怒了,這怒上心頭,做事就有一些不考慮下場了。
他已經打算繼續對楊夏月動手動腳。
楊夏月冷聲道:“這可是公主府,你就不怕嗎?
”
“你如今已經和陸雲淮定親,今天的事情,我料定你不敢說出去!
畢竟說出去了……你就一無所有了,所有人都會知道,你是一個被沾過的破鞋!
”秦志方說着,就大步往前走去。
楊夏月站在那沒動。
而是用同情的目光看着秦志方。
秦志方被楊夏月看得有一些心頭發毛。
忍不住地回頭看了一眼。
可是後面空空如也,并沒有人過來。
秦志方再看楊夏月:“不要和我故弄玄虛!
”
瞧着秦志方往自己的身邊走來,楊夏月就道:“你一會兒最好不要哭着求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