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就道:“我這還真有一件事,需要你做。
”
松風的眼睛微微一亮。
“你有什麼事情隻管吩咐我就行!
”松風很是熱絡。
楊夏月就繼續道:“你不是會一些功夫嗎?
”
松風點頭,他的功夫雖然不算多好的,但也比尋常人好太多了。
“你得空的時候,教教我家四妮,還有四妮身邊那個叫做歸雁的小丫頭,也一并教了吧。
”楊夏月繼續道。
現在楊夏月已經認清楚現實了。
是不可能指望着四妮好好讀書了,既然四妮喜歡舞刀弄棒的,那還不如學一些章法。
現如今,讓松風先教着也好。
松風對于自己的新差事很是上心。
他早就知道楊四妮很不尋常,所以就做好了準備,可又發現,楊四妮身邊跟着的歸雁,竟然也是個很有天賦的。
不過好在。
兩個人初學功夫,倒也不用學什麼高深的,他隻管先讓兩個人打好基礎,至于往後,再給兩個人找更好的師父就行了。
楊夏月成了太醫之後。
倒也沒有直接給宮中的貴人們診病。
這些新入太醫院的太醫們,雖然說醫術不錯,但其實還不知道宮中的規矩。
所以現如今,楊夏月到太醫院點卯的時候,大多數時候都是學習宮中的規矩,剩下的時間,就是能進去太醫閣去看書。
那裡面,積攢了整個大甯朝最好的醫書。
便是楊夏月看了之後,也是受益匪淺。
不過雖然不能入宮給人診病,但長公主那癫痫,楊夏月還是要是定期給長公主施針的。
幾次下來,楊夏月和長公主倒是越發地熟絡了。
長公主很喜歡楊夏月,覺得楊夏月醫術好而且不小家子氣,做事落落大方的。
因為長公主再三吩咐了,和楊四妮投緣,要她把楊四妮也帶到公主府上。
楊夏月當然不好拒絕。
更何況,楊四妮自己,本身也很喜歡來這公主府。
所以這一次……
粉雕玉琢一樣的楊四妮,又出現在了公主府之中。
長公主看着楊四妮,就道:“小丫頭,你上次來公主府,碰到了一些不高興的事情,你還想來公主府嗎?
”
楊四妮一臉真誠:“當然想!
”
“公主娘娘這樣漂亮,我想多看看呢!
”楊四妮繼續道。
“你這孩子,長大了,不知道要比我漂亮多少呢。
”長公主笑盈盈的。
“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吧,我這公主府上,今日沒有外客。
”長公主也有心彌補楊四妮。
楊四妮歡呼一聲,就笑着跑了出去。
楊夏月有些不好意思:“我四妹之前的時候在家中被寵壞了,若是有沖撞到公主的地方,還請公主不要介意。
”
長公主搖搖頭:“她如此天真浪漫,我喜歡還來不及呢。
”
說到這,長公主怅然道:“若是我的囡囡活着,想必,也是這般年紀。
”
楊夏月聽了這話之後,愣了愣。
這長公主……從前的時候是有過孩子的?
不過楊夏月并沒有聽說過。
再說長公主和驸馬,好像并沒有孩子,那驸馬倒是有别的孩子……不過,不是和長公主生的。
楊夏月剛剛開始知道這些事情的時候,還很意外。
因為楊夏月覺得,作為一朝的長公主,她若是嫁人,定然不會允許自己的驸馬再有别的女人。
不過瞧着長公主,倒是渾然不在意的樣子。
楊夏月對這些事情雖然有一些好奇心,不過她知道,這也定然是皇室秘辛,所以也從來沒打聽過。
長公主怅然了一下,就回過神來:“讓你見笑了。
”
長公主就道:“給我施針吧。
”
楊夏月一邊給長公主施針,就一邊瞧見,長公主的發中,有幾縷銀絲暗生。
楊夏月也不多說話,等着施針結束的時候,又吩咐人,在長公主吃的藥裡面,多加兩樣東西。
孫瑞海就問了一句:“這兩味藥,是做什麼的?
”
孫瑞海怕楊夏月誤會,就道:“我知道你這樣,必然是為了公主好,不過……這忽然間加藥,還是要記錄一下的。
”
楊夏月就道:“和從前的藥一起煮了就是,何首烏和烏木藤,都是可以黑發的。
”
楊夏月說完之後,就頓了頓:“倒也不必對公主提起。
”
孫瑞海聽了這話,一下子就恍然了。
他一直跟在公主身邊伺候。
雖然說公主妝發的事情,從來都不用孫瑞海操心,但是孫瑞海總是從公主身邊大丫頭那,聽過這些事情。
還是他吩咐了,萬萬不可以告訴長公主的。
如今楊夏月這樣做……
倒是讓孫瑞海覺得心中十分熨帖。
他道:“楊姑娘,你有心了,這份人情,我替公主收下了。
”
說到這,孫瑞海就繼續道:“往後你要是在宮中,有什麼需要的,可以去找小雲子。
”
楊夏月心中知道,孫瑞海現在雖然在宮外,但是曾經可是宮中的老人,在宮中很有地位。
如今這樣說,是因為她得了他的心。
這是想要照應她呢。
楊夏月就連忙謝過:“謝謝孫公公的照顧!
”
孫瑞海就道:“這是小事情,你把公主的病治好了,我感激你還來不及呢。
”
公主這段時間,的确舒服許多,這讓孫瑞海這跟在公主身邊伺候的人,都真心高興。
更何況,孫瑞海是看着公主長大的,深知長公主的不容易。
這病痛又折磨着公主。
雖然說公主是個好脾氣的,就算是病着的時候,也從來不為難下人,但是他還是心疼公主!
公主越是這樣,就越是讓人心疼。
楊夏月忍不住地問道:“公主這病,是之前就有的,還是後來才有的?
”
按理說,楊夏月不應該打聽這些。
但是公主為人好,楊夏月是真心地希望長公主能好。
現在長公主明面上的病症雖然好了,可是楊夏月知道,長公主還是有心病的。
隻有把心病徹底解決了,長公主的身體才能徹徹底底地好起來。
孫瑞海聽到這,就怅然了一聲,然後輕輕地道:“公主的命,苦啊!
”
楊夏月很是不解,公主的命又這怎麼會苦呢!
公主生于皇家,從出生開始,就有着無與倫比的榮耀,怎麼都和苦字不沾邊。
孫瑞海就繼續道:“要是你願意的話,我可以說給你聽聽,不過這些事情……”